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毆打聲和呻-吟聲還在持續。
陸笙被身體的疼痛以及這兩道噪聲弄醒。
一睜眼,她看到黑漆漆一片,差點以為自己瞎了。
她沒敢輕舉妄動,先是靜靜地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
她聽到了薑醇威脅和逼問的聲音,以及拳腳的聲音和老人痛呼的聲音。
陸笙很快意識到自己被人救了,而救她的人正在因為她而遭受慘痛的毆打!因為薑醇不停地逼問那人關於她的下。
可那人一句都不曾說。
陸笙原本不知道自己被藏在哪裡,但她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身上全被衣服遮蓋住,她猜測自己應該是在衣櫃裡。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陣痛越來越強烈了。
她好像真的要生了。
這個時候出去,對上薑醇,她毫不懷疑,自己是必死無疑,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估計都沒機會見到這個世界。
可若是不出去,那救她的人,恐怕就難逃一死了。
薑醇那個瘋子,連鄧玉珺和霍老夫人都敢下殺手,更何況是一個毫無勢力的陌生人!
陸笙不想把自己和孩子交代在薑醇手裡,可她彆無選擇,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彆人替她去死。
即便,她現在爬出去,代表著救她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白付出……她也必須這麼做!
因為疼痛,陸笙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她艱難的將衣櫃門推開,爬出來,強撐著站起身,卻也隻是弓著身子,全憑借著外物支撐,才勉強能夠站立。
她艱難的行至臥室門口,整個人就已經開始大喘氣了,甚至,她還能感到下身緩緩流出一股液體,並且這個行為已經不受她控製了。
她意識到,這恐怕是羊水破了。
陸笙的臉色有幾分蒼白,不禁為自己和孩子的命運感到遺憾。
而客廳內。
薑醇見蔣德海口吐鮮血都不肯說出實情,她也漸漸沒了耐心,“不知道是吧,既然什麼也不知道,那就殺了吧。反正留著也沒用了,給他一個痛快。”kΑnShú伍.ξà
兩個保鏢聞言,感到不寒而栗。
薑醇的臉上掛著凶狠,他們心道,招惹誰也不能招惹這個女人,太狠毒了;剛才讓他們狠狠地打這老頭,現在人快打死了,才假裝善心的說給他一個痛快?
兩個保鏢心思各異,但麵上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反正薑醇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正當他們打算結束這老頭生命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住手!”
幾人聞聲望去,就連地上幾乎昏死的蔣德海也忍不住睜開帶血的眼皮看了過去,他心裡有些著急,她怎麼出來了,她不該出來的啊!就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能躲過去了呀!
薑醇看到陸笙,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陸笙,你終於出來了,你果然藏在這裡。這個死老頭還不肯說,嘴硬得很!”
說著,她忍不住用腳踩著蔣德海的頭,用力碾壓。
看到這一幕,陸笙瞳孔微縮,“薑醇,你要找的是我,放過不相乾的人。”
“不相乾?可是他救了你哦,這怎麼會是不相乾的人。要怪就怪他非要多事救了你……”
“薑醇,你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聽到這句話,薑醇眼神一凝,“用不著你教我做事。嗬,陸笙,你以為你有多善良?躲到現在才肯出來,讓這個死老頭挨了這麼多打,你心裡可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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