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答道:“都聽說江丹朱認了一個乾弟弟,那就是你。因此你勉強算是‘江家上下’了。”
“什麼乾弟弟?說著玩兒罷了。真出了事,還不是由著她的親弟弟搓弄?”辛桃馥半帶自嘲地說。
他的心裡確實是有些自嘲自諷之意:他還是太大意了,以為和江丹朱的關係好了就能高枕無憂,一時沒有防備,差點著了江丹青的道兒。
——就像是江丹朱對辛桃馥方案的評價一樣:有點兒意思,但還是太嫩了些。
辛桃馥仍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的事的?”
班子書臉上苦笑更深:“我也是剛剛才接到先生的吩咐,叫我來接你的。”
雖然班子書酷愛用“我不知道”推搪,但這次看班子書臉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假話。
辛桃馥的情緒也頓時變得複雜。
過了一會兒,辛桃馥才淡淡一笑,說:“那先生也是很有辦法的人,要知道,這兒是江家的地盤。我打了他們二少爺,先生還能替我擺平。他的手段也太了得了!”
班子書默然不語。
等到了辛桃馥樓下,班子書也沒多說什麼,隻跟辛桃馥道:“晚安。”
辛桃馥看了一眼班子書,點頭微笑,隨後便回了家中。
隻見家裡燈火通明,黎度雲見辛桃馥第一句便說:“你回來了。”好像不太放心。
辛桃馥見黎度雲這表情,便問:“你聽說我的事兒了?”
黎度雲隻道:“剛才聽說,正想給你打電話。”
“哪兒聽說的?”辛桃馥問。
黎度雲答:“剛才江丹朱的首席秘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不知怎麼的在會所撞上了江丹青,起了摩擦,你把他打了,鬨到了局子裡。我本挺擔心,但她又叫我不用急,已經沒事了。”
辛桃馥笑笑,說:“確實沒事了。”
說著,辛桃馥再桌子旁坐下,一邊倒茶一邊說:“聽她們跟你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在說,這事兒是她們給擺平的?”
“她沒有明說,但似乎有這個意思。還讓你找天請江丹朱吃飯。”黎度雲道,“我便覺得奇怪,若真是她們擺平的,為什麼不直說?如果不是,又能是誰呢?”
辛桃馥默默一歎,半晌說:“剛剛是班子書送我回來的。”
黎度雲也默默一談,半晌說:“所以是殷叔夜。”
辛桃馥微微詫異:“你也想到是他?”
黎度雲便道:“既然有了班子書摻和,又能是誰?班子書也沒這麼大的能量,隻能是殷叔夜了。”
辛桃馥卻道:“可這兒又不是長安州,他有這麼大的能耐?我打的是江家二少爺,他能一句話就把事情擺平了?”
黎度雲卻笑:“你怎麼知道隻是一句話呢?”
辛桃馥噎了一下,半晌捧著茶杯說:“可這要不是舉手之勞,他怎麼肯幫?說實話,我和他現在算什麼?我覺得他肯為我說一句話,也算是挺夠意思了。”
黎度雲道:“那如果他願意為了保你而在與江家的談判上吃虧,你會感動嗎?”
辛桃馥說:“如果他肯為我動動嘴皮子說一句話,我會覺得他很夠意思。如果他肯為我在與江家的談判上吃虧,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