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用鮮血培育玫瑰。一開始的時候,玫瑰是銀灰色的,漸漸的,玫瑰變紅,但花心仍然是白的,到了最後,玫瑰刺穿破夜鶯的心臟,玫瑰終於變作火一樣的鮮紅。

夜鶯因此喪命。

男學生拿著這朵紅玫瑰向心上人求愛,可是姑娘嫌棄他貧窮,拒絕了他。惱怒的男學生把這朵血色玫瑰隨手扔掉,任由這朵玫瑰落入陰溝裡,零落成泥碾作塵。

辛桃馥看到的玻璃櫃裡的這件擺件,取的是中間夜鶯還沒完全被刺中心臟時,玫瑰還是嫩紅白心的形象。

“這可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辛桃馥耳邊響起。

辛桃馥扭頭就看到司延夏。

這還是辛桃馥第一次看到穿得西裝筆挺的司延夏,這樣的司延夏還真的有幾分“大人模樣”,絲毫沒有學生氣,因此更為可厭了。

辛桃馥淡笑說:“你靠太近了。”

司延夏仍在辛桃馥耳邊說話:“人多,咱們說悄悄話可不得湊近些?”

辛桃馥卻捂著鼻子,說:“可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簡直算得上‘騷氣’了。”

饒是臉皮再厚,司延夏也尷尬了一瞬,終於肯往後撤一步,摸了摸鼻子,似乎在思考辛桃馥是在整蠱自己還是真有其事——皆因司延夏今天確實噴了男士香水。

辛桃馥難得見司延夏吃癟,趁勝追擊地嘲諷道:“你也不必噴這麼重的麝香呀,不知多少雄麝因此而死!也太不環保了。”

司延夏笑道:“沒有的事,現在香水用的是人工麝香,不是天然麝香,不殺生,很環保的。”

辛桃馥撇過臉,仍把目光放回玫瑰胸針上。

司延夏隻和他說:“這個胸針倒是挺好看的,也很襯你。”

辛桃馥說:“你倒當起銷售來了?”

“我可不是來推銷的,隻是說它襯得起你。”司延夏淡淡笑道,“和你一樣,是濃淡相宜、不落俗套。”

辛桃馥確實挺喜歡這個胸針,更有一層,他想到殷先生家裡藏了一本《夜鶯與玫瑰》,便想這個意象對殷先生而言很可能有不同尋常的意味。他嘴上不好問,倒不如買下這個胸針,以作試探。

這時候,站在旁邊全程跟著辛桃馥的工作人員帶著職業的笑容說:“這個胸針已經被下訂了,辛先生喜歡的話,可以看看彆的……比如那個也是玫瑰胸針,是紅寶石做的,用料更珍貴呢。”工作人員一邊比劃著,一邊試圖將辛桃馥的注意力從這個“夜鶯玫瑰胸針”上引開。

司延夏卻說:“紅寶石玫瑰也太俗了。”說著,司延夏對辛桃馥道,“你說是不是?”

辛桃馥不置可否,隻是笑笑。

這時候,卻見殷先生不知什麼時候已談完了事情,正和班子書一起往這邊走來。

司延夏懶散的站姿也變了變,挺了挺腰杆子,露出小輩特有的笑容:“殷叔叔,子書哥……”

殷先生見了他,抬眉一笑:“你也來了。”說著,殷先生自然地把手搭在辛桃馥的腰間。

司延夏隻道:“是啊,剛巧看到這個……”說著,司延夏指著“夜鶯玫瑰胸針”,又道,“辛少爺逛一圈,隻有對這一個多看了兩眼,誰知道,人家說這個已經被訂下了。真可惜啊。”

工作人員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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