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相公子是賴上你了,你可小心點兒。”

辛桃馥倒笑了出聲:“司公子真有趣啊。要撥火兒的是你,現在叫我小心的也是你,我都搞不清司公子是什麼意思!”

司延夏眯著那雙狐狸眼笑道:“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啦。”

辛桃馥沒理會,抬腿要走,目光從陽台往下掃,就見到一輛眼熟的汽車往醫院駛來,不用問,辛桃馥都知道,那是殷先生的專車。

司延夏也瞧著了,便笑道:“你看,到底小相兒是殷叔叔心尖尖上的人呢。”

辛桃馥隻道:“你少陰陽怪氣了。殷先生在相公子身上裝監控了?還能來得這麼快?八成是你當的耳報神!”

司延夏隻笑道:“我一直和你待一塊兒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當耳報神了?何不冤死我罷了。”

辛桃馥倒也明白,說:“那就是詹姆了唄。”

司延夏道:“是誰也不要緊了,現在隻看你要怎麼收拾。我看你要是往殷叔叔跟前哭一哭,說你是無辜的,大約也能逃過一劫。”

辛桃馥卻冷笑:“我為什麼要哭?是我爹沒了還是我媽死了?不過就是姓相的擦破一點皮,倒須得我哭墳去啦?”

司延夏被辛桃馥噎了這一句,倒也不惱,反而饒有興味地笑了。

辛桃馥卻說:“我現在也沒心情見他,我從後門走。”

司延夏道:“我帶路。”

說完,司延夏便領辛桃馥從後門下去,開車送他回紫藤雅苑。

在車上,司延夏又說:“你現在走了,那麼就由得詹姆他們說你了,你也沒得辯解。誰知道他們在殷叔叔麵前會怎麼編排你呢?”

辛桃馥心想:就是要他們編排編排才好呢。

可辛桃馥卻不這麼說,隻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熱心,怎麼不去居委當差?”

司延夏便笑道:“你明知我隻熱心你的事。”

辛桃馥:……嘔。

待回了紫藤雅苑,辛桃馥洗洗就睡了,這是要養足精神,因他知道明天必然有一場狂風暴雨等著自己。

翌日醒來,辛桃馥見床邊無人,便問秋丹:“昨晚先生回來過嗎?”

秋丹答道:“先生昨晚出去了又回來,見少爺先睡下了,他便去客臥睡了,今天又一早出門了。”

辛桃馥轉了轉眼珠子,又說:“行,我知道了。”

這日無事,辛桃馥便在家裡歇著。

午餐過後,司延夏又給他打電話了,隻說:“情況不妙呀。”

“怎麼不妙?”辛桃馥問。

司延夏說:“詹姆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會所的保潔員工來,那個保潔說親眼看到你挑釁辱罵相公子,相公子不與你理論,隱忍離開,卻還被你絆了一跤。說得是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辛桃馥聽著,這個保潔的形容也是三分假七分真,讓人聽著也是相信的。相公子倒是永遠要扯著一層“白蓮花”的皮,他自己虛弱地說“不知道”“不記得”“我頭痛”,卻又讓詹姆找來這麼一個“目擊證人”來錘死辛桃馥,一邊他自己又說“隻是誤會”“我看辛少爺也是一時意氣,不是故意要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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