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又凶又狠,還帶著幾l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急切,就好像是餓了好幾l天的大狗驟然見到了新鮮肥美的肉,一旦叼在了嘴裡就不肯鬆口。
薑歲覺得自己就是那塊肉。
因為景長翎不僅含著他的舌尖反複舔吻,還要一點點探索他口腔裡的每一寸軟肉,一瞬間薑歲甚至覺得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被景長翎所掌控,就連舌頭都被景長翎叼進了自己嘴裡,迫使薑歲用同樣親密的方式去吻他,弄得唇角津液不停的外溢,下巴和脖頸都是濕漉漉的。
薑歲有些喘不上來氣,推了推景長翎,發現沒有推動,乾脆狠狠心一口咬在了景長翎舌尖上,這下男人吃痛,可算是放開了薑歲。
“嘶。”景長翎挑起眉,“你是屬小狗的嗎?怎麼還咬人呢?”
薑歲皺眉道:“嘴巴都腫了,你還不放開,是你逼我的。”
景長翎一頓,就見薑歲原本淡紅色的飽滿嘴唇此刻紅的像是要滴血,確實有些腫脹,一張白皙的臉也染上了淡淡的緋紅,煞是好看。
他就又想去招惹人家,道:“讓你給我喂糖,糖呢?”
薑歲沒好氣的道:“在地上,自己撿起來吃吧你!”
說完轉身就走,景長翎跟在他身後道:“生氣啦?”
“沒有。”
景長翎一個旋身,擋在了薑歲身邊,道:“就是生氣了,你看你這嘴翹的都能掛油壺了……我親的太用力了是我不對,跟你道歉。”
薑歲哼了一聲,還是不理會他,景長翎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因為這事兒生氣啊?那是怎了?小同誌,就算是給人判死刑起碼也得讓人知道到底犯了什麼罪吧?”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嗎?”薑歲被他攔的有點煩,乾脆停下了腳步,山坡上生著一叢桑樹,陽光穿過茂密的枝葉,投下斑斑點點點的碎影,落在薑歲身上,那一瞬景長翎幾l乎以為他整個人都即將破碎開來,沒來由的心口一跳。
他按捺下那股奇怪的悸動,道:“我乾什麼事兒了?”
薑歲抱著胳膊:“你也這麼親你以前養的那些小男生嗎?”
這話直接給景長翎問蒙了,“當然沒有……不是,差點被你繞進圈裡,我什麼時候養過小男生了?”
薑歲:“裘源說的,他說你們這種成日裡鬥雞走狗的大少爺,漂亮姑娘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你們還要在外麵養小男孩兒。”
景長翎額角的情景跳了兩跳,道:“你聽他胡說八道!我不養漂亮姑娘也不養什麼漂亮小男孩兒!”
“那你怎麼這麼熟練。”薑歲皺著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親我,之前我去找你要巧克力的時候你就想親我,眼睛都要流口水了。”
“……”景長翎說:“有這麼明顯嗎?”
他自己回想了一下,覺得是挺明顯的,咳嗽一聲後說:“那……那你願意跟我好嗎?”
薑歲斬釘截鐵的說:“不願意。”
“?”景長翎立刻不可樂意了,“為什麼不願意?”
薑歲:“我不想坐牢,男的跟男的搞在一起是流氓罪,我是遵紀守法的好人,不要當罪犯。”
說完他一把推開景長翎,“我要回去割稻子了,你彆攔著我。”
景長翎:“……”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活兒都是遲鐵牛幫你乾的,你回去割個鬼的稻子。”景長翎抓住薑歲的手腕,“這事兒在國外很常見,沒什麼不得了。”
“可我們又不在國外。”薑歲很有自己的道理,警告道:“你想犯罪可彆帶著我啊。”
景長翎:“……”
薑歲走出去好遠了,景長翎才提高音量:“明天早上八點,我在知青點等你。”
薑歲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遲戎見薑歲回來,也沒有問什麼,薑歲其實感覺到了,自從他決定要跟景長翎離開,遲戎的情緒就一直不高,昨晚上更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大半夜的還爬起來去外麵吹了兩小時的冷風。
“哥。”薑歲戳戳遲戎寬闊結實的後背,輕聲說:“你舍不得我走,為什麼又要讓我走啊?”
“……”遲戎沒有回頭,低聲說:“我可以帶你回城,可是我那麼窮,不能給你很好的生活,讓你安心去高考。”
這件事遲戎其實想了很久。
他和薑歲當然可以等到政策正式下來後一起進城去,但薑歲家裡指望不上,他們回到城裡連找個住處都成問題,更彆說還要讓薑歲參加高考了。
薑歲從背後抱了抱遲戎,道:“你不是說了會來找我嗎?我會一直等你的。”
遲戎沒說話。
如果沒能做出什麼成績的話,他是沒臉去找薑歲的,他總不能讓薑歲跟著他吃苦。
於是他隻是拍了拍薑歲的頭,“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薑歲小聲說。
“嗯。”遲戎的聲音聽不出異樣,道:“那明早上我送你過去。”
“去玩兒吧。”他說:“找個沒太陽的地方。”
晚上薑歲去找了魏思眠,跟她說了這件事,魏思眠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景長翎他爸是個特彆大的官兒,但是他……沒親沒故的為什麼要幫咱們啊?”
“可能是他心腸好吧。”薑歲鎮定的說:“你能回去,叔叔阿姨肯定特彆高興,而且你成績那麼好,肯定也是可以考上大學的。”
魏思眠沉默了良久,才說:“我想回去,不是因為想考大學,而是這裡讓我覺得恐怖,之前林嬸兒對我那麼好,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先吃,她卻打著那樣的算盤……”
她說到這裡,又問:“林家人怎麼樣了?我聽朋友說林大壯去衛生所了,你要是把人踢出個好歹,他們不會找你麻煩吧?”
薑歲:“我們明天就走了,他們想找我麻煩都找不到。”
“可是遲戎還在隊裡呢。”
薑歲頓了一下,才說:“他們不敢找
鐵牛哥的麻煩,鐵牛哥很厲害的。”
魏思眠一想也是,就連紅英那麼潑辣的性格都不敢扒拉遲戎一下,說遲戎說是“隊霸”都不為過了。
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