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惡心的。

淺金洲。

江丹青仍在賭場歡樂,今天手氣倒是還可以,又贏回來一點兒——贏回來的錢自然不會拿去還債的,畢竟,還債的事情有姐姐呢!

他拿著錢,便出門去找點樂子。

他獨行到一處街角,卻不想巷子裡躥出三五個混混,攔著他要錢。江丹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他嚇得哆嗦,隻說:“我沒帶現金,手機支付行不行哈?”

幾個混混卻不要,隻瞥了江丹青一眼,說:“那把你的鞋脫了吧?”

江丹青也懵了,哪裡有搶鞋不搶錢的?——但這個情節好像也有點兒熟悉,他一時想不起來了,腦子混混沌沌的,便順從地把鞋子脫了交給了幾個混混。混混拿過來之後也不收下,直接就把鞋子扔進巷子裡的水溝裡,隨後便一哄而散。

江丹青越發發懵,光著一雙養尊處優的腳踩在肮臟的巷子地麵上,也惡心得他腳趾都蜷縮起來,隻小雞快跑似的往前衝,卻不想,他剛跑出巷子,就見一輛氣勢非凡的豪車停在麵前。

江丹青尚未反應過來,就見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燦若桃花的美人臉。江丹青一時怔忡:“你……”

說起來,江丹青已有三年沒見過辛桃馥。

三年一彆,辛桃馥的美貌依舊,但氣質卻大不一樣。

三年前,他十九歲,現在是二十出頭,臉上的稚氣脫了不少,輕柔中多了幾分棱角。

“怎麼這麼狼狽?”辛桃馥笑著說。

江丹青的腦子“嗡”的一聲——如回到當年,但是地位換了。他成了那個光著腳的。

“小趙。”辛桃馥輕道一聲。

司機小趙便下車來,手裡還拎著一雙拖鞋,丟到江丹青麵前。

江丹青臉上哪裡不明白?這辛桃馥是故意的!天下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江丹青哪裡受得這氣,恨聲道:“辛桃馥,你敢……”

“噓,二少爺息怒。”辛桃馥將手指往嘴唇旁一放,淡笑道,“我看你還是快回家吧,淺金洲的世道也不太平。今日是遇到混混,誰知道明天會遇到什麼事呢?”

江丹青怔住了:當年,可不是江丹青摸著辛桃馥的小手兒,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今日是遇到小偷和混混,誰知道明天會遇到什麼事呢”把辛桃馥給震得僵住了麼?

辛桃馥像是隨意路過一樣,拋下這兩句話,便坐著汽車揚長而去。

司機小趙一邊開車一邊說:“辛老板,就這樣放了他麼?要不要再來幾下?”

“不過是個小醜,不值得費什麼心。”辛桃馥把背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假寐。

小趙卻想:老板這是表麵上雲淡風輕啊,其實還是記仇,要真不費心,乾嘛還特地捉弄他這一回呢?

不過,辛桃馥這回來淺金洲,並不是特意為了給江丹青找茬的。他原是來談生意的,知道江丹青在這兒胡混,才心血來潮搞他一回,算是出了一口陳年的惡氣。

想起當年的憋屈,辛桃馥這小心眼兒就不舒服。但當他看到喪家之犬似的江二少爺時,又覺得意興闌珊,沒什麼趣味了。

辛桃馥出國之後,憑借之前做投資中介的經驗,拿著手裡攢好的一筆資金,索性自己當起了投資人。他也是膽子大,手裡也就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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