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咬的……?你的脖子。”
池杏居然心虛了一下,但他又想:我乾嘛心虛?
池杏便說:“還不是你?”
“是我?”黑明塹愕然。
“今天起來你沒發現整個屋子都是你的禽獸氣味嗎?”池杏和黑明塹說話倒是比較不客氣,“昨晚都在做呢。”
黑明塹不得不承認,屋子裡、以及池杏身上全都是他的氣味。
但是……
池杏的妖力強,每次黑明塹弄下的痕跡都會很快消去。
這個咬痕是用了妖力,才能保留這麼久、這麼清晰的,剛剛黑明塹碰觸牙痕的時候,甚至還能感受到殘存的妖氣。
那不是屬於黑明塹的妖氣。
看著池杏清澈的眼睛,黑明塹嘴角微微彎起:“我不記得了,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我的尾巴綠了我
51 偷塔又偷漢
“這……大可不必吧?!”池杏大驚,沒想到黑明塹突然有這樣的主意,“彆了吧?我們還是先把我老祖宗的骨頭偷了,之後再乾個痛快,豈不美哉?”
黑明塹笑笑:“好。”
池杏聽到黑明塹答應得這麼痛快,心裡一鬆,隨後又見黑明塹笑道:“原來你想在你祖宗墳頭乾個痛!”
池杏:……不,我不想。
池杏瞅著時間緊迫,也不好和黑明塹掰扯,才沉默著往下走,腳步加快。
黑明塹卻悠哉遊哉起來,慢悠悠地撇著八字步,溫溫吞吞地和池杏東拉西扯起來,不住地問池杏一些瑣碎的問題,諸如:我這次又睡過去多久了?啊,這麼久了?那你在這期間都乾了些什麼啊?快樂嗎?高興嗎?有沒有認識什麼新朋友啊?……
池杏心係任務,一時沒察覺黑明塹的異常。
換做之前,黑明塹是不會問這麼多的。他是“有妻萬事足”,隻要池杏在他身邊,他什麼都不問。
池杏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偷塔任務上,一邊注意著腳下有沒有什麼機關,一邊分神回應黑明塹的問題,答得便有些簡單,聽在情人耳裡就是敷衍了。
黑明塹越發覺得不悅,但他是愛笑的老虎嘛,不高興的時候嘴角也是翹起的,隻是眼中透出凶光,偏偏池杏沒有注意到。
下樓的過程意外的順利,不知道是因為象牙塔本來就不防範內部,還是因為塔靈關上了眼睛和耳朵。
他們很快到達了象牙塔底層,垂著的狹窄樓梯通向一道雕花門。大門雖然禁閉,但無論是池杏還是黑明塹,都憑妖獸的直覺感應到門內存在著不凡之物,門縫中都透出極為濃鬱的靈氣。
黑明塹摸摸下巴,說:“看來你祖宗的骨頭了不得,是鎮塔之物。如果拿走了,恐怕這個塔得塌掉。”
“你怎麼知道?”池杏詫異地問道,“你確認嗎?”
“感覺到了,”黑明塹攤攤手,“我在這兒感覺不舒服,恐怕是因為這個塔是用妖骨搭建而成的。如果搭建高塔的妖骨比作‘磚石’,那麼這裡頭的東西就是‘鋼筋水泥’。沒了它,妖骨們就會鬆散脫落。”
池杏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問道:“那就是說,如果我拿走了妖骨,這個塔就會立即塌了?”
“也不至於。”黑明塹回看四周,“妖骨應該還是有用什麼討厭的巫力維持,估計能撐個一天半天的。”
“那就好……”池杏歎了口氣。
池杏心裡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