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過湯泉的身子骨鬆範,加之昨日發生的事情諸多實在勞累,第二日居然睡到日頭已過了晌午才醒。
流哥說什麼也不肯陪我去八重堂,自言昨日去踏韝砂辦完事,恰好碰見捎我一程已經很講情分了。
“那可太講情分了。捎我一程,山一程,水一程,湯泉旅館一程,雲雨巫山一程......”
渾話還說完,就被晾曬好的衣服劈頭蓋臉砸了一身。
我被掩埋在被子團和衣服堆,巋然不動。
從蓋在臉上衣服的縫隙,逆著光影影綽綽地看著流哥換下浴衣,穿好尋常衣物。
我盯著貓貓黑色緊身性感小背心內襯和衣之間露出的若有若無的肩膀縫隙,咂了咂嘴在衣服堆“嗡嗡”地疑惑道:
“唔...你的胳肢窩不會著涼嗎?要注意身啊流哥,年紀大了,很容易得肩周炎的。”
流哥:“...哈?還睡醒——不如把你埋在被子長眠吧。”
“最好不要,在稻妻城犯案是會被天領奉行的偵探查案的...”我嘟嘟囔囔,不大心地撥拉臉上蓋在臉上的衣袖:
“你怎麼不我說——‘快醒醒——太陽要曬屁股咯——’”
“為太陽已經快曬到腳後跟了。”流哥一把拉木門。
我眯了眯眼掙紮著坐起,沐浴在下午的日光抱怨著:“...衣服怎麼乾麼快。”
要是再濕兩天...貓貓是不是還得陪我泡兩天湯泉。
不過昨夜湯泉水汽氤氳的濕潤味道很好聞,今天陽光曬過衣物的味道也同樣好聞,讓人感到蓬鬆的溫暖。
是個好天氣呢,好天氣讓人好心情。
太陽光將站在門口的散寶勾勒出一條日色融融的金邊,仿佛真能幻視成一隻拽拽酷酷法力無邊毛毛蓬鬆爪爪胖胖的小黑貓,讓人直想撲上去抓著咪咪豬屁股啃一口。
散貓貓感受到了我的視線,轉過身警惕地瞥我一眼,冷冷地警告道:
“...彆想有第二次。小心一報還一報。”
我反手摸著腰窩上殘留的齒痕印子,不住地在心陰陽怪氣猛翻白眼;
【嗬嗬,什麼一報還一報,某人小心眼得很,明明有仇當場就報了。】
嘶,還有點疼。
疼中帶著些癢,我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手夠在身後大大合地在背上和腰側抓那些痕跡的癢癢。
“個,拿走了。”流哥指尖夾著昨天水霧氤氳之我送他的珊瑚真珠。
我:“嗯???怎麼在你那,我昨晚不是‘偷’回了嘛......”
也不撓癢癢了,我趕緊爬起翻翻包袱,又抖落抖落被子,枕頭也翻起看看,確認就是那顆珊瑚真珠!
我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啊——失去了流哥的心!好心痛!”
我重整旗鼓地仰天長嘯:“啊——失去的、我誓要奪回!點擊即看豐雪的奪愛偷心記!”
滿室寂靜。
嘶,有點被自土到了。
流哥什麼反應,波瀾不驚靜靜地看著我表演,似乎我做作的土味已經免疫。
哼,逗到貓貓,真意思。下次學點新鮮的。
“收好收好,那是很貴的。”我不玩了,擺擺手,仰倒複又栽進枕頭和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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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看著麵前不成器的一團,些微歎了口氣:
“友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