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也都是音樂才華橫溢的人。其中以司老太爺的音樂造詣最高,他成立了這個社團。作為傳統,我們每一代都要有人加入這個社團,而且其中必須包括本家的公子,但凡有什麼大活動,也得捧場。如果本家公子未上大學或已經畢業,也可讓旁支的去應付。”

殷相司君四大家族延綿了好幾代,所以也繁衍出很多旁支。這些旁支的親戚掛著這個“尊貴”的姓氏,心氣自然和普通“平民百姓”不同,為了更靠近“上層圈子”,都是擠破頭要考X大、進絲竹社的。

辛桃馥越聽越好奇:“這就怪了,如果本家公子是個不好絲竹的呢?或者本家公子沒……”辛桃馥本想說“沒考上X大”,發現言語不妥,便改口道:“沒想考X大呢?”

“這是傳統,是規矩。”殷先生這話說得淡,卻有一種一錘定音的利落感。

辛桃馥愣了一下:“規矩嗎?”

“嗯。”殷先生用一種和小孩子談話的耐心,笑眯眯地說,“你知道,我是十八歲就當家的。”

“先生的‘事跡’我當然知道。”辛桃馥作為“打工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拍老板馬屁的機會,“這真是前所未有,令人讚歎!”

殷先生擺擺手,像是在謙虛“哪裡哪裡”,又像是在敷衍“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他便道:“我當了家,百事纏身,忙得腳不沾塵,同時也算得上是‘大權在握’,但還是得去X大報道以及加入絲竹社。”殷先生語氣中透著幾分無奈。

辛桃馥都驚呆了:“不是吧?聽說那個時候您可是‘臨危受命’,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而且您還是家主呢,怎麼還……”

“這就是傳統的規矩。”殷先生撣了撣褲腿上不存在的灰,“規矩比天大。”

辛桃馥又道:“您那時候又要忙著家族的事務,又要上學和參加社團?這不……還挺忙的?”說著,辛桃馥又拍馬屁:“也虧得是先生這樣的人才呢,換著是彆人,早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殷先生謙虛地說:“哪裡哪裡。雖然有我的才學能力之故,但更多還是因為我一直缺勤老師也不敢找我麻煩。”

“……”

當年,殷家動蕩,殷先生臨危受命擔負重任,其實也管不得學業的事情了。在X大報道,之後就很少去上課,期末考倒還是會參加的。那個時候,殷先生經常坐在黑椅子上淡淡看叛徒一眼,口中念念有詞。叛徒聽不清殷先生在說什麼,隻是低著頭渾身發抖。倒是站在殷先生身邊的班子書聽得分明:先生在背期末重點。

雖然以殷先生的威勢,想要作弊通過還是完全無問題的,但殷先生卻不打算這麼做。

殷先生連夜逼供,同時挑燈背書。

除了期末考,絲竹社的活動也是一個麻煩。殷先生可以缺席平時排練,但重要活動還是要出席的。當年的司社長知道殷先生情況特殊,所以不用他參加合奏、排練,專門在演奏會給他一個幾分鐘的SOLO,等於是叫他露個臉就行。

於是,經常是剛才廢掉叛徒一條腿,十分鐘後他就背著小提琴趕赴絲竹社參加演奏會。

後來實在嫌小提琴太累贅,殷先生就改吹笛子了。

——這就是殷先生青蔥的大學校園生活。

也解釋了為什麼殷先生根本沒有談校園戀愛。

彆說戀愛,他連吃飯的功夫都要掰成兩半:一半看賬本一半學高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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