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他現在在巫師協會。至於他會不會出事,你隻能寄望於白檀了。”

池杏胸口似被棉花堵住。

黑檀繼續說:“你要寄望白檀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善良到願意相信一個企圖襲擊他、有暴力傾向的黑化妖獸,善良到願意為了這隻妖獸力排眾議、頂住協會上下的壓力。不過,光是善良還不夠,還得聰明。因為所有證據都指向明塹,如果白檀不夠細致聰明的話,估計最後也隻能得出‘明塹就是凶手’的結論。到時候,明塹還是得死。”

池杏心內登時亂作一團:“到底凶手是誰?”池杏瞪大眼睛看著牆上的黑影,仿佛能將石牆看出兩個洞來:“你知道,是不是?”

“我知道。”黑檀說。

池杏忙問:“是誰?”

“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黑檀悠悠一歎,“你連這個狗籠子都走出不去。”

池杏茫然看了看鐵籠,試圖用蠻力撞開籠子,卻發現完全辦不到。

也是,這是巫師協會特製,用於捕捉妖獸的法器,怎麼可能讓一隻沒有受過訓練的混血隱狼輕易破開呢?

無力感再一次湧上池杏的心頭,和上次他拖累明塹時一樣,沮喪、悲觀、自怨自艾的情緒猶如潮浪一般翻湧,幾乎使池杏窒息。

池杏啞著嗓音:“是我太弱了。”

他抬起頭看著黑影:“你……您一定能辦到,是嗎?”

“你這是寄望我了?”黑檀輕笑,“之前是寄望白檀的公正,現在是寄望我的仁慈?”

池杏沉默了。

黑檀說:“得學會寄希望於自己的力量啊,孩子。”明明是語重深長的話,在黑檀的口中說來,卻有幾分戲謔之感。

【現在時間線】

暗巫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明寶珠的“惡毒女配下藥計劃”。她腦子已經被恐懼擊中,變得混亂不堪了。

說到底,妖獸大多都是憑本能和直覺做事的生物,如果是妖力強大或者是經受過特訓的高階妖獸還會好一些,但是明寶珠完全不是這樣的類型。

她隻是仗著種族優勢力氣比較大,能力並沒有跟上,又是溫室長大的嬌花,根本沒見識過暗黑巫術。但是,妖獸對攻擊性巫術,就如同野獸對明火一樣,是植根於本能的恐懼。

當散發著巫術力量的綠火燃起,明寶珠立即嚇得腿都軟了,現出了原形,軟趴趴的伏在地上,發出了小貓似的嗷嗚聲,真是丟儘了大貓的臉麵。

子車和明德到底是受過特訓的,還是站得住腳,隻是撲麵而來的暗黑氣息還是使他們豎起了汗毛,心中一陣戰栗——無論是在訓練還是實戰中,他們都未曾遇見過如此強大的氣息。

當暗巫溫吞地說出“池杏先生”四個字的時候,子車、明德和明塹都相當意外:“你們認識?”

明德居然還挺樂觀:“你朋友啊?你打電話叫來的麼?”

池杏沒想到明德還有這麼積極的想法,一下子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德撓撓頭,招呼暗巫說:“既然都是熟人,就不要客氣,隨便坐,當自己家就行了。”

池杏、子車和明塹都對明德露出了看白癡的眼神。而明德從小到大都沐浴在這樣的眼神之中,已經是完全麻木,根本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嘴裡還念叨說:“唉!都是朋友,出場還搞那麼神秘呢!又弄滅燈火、又整出鬼火什麼的,這是你們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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