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雲姒再回頭,看見傅娥媓已經被震的愣住。
傅娥媓下意識的抬起手,再雲姒的額頭擦了兩把:“你……這些都是誰交給你的?”
雲姒沒有時間理會傅娥媓。
外麵的天色漸漸亮開,整整三個時辰,六個小時。
結束之後,雲姒的站的雙腿都已經僵持。
才動了一步,就疼得厲害。
傅娥媓好歹是坐在一邊看的,隻是給雲姒擦擦汗。
這會兒餘光看見她疼,下意識地伸出手,又縮回來,冷冷道:“要是治不好這個人,你現在隻是腿疼,之後你就是頭掉下來,脖子疼。”
剛才的那些東西,看得傅娥媓心驚膽戰。
好像是把一個人剖開了,一點點地組合在一起。
要不是現在摸到對方還有脈搏,她簡直是不敢相信的。
雲姒從醫藥箱裡麵拿出葡萄糖還有消炎藥給封辭掛上,計算著時間,道:“他還沒有那麼快醒過來。”
想著,雲姒拿了血包,開始給他輸血。
傅娥媓卻在這個關頭,抬手攔住他:“他不可能接受得了輸血的,若是換了我,輸了血,血脈就不純正了,我不會願意的。這個人看上去非富即貴,這種人,最是注重血脈純正,而且他還是個男人,隻怕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輸血。”
雲姒回頭看了一眼封辭。
的確,皇室人,最注重的就是血脈純正,而且這個觀點很難洗腦。
所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傅娥媓瞪大眼睛:“你瘋了?你彆害我行不行!”
現在她知道,自己跟雲姒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會兒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全然沒有了養了多年的端莊。
“你去門口看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雲姒頷首。
傅娥媓簡直要嚇死。
這種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了,即便是治好了,也逃不過個死。
“好了,接下來,就是你看著輸血輸液了。”雲姒起身,開始收拾自己。
傅娥媓擰眉:“你呢?”
“我要休息一下。”
熬了一夜,雲姒有些撐不住了。
才坐下,就累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倒是傅娥媓,現在被嚇得厲害,精神得很。
隻是,在床上的封辭,原本是應該再過一個時辰才能醒來的。
可是這種人,常年服用慢性秘藥,來增加抵抗力。
血才輸到一半,他就睜開了眼。
傅娥媓整個人都嚇軟了,屏住了呼吸,想要把雲姒喊起來。
可是雲姒在房另一頭,間還隔著簾帳。
要是喊起來,外麵的人進來,那真是不死也完蛋。
“這是什麼?”封辭聲音乾啞,身上還是麻的,腦子也轉不過來。
傅娥媓心跳如雷,說了一句:“藥……”
“紅色的藥?看著很像血。”封辭皺眉。
看見那皺起的眉頭,清冷的夜裡,傅娥媓渾身冒冷汗,她要把雲姒恨死了:“對!你不是大夫,你不懂。”
封辭不疑有他,下意識地想要去看自己的雙腿。
接下來的事情,傅娥媓實在是應付不來了。
她轉身就道:“是行之大夫給你醫治的,這個叫手術,我讓她來給你說。”
看著傅娥媓匆匆出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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