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速度極快的,跟著雲鸞離開。
這一變故,不過是幾息之間。
在場的人,誰都沒反應過來。
馮嬌躺在地上,側頭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
她唇瓣蠕動,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若不是這個人,恐怕她的身體早就臟了。
臟了的她,如何還有顏麵,見她的夫君?
石濤還沒有完全斷氣。
他氣息孱弱,拚命地朝著馮嬌呢喃:“救,救……”
一句簡單的救我,他都說不出來。
身體的血,還在不停地流淌出來。
突突地冒著,猶如決堤的壩。
一股股冷意,不停地往他身體裡冒。
馮嬌凝著石濤,她眼底閃爍的,皆是濃烈的痛恨。
她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撿了那把染血的匕首,顫抖地握在自己的掌心。
而後,她走向石濤。
石濤的瞳孔劇顫,他想要往後躲,想要逃離。
可他身體沒有任何的力氣。
他甚至來喘息,都是一種奢侈。
馮嬌蹲下身來,雙手攥著匕首的把柄,握著刀子,狠狠地朝著石濤的胸膛紮去。
“你殺了我夫君,居然還有臉,向我喊救命?”
“你這混賬,狼心狗肺的狗東西,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黑透了。”
她握著刀子,在他心頭一陣攪著。
石濤的嘴角,突突地流淌著鮮血。
他的意識漸漸地迷離。
痛,好痛。
無數的痛感,猶如浪潮般,將他整個人都給包圍。
石濤不知不覺間,漸漸地斷了呼吸。
他的身體,一點點地涼了。
馮嬌滿臉,滿身都是血。
她凝著斷了氣的石濤,終於停了動作。
她仰頭哈哈而笑,一滴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地從眼角滑。
她哭了笑,笑了又哭。
滿臉的淚水,眼底是解脫的暢快……
這個畜生,終於死了。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夫君,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有無數的侍衛,從外麵衝了進來。
侍衛們將她給圍住。
馮嬌顫巍巍地從石濤的屍體上站起身來。
她舉起手鮮血淋漓的匕首:“石濤是我殺的……”
“你們要想報仇,儘管找我,與他人無關。”
她不能連累那個幫了她的恩人。
所以,她承擔下殺死石濤的罪名,是最好的結局。
雲鸞這會兒,剛剛與乘風回到房間,沒想到她換了衣服,站在窗戶往下望,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的眉頭不由得緊蹙。
“她這是在乾什麼?”
蕭廷宴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她在幫你們洗脫嫌疑,替你們擔了殺害石濤的罪名。”
乘風的眼睛,忍不住泛紅起來。
“可她也是無辜之人啊,她真的好可憐,石家的人,蕭家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我真的恨不得,立即將這些人渣,全都給宰了。”
那些侍衛,將馮嬌給抓走了。
石濤的屍體被抬走。
現場被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