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不不不,原主曾經是,我現在已然不是了,且以過去許多日子。
那麼現在麵前之人不善地蓋棺了我的“身份”,要不是他獲得的信息有巨大的時間差,要不是他誤打誤撞、隨口胡謅來試試我的反應而已。
遇到波濤的時候,反而麵上要不顯波瀾,我把咖啡杯放下,直視他收不住惡意的眼睛:
“我不是。”
“在下做點小本生意還行,這樣的委托,可接不了。”
“告辭。”
幸福者避讓理論,少和奇怪的人做糾纏,我起身準備走,那廝卻怪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一樣的家夥,虛偽狡詐!”
“知道嗎,剛剛我說你也是的時候,你身上的那點殺氣都快漏出來了!哈哈,我鼻子很靈的!”
“緊張了?緊張啦,哈哈哈哈哈...”
他笑起來會露出有些缺損的牙齒,顯得可憐又可怖,詭異得緊。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周圍的人有些許目光已經搭過來了,我冷瞥他一眼:
“防身而已。”
*
出了門我直接去找賽諾,拜托他幫我查一查三十人團裡有沒有一個叫茹卡托的男人。
他的言行舉止實在不像為須彌城防治安做事的人。
其實在商談之前就應該做背調的,怪我在這邊一直遇到的都是好人,對於不善者的察覺還真沒那麼敏銳。
不過他提到的“最近須彌還有愚人眾的殘餘勢力在活動”這一點倒是引人注意,是說那些遊戲裡偶爾能在野外遇到的零散愚人眾紅名嗎?
還是真的是有組織的活動...我記得須彌這邊出場的執行官是【博士】,他的切片不是已經...?穿越進來的時間點正巧在須彌大事記收尾的時間段,後麵應該是按順序開楓丹納塔那邊的地圖了,至於須彌這邊還有沒有什麼小劇情沒看到...還真不知道。
要問誰最可能知道可惡的博士的行蹤痕跡...我還是去找了深受其害的貓貓確認一下。
他之前總是秘密調查著什麼,我當時猜測是和博士有關。
對於我的詢問,流哥否認了博士的殘餘勢力可能在須彌還有活動這一點。
“那還是很奇怪,他乾嘛讓我去臥底找人啊...還言之鑿鑿地說我是,也不知道是誤打誤撞蒙的還是真的知道什麼往事...”原主記憶裡也沒這個人啊?
不過愚人眾的同事都帶麵具,也難說。說不定不著意間有什麼私仇呢。
捋不明白關係,我愁眉緊鎖,本靠在樹上的貓貓彈了彈我的額頭:“擾人的蚊蠅而已。”
“解決掉嗎?”
聽著突然說話跟□□一樣的貓貓,我捂住額頭:“解決什麼解決,文明社會。”
“我已經舉報給風紀官了,他們會處理的吧。”
流哥玩笑:“不怕他們把你也處理了?”
我炸毛:“處理什麼處理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吧...再說俺早辭職了...”
穿越人生的開頭就辭職了好吧!雖然當時拖延症發作一封辭職信拖了一個月多月才寫...
我歎氣。
*
怕什麼來什麼。
最初辭職不過是因為我隻想當條沒用的鹹魚,不想接著過原主那種勤勤懇懇打打殺殺辛苦且危險的賣命工作。
後來找到目標開開心心做飲品生意也很順暢。
由於愚人眾強硬的外交風格和在多國生事的前例我不太想和那層舊身份扯上關係,畢竟可能會影響我平靜安穩地做生意,故隱去全名生活至今。
現在好了,不知誰傳的謠(大概率就是那個叫茹卡托的男人乾的!!),說我是愚人眾使團秘密派駐在須彌的臥底。
我:excuseme???
謠言紛紛攘攘,說我在給須彌活動的愚人眾供給物資飲品補給,以及消息——什麼銷路就是動向、買賣就是人數,說得神乎其神、玄之又玄,搞得我跟什麼高端的諜報機構一樣。
我一個頭兩個大。
要是影響蜜雪冰冰的客流嘛...倒也沒怎麼影響,不如說到店麵的顧客好似比往日更多了些。
躲了玩消失好像更顯得我心虛,俺硬著頭皮直接站櫃台那點單收銀,總感覺有顧客們看猴似的目光往我臉上掃。
倒也沒什麼實質傷害,就是大家悉悉嗦嗦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探究幾分小害怕(真比我的飲料配方還複雜)的小聲蛐蛐,讓我心理壓力很大啊。
萬一傳得多了,真有沒撤乾淨零散的愚人眾成員找我接頭怎麼辦,不更洗不清了?
在我擔心這種可能時,有一個經常光顧的小孩子站出來用清脆的童聲力挺我:
“我才不相信豐雪姐姐是愚人眾的臥底呢!”
正在出餐的我聽了這句溫暖的信任之言幾乎瞬時溢了兩眼淚花,汪汪地盛著。
小朋友又道:“豐雪姐姐其實是臥底在愚人眾吧!就像劇場裡演的那樣,雙麵間諜!太酷啦!”
我的淚花一下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