我預想過多種結果,但沒想到是這樣!他就這麽大搖大擺進去,二十分鐘不到就把人給帶出來了!玩呢?

候老大和候金海但凡腦子正常點兒,此刻都知道是有人做局搞他。

毫無疑問,我肯定成了第一目標!之前派一車人來報複我就說明他已經意識到了這點!

現在必須麵對的問題,刑老板能明哲保身,但我不能啊!因為我在本地沒什麽勢力!

我撥了田三久手機號,但始終提示通話中,我心急如焚。大半夜的不知道他在和誰講這麽長時間,等車子開到一處僻靜地方,我要求下車,因為想了想,有些話還是不想讓刑老板在旁邊聽到。

這次一打便通了。

“喂!田哥!出大事兒了!”

電話那頭淡淡說:“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朔州這邊出了什麽事兒??”

“你知道怎麽不吭聲!田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拿你當我親哥看的!”

“嗬嗬,你小子,猴子爬竹竿,上躥下跳,你覺得那幫狼仔子能動的了我嗎?彆說他們,侯百萬活到現在也動不了我。”

田哥語速平緩道:“我那天來山西不是一個人,但凡他們敢有小動作,那我的人十分鐘就到,這次他們想靠你來引我單刀赴會,想法沒錯,錯就錯在他們太高看你的分量了。”

“田哥!你說這話傷我的心啊!我也早猜到了他們想利用我當跳板!所以才做了這麽個局!我差一點就讓對方全軍覆沒!隻是我沒想到,對方能直接把人從派出所帶出來!這世上沒王法了!”

“王法?自古以來王法約束的是普通人,當你足夠強,地位足夠高的時候,那玩意兒隨時能變通。”

“行了,你彆跟我這裡哭委屈,我能不管你嘛。”

我笑了。

“這件事兒,我本想藏一段時間看看走勢如何,看在以前張永強的份上,我給足了他們麵子,你是我的人,他們動你等於動我,所以我不會留手,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你小子玩了把大的,把老斑鳩引過來了,它不光對小猴子有限製,對我同樣有限製。”

聽了這話,我皺眉道:“田哥,姓候的不能留!這個人野心膨脹的厲害!如果留著他,那將來肯定會打破道上平衡!他不光針對田哥你!他甚至還想搞垮宋氏兄弟!到時河北河南山西全是他狼幫的地盤了!”

電話那頭瞬間放聲大笑。

“哈哈,雲峰,我就不說了,宋家兄弟狼幫根本動不了,他們在河南盤踞二十年,不管幫會還是公司還是政商,早就融為一體了,也就說在那裡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除非將來變天,否則,不管誰都動不了他們根基,老斑鳩也不行。”

“彆怕,你耐心等,時機到了我會出手,我們很快會見麵。”

我想問還等什麽,萬一沒等到我先被搞死了怎麽辦!結果話沒說出口,他直接掛了。

我蹲地上抽了一根煙,望著遠處漆黑如墨的夜色,我突然想把頭了,想小萱魚哥豆芽仔,我這次為了亮子的事說是出來一個星期,算算時間,到今天都二十多天了。

踩滅煙頭,起身,四周很安靜,我突然有種孤身的感覺。

“電話打完了?”

“嗯,打完了。”我用力關上車門。

“田三久怎麽說。”

“就說會出手,讓我等時機。”

刑老板點頭:“不用沮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接觸過的同齡人沒幾個比你出色。”

我笑了笑,笑容中多少帶點苦澀。

我發現刑老板不論何時都沒有表現出過慌亂表情,哪怕現在明知對方反撲在即,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把頭也這樣,某方麵他們有些像,而且他人性格很平和,經常誇我稱讚我,他的處世用人之道和田哥這種幫會老大完全不同。

彆的不說,認識田哥這幾年,他從沒誇過我,不打我就算好的了,經常說的是你小子怎麽樣,你這小子又怎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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