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獸召喚大靠山這一手用得無比絲滑,端得有恃無恐。

天道九州一口氣頓時哽在喉嚨裡,低罵了聲:“小沒良心!”

洞天獸:???

怎麼就突然說到良心了?

洞天獸一臉疑惑,腦子一轉,自覺明白了,當即忍不住叫屈:“您還在氣我判出秘境?可……天道大人,我本來就不是秘境的生靈!我會呆在那,為你辦事,是因為之前認了玉溪為主。”

說完,洞天獸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我誕生與一方大世界,與您無關,我現在跟著尊者,也稱不上背叛,更說不上沒良心。”

它這一大段話砸下去,有理有據。

它的傳承,和它的直覺都告訴它,它誕生的世界是方非常強大的大世界。

無論是地球還是那些秘境,都和它的記憶匹配不上呢。

天道九州:……

天道九州聽完後,小玉人的臉都黑了。

陰沉沉,像烏雲罩頂。

“大世界?嗬,你是瞧不上吾嗎!”

洞天獸:???

“我、我沒說瞧不上啊!”

它一隻小小的靈獸哪敢啊!

天道九州冷笑,臉色更加不好了:“你心心念念著大世界,可不就是瞧不上吾!”

洞天獸:……

這個天道腦子有病吧!

它本來就誕生於大世界,它不念著自己的原生世界,它念著哪個世界,念著祂執掌的七零八落的秘境嗎?!

洞天獸是天生靈獸,天地所鐘,生來就有靈智,自帶技能,再加上大世界的出生,它有足夠的資本自傲。

在它看來,它隻是流落到此,它對天道九州的敬、怕、小心……都是源於對祂那“天道”的身份,本質上,在“身世”加持下,洞天獸並沒有多懼怕天道九州。

所以,當天道九州胡攪蠻纏下,洞天獸忍不住張口開懟:“我不是你治下的生靈,天道大人,你沒有權限管製我,你若實在氣我,那你就憑本事將我趕出地球吧。”

說罷,憑著這一口勇,竟直接繞過擋在它麵前的天道九州,直奔席延所在的書房。

席延原本在弄淨心咒,聽到洞天獸那一嗓子提到馬斯塔小鎮,便停下了手,正揮開書房門,要叫洞天獸進來,就看到了洞天獸和天道九州之間的交鋒。

席延:……

emmmmmm估且算交鋒。

席延其實不太理解,天道九州為什麼對洞天獸那麼敏感,顯得有點貓病的樣子,沒有作為天道的氣度。

這可和天道九州一慣以來的性子不符合啊!

席延深深地看了眼天道九州。

天道九州察覺到了,轉過身,與席延目光相對。

天道九州目光偏開,拉著臉飛身跳到古茶樹樹頂上,倒也不和洞天獸吵了,總也沒離開。

祂沒離開!

席延:!!!

活還乾不乾了!魂還找不找了!不是要先去異大陸探路,怎麼又停下來了!

席延暗暗吸了口氣。

罷了,燕三春那邊還沒動靜,之前提到讓黑影也去異大陸一事,他也還沒過問……讓祂再呆一會兒也行。

席延說服了自己,這才移開視線,看向像被狗攆過來的洞天獸。

洞天獸嗖得一下就躥到了席延麵前,張口就告狀:“尊者大人,剛剛發生的事您都聽到了吧,祂特記仇,對我心存惡意,太不友好了,祂是一直在這裡嗎?”

言外之意,祂什麼時候滾蛋!

席延:“……祂還在外麵,能聽見,以及,祂現在也算是地球的天道了。”

洞天獸:!!!

啥?

晴天霹靂!

“我這又回到祂身底下了?”

本來的前任上司,又變回現任上司?

洞天獸一張兔臉都僵了:“祂怎麼就成了地球天道?那原前那位呢?”

席延:“還在呢,都是地球天道。”

洞天獸:???

“那地球不是有……有倆天道了嗎?這好像不行吧?”洞天獸一臉懵。

席延擺了擺手:“至少現在還行。”

洞天獸:……

就很不靠譜。

哪個正經世界有倆天道的啊,也不怕打起來把世界給炸了。

不過,再不靠譜也不是它一隻小小的靈獸能操心的事,現在的問題是,它前任上司跑到地球了!不會走了!

而它,剛剛還衝祂翻臉了!

洞天獸兩眼無神放空,一對長長的兔耳朵聳拉下來,無精打采:“那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我現在和祂……”

洞天獸說不下去了。

就一個字,悔!

席延似笑非笑瞥了它一眼:“你與我綁定,還怕什麼。”

洞天獸搖了搖頭,張了張嘴:“您不懂,祂雖然怪怪的,但祂是個很難讓我拒絕的天道。”

這話就有意思了,席延生出了好奇心:“你剛剛的架勢似乎很排斥祂,怎麼現在又難以拒絕了?”

洞天獸眼珠子骨碌轉了轉,特意湊到席延耳邊,用隻有他們才能聽見的聲音,超小聲道:“祂能操縱生靈,每次祂想做的事我總想為祂辦成,明明我並不喜歡乾活。”還特彆喜歡偷懶……

麵對天道九州,洞天獸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那種感覺不能深思,旦凡腦子多轉一圈,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而洞天獸就是那個會腦子多轉一圈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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