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看完這些字,陷入沉默之中。

這就是專門留給她看的。

而他們幾乎也能肯定,魯可是被他們帶走了。

但這個所謂的天眼是如何做到的呢?

這時候交警隊已經通知了歸渡市刑偵大隊,很快,對方拿來了PDA,將之前的監控畫麵傳了過來。

能見到,魯可是昨晚十一點半左右,乘坐一輛大貨車到達這裡的。

刑偵支隊已經去找這個大貨車的司機和相關信息了。

但目前看來,隻是搭車的可能性比較大。

魯可到達之後,先是在二十四小時開放的餐廳中坐了一會兒,期間借了一部手機發了短信、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沒過多久,魯可就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了。

然後,他一路朝東側的男廁所走去。

這期間有一段監控盲區,他在這個盲區裡大概停留了三分鐘,之後就進入了廁所。

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在這之後,也沒有彆人進入過這個廁所。

魯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陸曉找到警官要來了休息區的平麵圖,這才發現,這個東側的男廁所是離休息區的主要部分最遠的廁所,所以毫無意外沒有人會過來。

整個監控陸曉認為有三個主要的疑點。

一就是魯可借用手機發了短信和打了電話,短信應該是發給溫如玉的,讓他來接自己,可電話是打給誰的?

二就是魯可為什麼非要在服務站下車?

這是高速公路,大貨車司機除了繼續前進以外也沒有彆的路可以走,不存在目的地不同的問題。

三就是魯可為什麼要去這個偏僻的廁所?

如果是內急的話,應該挑選就近的廁所才對,如果不是內急,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陸曉提出三個疑問之後,沒有人能夠解答。

再之後,她又帶隊仔仔細細搜索了那個衛生間。

結果就更加離奇了。

衛生間沒有彆的出口,甚至沒有窗戶,想從這裡進出,唯一能走的就是這扇門。

可監控視頻看不到任何人出入。

陸曉已經聯係了市局的技術組,查看這些監控視頻是否有偽造的痕跡。

但目前看來,偽造的可能性不大。

她盯著牆上的那行字,疲憊至極。

這個案子明顯是衝她來的。

她有想起了那個棋譜,和楚孑說的話。

白棋必輸的局麵,唯有白棋King把自己逼到絕路,方才可以和棋。

現在這個案件中的白方是誰?是她還是天眼?

似乎雙方都是絕路。

辦案期間,楚孑和溫如玉因為也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所以一起錄了筆錄。

錄完之後,他們就滯留在了現場——現在沒人有空安排他們的去處。

孑看著陸曉,第一次見到她疲憊的樣子。

也許身為檢察官就是這麼困難嗎?

他在便利店買了杯熱咖啡,遞給了靠在牆邊休息的陸曉。

陸曉接過咖啡,方才想起楚孑他們還在,忙說:“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好,⒑()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楚孑答道,“陸檢,壓力也彆太大了。”

陸曉笑笑:“知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楚孑知道,她的壓力不可能不大。

這簡直就是犯罪分子對她赤裸裸的挑釁。

……

楚孑沒有什麼可以做的,被警方送回茶研所之後,還在想著那張棋譜。

在他們離開之前,陸曉已經通過監控錄像基本確定了,那張棋譜就是在魯可進入監控盲區的時候給到一位小朋友的。

雖然小朋友的信息還沒有查到,可根據行跡判斷,應該就是一個跟隨開大貨車的家長到休息站的孩子之一。

那麼這張棋譜就是魯可所傳遞出來的最後一個消息。

為什麼呢?

他當時應該是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就在這樣危機的時候,他竟然遞出了這樣一個棋譜。

楚孑看了半天那張棋譜,也研究不出什麼名堂。

怎麼看都是白棋必輸的局麵。

但很快,他忽然想起,他每周去雲省大學上課的時候,隔壁教室每周有一門很冷門的選修課是“國際象棋的基礎與進階”。

那門課可以說是雲省大學上課人數最少、要求最高的課程之一了。

尤其是在國內,基本上沒有太多人想學國際象棋。

幸好他記得那位老師是誰,很快在大學官網上找到了他的聯係方式。

然後他又聯係了陸曉,經過陸曉的同意,楚孑迅速與這位教授取得聯係,三人開了視頻。

教授姓申,主業也不是研究國際象棋的,而是教授邏輯學尤其是博弈論方向很有名的教授,雖然這也是個很冷門的專業,但其實不論是在金融還是計算機領域都有很強的實用性,因為學校要求他開一門選修課,他不願意再教授枯燥的知識,所以才教授起國際象棋。

申教授細細查看起那張棋譜,凝神半晌,點了點頭:“楚同學說的沒錯,這對於白棋來說確實是必輸的局麵,可以這麼說,即使是黑棋瞎走,也基本上會是穩贏。”

陸曉問道:“是不是白棋隻有和棋的可能性?”

申教授依舊點頭:“是的,唯一的機會就是和棋。”

說著,他就拿出了一張棋盤,擺成了現在這張棋譜上畫的樣子。

然後他走了幾步,最後才說道:“你看,這樣就算和棋了。”

楚孑追問:“請問教授,還有彆的走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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