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知道鐘離先生是以什麼樣心態與精神狀態誇出這一句話的。
也許這不是一種誇獎,隻是璃月地方一種獨有客氣。我還能不清楚嗎?
“哈哈哈先生過獎。()”我乾笑著抱起琴請鐘離先生進去坐,並決定以後沒有練好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顯擺出來當顯眼包了。
鐘離可算是店裡的常客了,店員們見慣了這位有著蜜雪冰冰獨一份暢飲券的熟麵孔,隻是簡單地招呼了下,待這位講究的顧客慢慢挑選飲品。
鐘離先生熟門熟路撿了張位子坐下,不緊不慢看著飲品單。
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收好琴後綁好小圍裙拿起記單小本,很快進入了侍應生的角色:“先生想喝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鐘離擱下飲片單,想是心裡已有成數。
“聽說蜜雪冰冰的【冰玻花盛】係列新出了花信風主題的飲品。”
我點點頭打趣道:“是的,先生這方麵消息可真靈通。”
哎嘿,莫不是行秋少爺幫我宣傳的?茶百擊開業衝擊那會兒,除了分析分析宣傳模式的成功之處取其精華外,蜜雪冰冰也不能坐以待斃,推陳出新總是不變且好使的競爭手段。
既然店裡已經陳列著依花信風而選的盆栽擺件,何不把“花信風”這個主題融入店內最跟花搭界的【冰玻花盛】係列,做成最契合璃月氣候文化的特色新品。
接下來桃花杏花梨花海棠花都會接著在璃月土地依依盛放,先有漂亮小花,後結美味果實,依時令而食,皆要好好利用上才是。
等飲品端上來,我不忘拍拍彩虹屁:“有鐘離先生這樣的食客常來光顧品嘗,可謂是對蜜雪冰冰的口味保證打下了一塊無字招牌呀。”
“小友過譽,我不過是隨意喝喝罷了。”鐘離先生晃晃杯身,聽包裹著花朵的冰塊與琉璃杯壁碰撞時透過水麵依舊清透的聲音。
可惜今日下雨,沒有晴好日光可作天然濾鏡;否則端著杯子借窗外一束日光觀賞,冰塊、糖水、花朵...一齊浮動撞壁,波紋搖晃,光透杯身,也是很美的。
“這個茶盞材質選得好。”鐘離道,“若是尋常瓷盞,到與這冰花少了些相映之美。”
鐘離先生就是會品,我在心裡大為感動,有種琉璃杯進貨所花的大包摩拉終於得遇知音之感。
沒白買,真沒白買。我拭了拭眼下不存在的淚珠。
“小友也坐。”鐘離先生端著杯子,偏過頭來同站在他身側的我說道。
彼時我還一手捏著飲品單,一手捏著小圍裙,像自習課上被老師單獨叫到講台上批閱當堂作業的小學生一樣緊張,生怕哪裡粗心寫錯了,是要挨小手板的。
自然鐘離先生這樣和藹,就算是飲料不合口味,也沒有那麼一頓童年噩夢的小手板子等著我。
隻是從這個角度看帝君,好像還是第一次。
畢竟不論何時、不論在璃月港的哪個角落遇到遛彎賞花觀魚看鳥的鐘離先生,他總是一身玄衣
() 長身玉立的樣子。
玉山巍峨,不可逼視其頂;再者說以我這身體的海拔,視線平齊也不過望到鐘離先生胸膛。
先生說過“一襲好衣勝過黃金”,平日裡我望見這位講究人勝過黃金的好衣時刻比較多;除非說話時,多有理由抓緊時間再看幾秒帝君盛顏。
俊啊,真俊。隻敢在心裡感歎,且也不敢感歎過多,怕被聽到。
誰知道我們這位行走人世塵世閒遊的帝君究竟會不會聽人心語呢。
是以今天他坐著我站著,從這個高低角度看過去的帝君,倒好生新奇......
我本也是在隨著他的動作看冰玻花盛的杯子的,看著看著,視線焦點就自動轉移到了帝君身上...都說質量越大的物質本身引力也越強,那岩王帝君萬古磐岩了...引力大也是很正常的事。
嗯,所以視線被帝君吸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有理論支持的,絕不是我花癡。
下目線所看到的帝君側顏好像比平常更鋒利了幾分,尤其惹人注意的,還是眉墨入鬢下,眼角飛揚的朱紅。
平日裡總掩藏在黑色的額發下,不在近處仔細瞧,還真沒注意到。
如今詫然間被這抹朱紅吸引,更覺驚豔;看著看著看進去了,是以鐘離先生叫我坐下時,第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他在同我說話,隻是見那比琉璃比琥珀更要耀眼的金色眸子向我看過來,在眼尾朱紅的映襯下,更為奪目且攝人心魄了。
像什麼呢?
凡塵的所有物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也許本身就是天隕的岩星。
“...哦、哦。”我好歹回過神,忙答應著;拉開椅子,不自然地調整著坐姿,有些擔心剛才過分的注目會不會冒犯了帝君。
鐘離看到我緊張心虛到扣手指,笑道:“小友不必拘束。”
他好似不知道,又好似全然知曉。
我把不老實總想亂動的手分開壓到腿下:“哈哈不拘束、不拘束的。”我拘束什麼?這可是我的地盤......雖然這句自我鼓勵在岩王帝君麵前好像不夠看。
鐘離把茶盞放到桌麵上,掌麵微合鄭重道:“雖然機緣巧合友人將自己贏來的暢飲券給了我,契約已成,但這麼多時日以來,我在貴店所享的種種免費招待......應該道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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