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生氣了真的很難搞,喵喵起來陰陽怪氣的。
有些日子不回來,門上多少都有點落灰了。我吹一吹,順手把貼在門上的停業告示取下來。
“呼呼——店主需要,睡、懶、覺?”把我蹬雪堆裡而後一路一言不發的某人,此刻居然毫無感情地開始捧讀我的停業通知。
“怎麼了?”我下意識反問。
“你那是睡懶覺嗎?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散兵笑音裡帶著挑釁,“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還好心地專門去看看、用不用幫你收屍呢。”
“呸呸呸。”我很想再加個略略略,可惜舌頭上的功夫不允許。
“等等,我臥室窗簾都是拉上的呀,你怎麼看的?”拔插銷的手停頓住了,直覺告訴我有點不妙。
貓貓笑得更開心了,話出口卻是涼涼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
“啊啊啊啊我的窗戶!!!”後知後覺地我撒開丫子就往二樓衝。
看到壯烈犧牲的半麵窗,我的心嘩啦嘩啦地往外流摩拉,“嗚嗚嗚,這請木匠來修理...半扇應該不貴吧。”
“怎麼,不滿意?還是你覺得壞的是門比較好?”
我回過頭去,看到貓貓正慵懶地倚在門框上。
一想到他是擔心我...
我:“怎麼會?!看看我們流哥這技術!這精準度!說半扇就半扇,絕不多砸!”
再一想到壞了的窗就這麼晾著...
我:“...但你這麼直接走了,房子不會失竊吧...”
流哥略顯無語,撇出貓貓鄙夷的神情:“你這有什麼東西好偷嗎?怕是盜寶團裡的專撿零錢的吉祥物盜寶鼬來這逛一趟,都得空爪而歸吧。”
哼哼,誰讓我是一個有理財思維的現代人呢?賺點小錢不放銀行裡吃利息就是我虧。
但是...“你是什麼時候學會說俏皮話了?”
這種比喻,多少有點納西妲寶貝的影子。
“哼。”流哥對我的調侃嗤之以鼻。
見我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在房間裡東翻西找,確認沒有丟啥零碎東西,他忍不住又道:
“再說...你真覺得這些東西比你自己重要?”
蹲在抽屜前翻東西的我一愣,這話怎麼聽起來甜絲絲的。嘿嘿,見好就收。
“話說你是怎麼想到去雪山找我的呀。”對手指,想展開聽聽散寶的尋...尋我路程。
“想?你沒長嘴嗎。”貓貓頗為不屑,“隨便到街上拉出兩個人問問,都知道那天有一顆巨大的‘棉花球’和那位有名的煉金術師先生一起出去了。”
“去哪兒了?”“那位的話,應該是去龍脊雪山了吧。”散寶自問自答給我來了套現場模擬。
我看得津津有味:“然後叻然後叻,到雪山了呢?雪山那麼大,你不會是靠心靈感應找到我的吧!”
“..
.誰跟你心靈感應。”流哥無語。
“你以為我找得容易?那片雪山上遊蕩的魔物、盜寶團...哦(),還有個彆不長眼的愚人眾...你猜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清理了多少。”
“流哥威武!”流哥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我趕緊地上去把貓貓扶到床邊做好,狗腿地把他轉過去幫貓貓捶背:“流哥辛苦了!大恩不言謝,我就...”
還沒說完,就被貓貓忍無可忍的出聲打斷了:
“你取名的品味...實在是...”
散寶扶了扶額頭,卻沒說我不能再用奇奇怪怪的昵稱稱呼他。
嘿嘿,誰讓他“初次見麵”的語音招呼就是:“...想稱呼什麼就隨你吧...”
至於後麵半句,我一般選擇性忽略。實踐看來,問題不大。
我又捏又捶地更起勁了,勢必今天要好好幫貓貓放鬆一下打架過後勞累的...筋骨?
“用點力,你是沒吃飯嗎?”散寶抱著手臂,後背紋絲不動,但看起很是放鬆。
“這不下午飯還沒吃呢...”我乾巴巴地道。
散兵:“......”
“捶完再去。”
“得令!”伺候貓貓,就要更賣力一些。
不過這一個二個不是“重一點”,就是“用點力”......噫,怎麼都是這種癖好噠。
*
屋子裡儲備的食材除了凍著的都不新鮮了,需要收拾掉重新采買。
那飯嘛...還是下館子解決比較好。
好久沒在獵鹿人的露天座位享受一餐閒適的晚飯啦——我吹著晚風,賞著夕霞,搖著jiojio,好不愜意好不自在啊!
當然最美的還是麵前呲香流油的烤肉排,我大快朵頤完一整塊,才舍得用餐巾抹抹嘴,向散寶開啟飯桌聊天模式。
首要的當然是——
“好呀,你居然背著偷偷回須彌耍,不是說蒙德附近也又要調查的事情嗎。哼哼,可算是被我逮到了。”
我淺淺來了點生啤,怕醉隻敢倒一個杯底,剩下的全填的菠蘿汁。
散兵大人端著一個冒著泡沫的啤酒杯的場景倒是有些意趣。我嫉妒,嗚嗚,他應該怎麼喝都不會嘴吧。
貓貓深深飲下一大口啤酒,我伸頭去看,眼見著滿溢的杯口直接少了少了一半。
“海量啊流哥!”我比了個大拇指。
人家不理會我,隻是抬眸:“逮到?...你說誰逮到誰。”
“我倒是不知,平時叫嚷著人手不夠用、摩拉一分都不能少賺的人,怎麼有空不遠千裡去須彌呢。”
我心虛了:“有、有事。”
“哦。確實有事。”流哥放下杯子,杯底與桌麵磕地一聲。
我咽了咽口水改口道:“有點閒事、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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