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沒點波折的旅途是缺少實感的。

托萬葉的福,我也擁有了一次搭乘武裝船隊出海的難得體驗。

*

把店鋪的生意交托給新任店長安東尼、又新做了幾個備用的白梅手環後,我才確定地應下萬葉的“順風船”邀請。

散寶私下裡表達了這個決定的疑惑:

“明明可以傳送,為何非要搭船。舍不得人家走?”

聽罷我擺擺手,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模樣:

“那可是武裝船隊耶!有炮台、有大弩,還有高高、高高的帆!船艙怎麼也得層打底吧,最上麵一層應該還有小亭子。哇,坐亭子裡麵吹吹海風,看遠處海麵躍出的黑白大虎鯨,自己悠閒地吹瓶氣泡水和輪休的船員們打牌下棋嘮嗑,豈不美哉?!”

從前沒出過海,站在山崖上或沙灘與海水的交界線前瞭望澄碧一色的遠方。

也不是沒想過讓冰元素的自己修一個凝冰渡海真君的稱號來,隻可惜技術和膽量有限,剛在海麵上走過一個蹺蹺板的距離就不行了。錢淺海處雖然以我的柯基刨水似的遊泳技術淹不死,但是要是把裙子弄濕了今天就得多洗一套衣服了。

綜上,徒步渡海大計未果,蒙德這邊我熟悉點的地方也瞧不到能用的浪船錨點......所以這次的“順風船”蹭船機會我必不可能放過!

最好把貓貓也騙上來陪我。

聽我描述了許多,散寶默了默,在我終於停嘴的空隙評價道:

“...腦瓜不大,想的挺多。”

不大嗎?

我上下左右掄了遍腦袋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說我不大聰明的意思。

拍拍自己的腦門,我自信道:“這玩意好使著呢。”

“聽著聲音是挺清脆,比你廚房裡快放壞了的那個橘色笨瓜敲起來響。”

“笨瓜?什麼笨瓜...”我的眼中泛起迷茫,秒過後思路回門直奔廚房,“我的南瓜!!!”

我抱起買了多日一直想不起吃的小金瓜左摸又拍,心疼不已:“好像放久了,裡麵的部分可能有點穰了...”

“既然壞了就扔掉吧,放到這裡也是徒占地方。”

散寶好心地想要把空了心的南瓜接過去扔掉,我卻一把護住不讓動。

“誒沒壞沒壞——南瓜就是越乾越甜的。這個切開來把籽籽挖掉,切成小塊用一點油來炒一炒、放鹽巴放砂糖,最後和稻米飯混合均勻捏成小餅炸著吃可香啦!”

“...是你自己自創的理論吧。這些時日賺了不少摩拉吧,應該不需要你所謂的‘開源節流’了,怎麼又摳門回去了?”散寶靠著案台,看著我削皮去籽,“倒是很久沒見你做這樣複雜些的飯菜了。”

“有嗎...”我不確定地到。

“當然。一有人在,你蹭飯的本領就直線上升,如今已是爐火純青了。那位楓原家的後人已經給你做了幾頓他的拿手菜了?他不做

...就是我做,至於你,早上拿出來那些混著泥漿塊塊的麥片...”散兵似乎不太想回憶那碗速食即泡麥片。

“什麼泥漿,那是岩史萊姆凝漿塊啦。”

“有區彆嗎?”

“呃...”還真把我問住了,換個話題。“而且我這不叫摳門,珍惜糧食人人有責!再說啦,摩拉這種看起來金燦燦、搖起來叮鈴鈴的好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開源節流可是要貫穿經營全過程噠,比如吃的...”

“平日裡我用你的摩拉買那些好的食材,可沒見你攔過。”散寶戳破我。

欸嘿,當然是知道你會做好東西給我吃啦!隻付食材錢就可以獲得一個五星級還往上的大廚親自料理,哪找這麼美的事喲~

“咳咳,誒——”我裝模做樣地歎口氣、捶捶腰,“還不是工作太累了,打烊了就不想動彈,更沒從前的精神頭搞美食了...”

“所以每日裡說幾句好聽的哄著‘客人’展示廚藝,看來我想的沒錯。”散寶看著我把切好的南瓜塊下鍋小火煎炒,隨意彈兩下手指就幫我擋掉了好幾滴飛濺的油星子。

“...我看你應該問蒙德城門口那條街上的鐵匠鋪借個麵具護罩,做飯的時候就扣臉上,合適非常。”

啊,散貓貓這是嘴硬心軟關心我呢。

“小問題啦,疼也就疼那麼一下。”我渾不在意地繼續用鍋鏟撥拉南瓜,“誒,真的是久不做飯就把廚藝生疏了,看這次做得——噢嗚!”

“嘶——”說完前半句後貓貓居然真的不繼續幫我用氣流彈走飛濺的油星了,我手背上結結實實被燙了一下,呲牙咧嘴地扔下鍋鏟去涼水下衝衝。

吹著被燙到有些泛紅的地方回來時,散大廚已經在幫我掌勺了。

“小問題,疼也就疼那麼一下。”散寶不帶感情地複述我剛剛說過的話。

“說說而已...今天沒掌握好鍋和油熱的時間就下菜了...嘖,疼得後勁有點大,呼呼——”我給自己的燙紅處吹吹氣。

散寶瞥了我一眼:“疼得好,最好再疼一些,有些人才能長記性。”

這我當然不服氣,當場想搶回主廚位一展伸手...不過在貓貓提出後續的小金瓜稻米餅的煎炸過程也由他代勞,我迅速地學滑翔翼滑行服軟了。

嘿嘿,還是洗完手坐著張嘴等飯的日子比較舒服。

這頓算是暫時的離彆飯了,店裡的大家都聚在一桌;在享用了金黃酥脆的南瓜稻米餅後,萬葉去郵寄了他的最後一批禮物,安東尼則是問我要了菜譜說要到時候做給安娜吃...

啟程的前一晚,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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