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帶著小冬兒在花園裡跑了一身的汗,小冬兒也玩累了,趴在她的身上沉沉睡去。
“把冬哥兒抱回去休息。”冷山雁低聲對乳父囑咐道。
“是。”乳父動作輕柔,生怕將沉睡中的冬兒吵醒了。
但冬兒哪怕熟睡中,肉肉的小手依然抱著沈黛末的脖子不放,手指□□裡還纏著幾根她的發絲,在拉開時從發根扯斷,疼得她嘶了一聲,小冬兒也在這時哼唧了幾聲,看樣子仿佛是要醒。
“還不快抱冬哥兒走。”冷山雁低聲叱道,看著沈黛末熱得緋紅的脖子皺起了眉。
乳父環抱著冬兒趕緊離開。
“黛娘、”冷山雁不停地用帕子擦拭著她脖子上的汗水,動作無比輕柔:“我回去讓下人燒水,您回去泡個熱水澡鬆鬆身吧。”
“好。”沈黛末點頭笑。
在她們的主屋後麵,有一個專門的浴池,裡麵灌滿了水,下人從外麵的火道生火,熱氣便把浴池內的水燒熱,並且一直保持在人體最舒適的溫度,水汽氤氳地升起。
沈黛末脫了衣裳走進浴池,熱水浸滿了她的全身,白皙的肩頭被水汽凝出了點點水珠,身後披散的長發在水中漂浮,宛若細膩的絲綢。
她雙臂支著身後的浴池邊緣,仰頭閉著雙眼開始享受美好的泡澡時光。
冷山雁緩緩從她身後走來,跪坐在浴池邊緣,冷玉修長的手慢慢撈起她泡在水中的長發,並用一根簪子綰在她的腦後,露出她弧度柔和的肩頸線條。
他拿起一條澡巾,在浴池裡打濕之後,將水分擰得半乾開始替她擦拭身子,古代的澡巾有些粗糙,稍微用些力就能把皮膚擦紅,所以冷山雁的動作格外溫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因此沈黛末非但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舒服地在水中晃起了小腳。
一圈一圈透明的漣漪在水麵上蕩蕩漾開來,水波散發的瑩潤柔和的光澤,在燈火的光照下,似細膩的珠光將沈黛末包裹著。
冷山雁指尖順著優美的弧度輕撫向下,雙手從她精致的鎖骨沒入水中,細膩綿軟的觸感在他的指尖綻放。
他忍不住眯了眯眸,指尖微微蜷縮,薄唇微張發出一聲無聲的喟歎。
沈黛末輕笑了一聲,被他沒入手中的柔軟在水中若隱若現。
她仰起頭,反手摟著他低垂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氤氳濕熱的水汽將她的笑容浸潤的朦朧,仿若一枝藏在雪中的白梅花,清麗絕俗。
他們唇齒交纏,冷山雁的舌尖緊緊絞著她,溢出的水聲滋滋纏綿。
他的臉色越來越潮紅,輕闔的眼睫動情地顫抖著,不斷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甜津蜜液。
“下來。”沈黛末被吸吮地飽滿的舌尖微微褪了出來,拔下他發間的玉簪子說道。
冷山雁喘聲沉重,脫下了寬大嚴實的衣裳與她一起泡在柔潤的水中。
他哪怕懷著身孕,肌膚也未受孕期激素的影響,還是如從前一般
細膩冷白(),泡在清透的水中就像一塊純白的美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淩亂濕漉的長發沾在身上,說不出的隨性與慵懶,哪怕不說話,那微微上挑的眸子裡滿是無聲撩人的媚意。
仿佛在引誘著她。
沈黛末手肘懶懶地支著浴池邊緣,玩弄著手裡的玫瑰胰子,挽起的發梢滴著濕漉漉的水珠。
水珠滴入池中,蕩開一圈水波,映襯著她流轉清醒的眉眼。
而與她遙遙相對的冷山雁卻滿臉通紅,明明她們隔得很遠,但他的雙手卻無力地攀援在浴池邊,表情難受地快要溺死。
“雁郎?會唱歌嗎?”沈黛末好整以暇地靠在他對麵,慵懶地抻著雙腿踩在大晉江上。
“......不會。”冷山雁喘氣粗重,好像浴室裡的濕氣濃度太高,讓他喘不過氣來。
“真可惜呀。”沈黛末淡聲道。
“......水仙花次第誇.....”冷山雁咬著唇,這是他唯一記得的歌謠,還是一首兒歌。
沈黛末水眸彎彎一笑,清透的指尖支著下巴,饒有興致道:“繼續啊。”
冷山雁羞得臉色紅漲,這首歌他陪冬兒的時候都沒有唱過,雖然他也很少陪冬兒,但是在浴室裡唱給沈黛末,他又羞又難堪,但沈黛末這樣喜歡聽,他隻能硬著頭皮,捂著臉磕磕絆絆地唱完了。
一曲完畢,水下的漣漪也停止,冷山雁無力地趴在她的懷裡。
沈黛末低頭親了親他修長的脖頸,溫柔道:“雁郎,你唱歌真好聽。”
冷山雁眸光中羞恥的淚花還沒完全褪去,他雙手像冬兒一樣緊緊摟著她的脖子,清透的水流從她身上淌下,微微抬起下巴,故意問道:“那是我唱歌好聽,還是您的蒼蒼唱歌好聽?”
蒼蒼都是哪門子的事情了?怎麼還吃他的醋?
沈黛末無奈將他從水裡撈起來,道:“當然是我的郎君唱歌最好聽啦。”
冷山雁勾了勾唇,明知道她是在哄他的,但還是難以抑製地高興。
他傾著身,冷豔綺麗的臉輕輕蹭著沈黛末的臉頰,羞聲道:“那我往後請幾個戲班子來學學。”
“好啊,那我等你學有所成。”沈黛末哈哈笑隨口道。
她自己都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但沒想到,冷山雁卻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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