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了。但作為企業家,他還是時不時會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不過,那是溫厚謙和的白明塹,而不是那個肆意妄為的黑明塹。

“黑明塹去哪了?”池杏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抬起,看向老魔羊,不減憂色。

老魔羊說:“還用說麼?當然是被封印了。”

池杏眼瞳微動,沒有說話。

老魔羊猴兒似的精,又看明白了池杏的意思,便解釋:“確實是封印,不是抹殺。”

池杏心中微微鬆一口氣,但仍未完全相信:“巫師協會的人能夠這麼仁慈,不抹殺他?”

“因為黑明塹和白明塹是一體的。”老魔羊回答,“他們是同一個靈魂、同一隻老虎,並不是一體雙魂。要殺黑明塹,白明塹也活不下來。”

“不是一體雙魂?”池杏很驚訝,“可是……他們看起來很不一樣……”

“因為他們的記憶和經曆不一樣。”老魔羊善意地提供解答,“你以為性格是天生的嗎?也許一部分是,但大體上,人還是因為他的記憶和經曆所造就的。”

池杏眼中一沉:“您的意思是……?”

老魔羊捋了捋胡須,說:“黑明塹的記憶裡是沒有經曆過文明的教化的,也沒有人……或者說,幾乎沒有人能夠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他就成了一頭肆意妄為的大老虎。當然,他的記憶裡還有你的存在,所以,他的性格裡還有柔軟的一麵。”

“那麼白明塹呢?”池杏問。

“白明塹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紳士教育,當然就比較規矩了。”老魔羊緩緩說,“但歸根究底,他們還是同一隻老虎,隻不過是因為經曆的不同而產生了不同的性格。”

這個說法對池杏而言是比較新奇的,池杏一時沒消化好。對池杏而言,黑明塹就是黑明塹,他是不可替代的。就算老魔羊怎麼論證黑明塹並沒有被抹殺,但池杏依然覺得自己的摯愛已經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想到這個,池杏心神大亂,傷心得幾乎無法呼吸。

傷心過後,又是一陣激烈的情感——仇恨和憤怒。

池杏眼中閃過狼天生的狠厲:如果不是大巫師……

老魔羊看不到池杏的情緒變化,他正在和白檀發短信,過了半晌,他抬頭說:“好了,我帶你去巫師協會吧。那群巫師要見你。”

池杏已經斂去發狠的樣子,又變成狗狗乖乖樣:“好呀,我也想見見他們呢。”

【現在時間線】

看著明塹的尾巴染黑了,池杏一下都懵了,好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有一瞬間甚至害怕黑檀會直接將明塹轉化成暗黑生物,不過,黑檀並沒有這麼做,他隻汙染了明塹的尾巴便停下了吟唱,沒有繼續施展暗黑巫術。

池杏才放鬆一些:看來,黑檀還真的隻是想喚醒黑明塹?

“你的配偶要醒來了,高興嗎?”黑檀大巫問道。

池杏看著依然在沉睡的大老虎,眉間若蹙:“黑明塹醒來了……那白明塹呢?”

對池杏而言,黑明塹和白明塹是一體的,就像是月亮的明麵和陰麵,看起來不同,但其實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存在。

他惦念黑明塹,也不想抹殺白明塹。若非如此,他早在得到白明塹信任的時候,就能用黑巫術喚醒黑明塹了。他一直在想一個兩全的辦法,讓彼此共存共生。

黑檀微微一笑,說:“你放心。”

“放心什麼?”池杏惑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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