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若覺得不錯,給我漲漲價也不算很過分?”
“愛來不來!”辛桃馥粗暴地說。
於是,殷叔夜仍以600的價錢陪席。
這次是和幾位投資人一起吃飯,座上客來自不同國家,說話間也難免夾雜著不同的語言,或表現出不同的文化。殷叔夜陪席坐著,都能聽懂這些話,並在恰當的時候露出微笑,接上一兩句短促而不搶風頭的場麵話。
辛桃馥坐在一旁,甚至覺得自己的應酬之道還不如這個600塊錢的“商務伴侶”。
同座之人也多看殷叔夜兩眼,又笑道:“辛老板從哪裡找到這個寶貝?”
辛桃馥笑笑,說:“我前陣子回國,在那兒的一家中介找的商務伴侶,你們感興趣的話,我把那家店的號碼給你們?不過隔得有點兒遠,你們要去挑人也不方便啊。”
吃過飯後,他們又去打桌球。
大概看辛桃馥帶了伴,他們也打電話交了伴來,主要以女人居多,隻有兩個是男伴。那兩個男伴穿得窄腰襯衫小腳褲,油頭粉臉的,和殷叔夜站一起,登時落了下風。要說談吐風度,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便是在台球桌上打球時不免撅屁股,殷叔夜都能撅出一股子攻氣。
這!就是霸?總。
等打完球了,大家又在俱樂部的沙發上落座。
服務員遞來了他們封存的雪茄。
殷叔夜頗為自覺地拿起剪子,但想起辛桃馥是不抽煙的,便細聲問:“你用麼?”
辛桃馥搖搖頭。
殷叔夜便將剪子放下。
坐對麵一個叫丹尼爾的富商便笑說:“我看阿念這個手法挺專業的,能幫我剪一剪嗎?”
丹尼爾旁邊的男伴就有些不樂意了,捏著剪子說:“你是嫌我剪得不好啦?要叫彆人剪!”
丹尼爾嗬嗬笑:“這也值得妒忌嗎?”說著,丹尼爾將雪茄遞到了殷叔夜跟前。
殷叔夜仍是像待令的犬似的用忠誠的目光看了看辛桃馥。
辛桃馥把背靠在沙發上,以一種“我不在乎”的表情麵對殷叔夜。
殷叔夜笑了笑,接過了丹尼爾遞來的雪茄,手法嫻熟地剪了。
等殷叔夜剪好了,丹尼爾仍笑著看他:“幫我點吧。”
殷叔夜也沒拒絕。他便拿起雪鬆木條,從容不迫地點燃剪好的雪茄,並將點好的雪茄遞了回去。
丹尼爾卻把身湊過來,張了張嘴,示意殷叔夜把雪茄親手放到他嘴裡。
殷叔夜仍回頭,看辛桃馥的臉色。
辛桃馥仍是滿臉不在乎。
殷叔夜便十分柔順地把雪茄放到了丹尼爾的嘴裡。
丹尼爾叼起雪茄,笑吟吟地退了回去,用一種使人不快的目光打量殷叔夜。
殷叔夜坐在那兒,保持服務性的笑容。
丹尼爾笑著問:“辛老板,你和這個阿念是簽長合約呢,還是按次的?”
辛桃馥答道:“按次的。”
“哦!那很好!”丹尼爾笑了,嗬出一口充滿雪茄氣味的白霧。
辛桃馥斜眼看了看殷叔夜,也用一種饒有興味的語氣說:“阿念也不容易,今天才跟我說,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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