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覺得殷照玉大概是有些奇怪的愛好,不然為什麼會喜歡彆人用牙齒幫他解襯衣扣子,襯衣的扣子又小又多,他的牙齒和舌頭又不是很靈活,一番折騰下來要花很多時間不說,還會弄得衣服濕漉漉的——反正之前殷照玉這樣對他的時候,他覺得挺莫名其妙。
但現在被人銬住了雙手,薑歲也沒有彆的辦法,隻好半跪在床上,傾身咬住了殷照玉領口的第一顆扣子,他實在不太擅長這種事,折騰了好久才終於解開了一顆,過程中嘴唇不時會蹭過殷照玉的鎖骨,留下濕濡的痕跡。
僅僅一顆扣子,薑歲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唇角也溢出了晶亮的液體,因為雙手被縛,他還沒辦法擦去,隻能任由它順著唇角一路往胸口滑落。
殷照玉眸光暗沉,喉結滾動,他按住薑歲的後腦勺,喑啞道:“乖孩子,繼續。”
薑歲悶聲道:“沒力氣了。”
“你可以的。”殷照玉輕笑,如果此刻不是他們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的話,簡直像極了一個溫和好相處的前輩,他修長的手指探入薑歲的黑發,“繼續。”
“……”薑歲在心裡偷偷罵他,但還是垂首咬住了第二顆紐扣,也許是熟能生巧,接下來薑歲的速度快了很多,不過等他解完全部的紐扣、露出男人堅實的胸膛和塊塊分明的腹肌後,還是累的倒在了殷照玉懷裡。
殷照玉手指握住了薑歲相對來說豐腴的腿根,手指幾乎要陷進那綿密的軟肉裡,他仿佛一個癮君子般去嗅薑歲脖頸間的氣味,吻他嶙峋的鎖骨和鼓動的心口,薑歲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那股幽淡的香氣也濃鬱了幾分,勾的殷照玉腦子有些不清醒。
“……照玉……幫我解開手銬。”薑歲放任他吻的更深,就那樣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聲音含著幾分委屈:“這樣好難受,手腕好像磨破了。”
殷照玉知道薑歲這是在撒嬌,因為他特意在手銬內側墊了一層柔軟的兔毛,根本不可能把手磨破,但他從來拒絕不了薑歲的撒嬌,於是還是將手銬解開了,幾乎是一瞬間,薑歲翻身壓在他身上,主動去吻他的眼睛。
在這種事情上,薑歲幾乎從不主動,殷照玉有些驚愕,但還是溫馴的閉上了的眼睛,但幾秒鐘後他後悔了——哢嚓兩聲響,薑歲用那副手銬,把他銬在了床頭的雕花欄杆上。
殷照玉:“……”
薑歲坐在殷照玉小腹上,略微挑起眼角看著他:“典獄長銬人銬的多了,但還是第一次被銬吧?”
他那樣子有些得意,又很驕傲,就像是偷到了魚吃的貓咪,可愛的讓殷照玉恨不能一口吞進肚子裡。
平日裡總是一絲不苟的典獄長此刻衣衫淩亂,襯衣已經脫了大半,露出線條流暢漂亮的上身,襯衣扣子旁的布料還帶著可疑的濕痕,語氣懶洋洋的道:“生氣了?我也可以幫你解扣子,不過寶貝,你得彎點兒腰,我夠不到。”
薑歲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你想得美。”
殷照玉:“不是很疼,不然你換個
方式懲罰我?”
說完就非常下流的頂了頂胯。
薑歲:“?!”
“你之前不是哭著求我麼?”殷照玉道:“你也可以用那種辦法對付我,也許我也會哭著求你?”
薑歲想象了一下殷照玉哭著求自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意動——要是能錄下來就更好了,以後殷照玉要是再敢對他做些奇怪的事情,視頻就是他最大的把柄。
“寶貝,不會嗎?”殷照玉晃了晃自己的手,“我現在被你銬著,什麼都做不了,你怕什麼?”
薑歲檢查了一下手銬,確認銬的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來,他垂著濃密眼睫看著殷照玉,殷照玉很鎮靜,“真要我教?”
“……才不用。”薑歲慢慢去脫自己的衣服,並不如何刻意扭捏,可就是這樣簡單平常的動作由他做起來就像是帶了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當白色的襯衣褪去,露出更加白皙柔潤的身軀時,那把細窄的腰簡直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殷照玉喉結上下滑動,薑歲能夠清晰感知到他並非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不由的有些高興——難怪殷照玉和祁暄都那麼喜歡欺負他,看來欺負人確實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臥室燈光明亮,殷照玉能看清楚薑歲身體的每一處細節,簡直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漂亮的不可思議,要是以往他肯定已經上手細細的把玩撫摸,但現在他是“囚犯”,沒有偷香竊玉的資格。
薑歲回憶了一下,有些生澀的俯身親了親殷照玉的下巴,輕聲說:“你知道你現在的眼神像什麼?”
殷照玉追逐他的唇舌,含糊不清的問:“什麼?”
“就像是一條快要餓死了的狗。”薑歲說:“在盯著我流口水。”
要是有第二個人敢罵典獄長是狗,估計很難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但被薑歲罵,殷照玉非但不生氣,還從胸腔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