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麵前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殷先生很耐心地等待辛桃馥的答案。

這次的遊輪生日宴收場尷尬,彆說是“壽星”辛桃馥本人,就連在旁的助理都快要笑不出。倒是殷先生一如以往,笑容像是畫在他臉上的油漆,就是卸妝水都卸不下來。他柔笑著握住辛桃馥的手:“怎麼這麼冰涼?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辛桃馥現在腦子全是漿糊,也反應不過來,聽得能回家,下意識就點頭。

殷先生便叫司機開車送辛桃馥。

臨彆前,殷先生仍語氣溫柔地說:“路上小心。”

好像什麼都沒變似的。

辛桃馥忽而渾身一激靈,扭頭去看月光下海麵上的殷先生。

殷先生今年二十六歲,各項標準都夠得上“青年才俊”四個字,去年剛榮獲“傑出青年企業家”稱號。辛桃馥在新聞上看過殷先生的照片,照片上的殷先生意氣風發、氣宇軒昂,但真等辛桃馥見了殷先生本人,才知道照片實在失真,拍不出本人十分之一的風采。

如今的殷先生,又是另一種風采,海上映著月光灑出粼粼的冷光又照到他玉琢似的臉龐上,讓人無端想起“任是無情也動人”這七個字。

辛桃馥的選擇毫無懸念。

不久後,辛桃馥搬進了一個叫“紫藤雅苑”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宅如其名”,相當的雅致,木製大門古樸淳厚,推門而入就是一條浪漫得不可思議的紫藤蘿花路,蜿蜒著夢幻的紫色,通往一棟白色的雙層洋房。這座洋房是主樓,供辛桃馥居住。

傭人們和一名男管家站在門前,歡迎辛桃馥的入住。他們以恭敬而不卑微的姿態對待辛桃馥,那態度不像是對待新入住的主人,更像是對待一位客人。

——也是因為這樣的態度,辛桃馥覺得自己不是第一隻被“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雖然事實上,他確實是第一隻。

殷叔夜十八歲當家,是臨危受命,風雨飄搖中拚搏了好幾年,實在無心這方麵的事情。如果換著前幾年的殷叔夜,他在路上莫說是遇到被雨淋的辛桃馥,就算是遇到被雷劈的辛桃馥,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是這一兩年局勢穩定、地位穩固了,他才有了風花雪月的興致,而辛桃馥恰好就是烏雲散去後吹來的第一場風、綻放的第一朵花、降下的第一場雪、升起的第一輪月。

辛桃馥入住紫藤雅苑的第一晚,殷叔夜就來了。

第2章 紫藤雅苑

辛桃馥是被一個叫班子書的人送來紫藤雅苑的。

班子書是殷先生十分信任的助理。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殷先生與班子書自小一起長大,他們算得上是遠親。班子書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殷家,職責是“陪太子爺讀書”。這個“太子爺”指的當然就是殷叔夜。

班子書的年齡和殷叔夜相仿,但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起碼給辛桃馥的感覺不一樣。

當辛桃馥還不熟悉殷叔夜的時候,就能知道這個人相當不凡。那個時候的辛桃馥還不懂得認衣服的價格、佩飾的華貴,他隻是從生物本能上的被殷叔夜那種強烈的雄性氣場所震懾。即便殷叔夜溫柔帶笑,露出的也是獠牙。

而班子書則不然,即便辛桃馥後來知道班子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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