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總裁也有此困擾啊。

辛桃馥眉頭一皺,察覺事情並不簡單:“先生和長輩們吃飯,喊上我乾什麼?”

殷先生握了握他的手,笑答:“他們想見見你。”

辛桃馥:嗬,媽的。

殷先生牽著辛桃馥進了包廂,但見包廂也是一派“土豪”的奢華,天花板挑高,掛得住一盞歐式水晶蠟燭四層大吊燈,四周還掛著香檳色的水晶風水簾,晃晃蕩蕩的,閃著耀眼的光。在這歐式的水晶燈飾下,卻擺放著中式的紅木福祿呈祥仿古家具,底下鋪一張紅配金色的立體雕花絨麵大地毯,視覺上也是頗為衝擊。

殷先生撩起水晶簾,與辛桃馥雙雙走了進來,但見紅木沙發上已坐著五個老人——其實也不老,大約也就是五十歲上下,隻是舉止言行都有一股奇怪的“老人味”,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見殷先生來了,都站起來,說:“賢侄來了……”

雖然是和殷先生說話寒暄,但眼光卻都落到辛桃馥身上。雖然他們一直打量辛桃馥,但卻不跟辛桃馥開口說話,隻跟殷先生談話,仿佛辛桃馥就是一個不會開口、隻供打量的物件兒似的。

辛桃馥雖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也不覺得自己就那麼低了,再說,按他知道的,殷家真正要緊的“長輩”早死光了,這幾個不過是沾親帶故、倚老賣老罷了,這架子也擺得太過無理。

辛桃馥想,殷先生大抵也是看不上這幾人的,隻是“大家公子”的禮數在此,不得不虛應。

想到這個,辛桃馥不禁琢磨起來:那先生帶我來這裡,又是什麼目的呢?

辛桃馥正暗自思忖的時候,殷先生卻提起他一句:“這就是你們常說要見的那孩子,你們叫他小辛就是了。”說著,殷先生又介紹幾位長輩,說是什麼叔什麼伯的,辛桃馥聽得一頭霧水,隻是條件反射地擺出笑容:“叔叔伯伯們好。”

聽到殷先生介紹人,幾位叔伯才肯用正眼看辛桃馥,笑了笑,但仍很快將目光移開,仍是和殷先生對話:“原來就是這孩子,果然一表人才。”

殷先生笑笑,又閒話幾句,眾人便坐下。

一位叔叔又說:“中秋節的時候我們也沒聚聚,算起來秋天都快過去了,才算見著你呢……”

語氣裡好像有點兒責怪殷先生中秋也不和長輩走動走動的意思。

殷先生隻做聽不懂這層內涵,笑道:“隻要有心相聚,不拘什麼時候,也是一樣的。”

幾個叔伯也沒反駁,更不敢明麵教訓這個“賢侄”,隻得笑著含混過去。

看著這幾個來回,辛桃馥也明白了,殷先生果然是沒把這幾個老人放眼裡的,是麵子上要過得去而已。

仔細一想也是,殷先生能把誰放眼裡過?隻是殷先生再不把人放眼裡,都總是會留著情麵與體麵。

有時候,殷先生這點子“見麵三分情”給得太真,便容易使人產生錯覺,以為這“三分情”其實有五分、七分甚至九分。

辛桃馥便在這上麵吃過虧。

叔伯們則又說起:“我們都要禮物要送你的……”

殷先生道:“不必客氣……”

推讓幾下,一個叔叔便先提,說:“知道你愛茶,特送來一份鳳凰單從。”

殷先生聽到,便說:“叔叔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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