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出遊,我為陛下修馳道!
作為始皇陛下唯粉,誰不想為陛下修長城、建馳道呢?
周邈雙眼鋥亮,臉頰飛紅,激動難掩:
“順利的話,限時二個月內,完成改建鹹陽的開局新手任務!
下一個基建任務,我覺得有二分之一的希望就是‘治馳道’!”
另外各二分之一的可能,大約是修長城和修直道。
其餘修驪山陵、靈渠、阿房宮一類基建工程,感覺不會排太前。
周邈雙手合十拜拜:“夢一個下一項任務,是修建自鹹陽直達燕、齊的馳道‘東方道’!”
始皇陛下巡遊時腳下的大道,是他周邈修建!
這不相當於入手了始皇陛下的原版周邊?
嬴政再次被道破心中隱秘計劃——治馳道,又有一人迫不及待要為他實現,感覺頗奇妙。
馳道,車馬馳行之大道。多作君王禦道。
扶蘇聞言立即諫道:“為了出遊,便由鹹陽出函穀關修建馳道至燕、齊,豈非太耗費人力物力?
屆時役力累死橫道,屍骨盈野,人間慘境啊!此非仁君所為也,亦非治世之景也!”
嬴政臉色瞬時黑下來,但還來不及發作,就有周邈替他開口了——
“扶蘇,以前彆人說我是智商高地、情商窪地,但現在我覺得你與我不相上下。”
周邈看著赳赳武夫的扶蘇,神情一言難儘。
但下一秒,周邈已經犀利開噴:“扶蘇,你不是諫臣禦史,你也不是儒家學生。”
“你是大秦帝國始皇帝的長子!”
扶蘇張嘴欲言:我確實不是儒生,但他所言亦無錯……
但周邈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機關槍似的噠噠噠發射:
“你不是純粹的人臣,你還是人主儲君!一切言行出發點,都應該站在大秦的高度,而不僅僅是一個朝臣。”
“說白了,你格局窄了!目光短了!”
罵起扶蘇來,周邈是丁點沒留情,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扶蘇你竟內涵始皇陛下是暴君,就是要刻薄你!罵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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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粉行為
“你在聽到治馳道之後,第一反應不是分析此舉對大秦的利弊,竟是當即痛批非仁君所為,就很離譜!”
周邈他有理有據:“修建馳道固然會消耗人力物力,但這也是建設大秦、掌控大秦,維持天下久安的必要措施。”
“站在君王的角度,就是:為修馳道一時艱苦難免,克服克服,國家長遠的穩定才最重要。”
“如果正站在曆史節點之上,卻不做好應有的建設——好比實現一統、定製明法、基礎建設、肅清外敵等,隻是一味優柔寡斷,裹足不前,不但不會名留青史,還會成為曆史的罪人!”
周邈盯住扶蘇的眼睛:對!就是說你,優柔寡斷!
嬴政高深不語,坐觀其變。
但下垂的嘴角逐漸拉平,已可見始皇陛下向好的心情。
扶蘇神色彷徨:他真的婦人之仁嗎?他是曆史的罪人?
對了,秦二世而亡,他也是罪人之一。
周邈卻繼續輸出:“以鹹陽為中心,向各方修建的馳道——東方大道、西北大道、秦楚大道、川陝大道、江南新道以及北方大道的秦直道,並不是為了巡遊作樂而建,是為掌控天下而建!”
“馳道修建後,連通中原大地,對加強掌控天下有著重要意義。
陛下遠見卓識,豈是讓你詆毀的!”
扶蘇彷徨之餘,又添茫然。
這便是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若大秦能傳承數百年,雖當世艱苦,但二世、二世至數世,卻能因此受益。
豈不正是有利大秦江山長治久安?!
“扶蘇,你真的是學迂了!無論儒家、法家、道家,還是彆的什麼家,你都應該不偏不倚地學。”
“學‘不彆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的法家,治理下層黔首,於是社會治安穩定。
學‘君臣父子’、‘仁義禮孝’的儒家,馴服中層官吏士人,倡導忠君愛民。
亂世初定後做君王,則學‘無為而治’的黃老之學,約束權柄不濫用,於民休養生息。
如此外儒皮法骨道家腦,未嘗不可!”
周邈罵扶蘇的不經意之言,卻在嬴政腦中掀起滔天巨浪!
儒皮法骨道家腦……
儒皮法骨道家腦!
“用儒家的道德說教來馴化世人,實際治國理政時又不吝嚴刑峻法。”
“總之,無論何種思想,都隻是治國的工具,而君王掌控工具。”
“但是扶蘇,你本該儒道法墨百家兼學,博采眾長,但你的言行卻偏向了儒家,把自己學成了儒家的工具!”
仁愛無錯,非但沒錯,還是美好品德。
但光是仁愛,能換來兼並六國、天下一統?
畢竟戰爭不仁。
難怪後來的扶蘇會奉‘旨’自殺,根本就是被‘君臣父子’、‘仁義禮孝’醃入味兒了!
周邈再次重申最開始的告誡:“扶蘇,你是大秦帝國始皇帝的長子,不是儒家的儒生!”
至此,扶蘇臉色已然煞白!
對啊,他是始皇帝的長子,不是儒家的一員普通儒生。
讓大秦長治久安才是他的使命,而並非弘揚儒家學說。
“而且最重要的是,扶蘇你是不知道如今鹹陽改建工程的狀況嗎?可是消耗了大秦巨量人力物力?”
並未,反而刑徒得利、黔首致富。
“通過改建鹹陽,已經可以窺見日後果真治馳道的情形,還會消耗巨大嗎?”
推此及彼,治馳道當也會對役夫授衣給食,給占道被遷的黔首補償,提供如‘八大鋼鐵神獸’的利器……
“或許你不為朝臣,尚未出宮體察民情,不知鹹陽近
況,但應該有聽到風聲吧?()”
扶蘇:“確有耳聞。?()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但還不及詳細了解。
“可為什麼,扶蘇你第一反應,不是去了解,而是勸諫陛下行仁君之舉?”
周邈這第二問,真的是字字見血!
誅心之言!
扶蘇聞言,煞白的臉色,甚至向灰白轉變。
對啊,他為何會如此?
難道他不知不覺中,竟成了博士部那群高傲儒生的模樣嗎?!
……
周邈以詰問收尾,而後住嘴。
章台宮便陷入一片死寂……
“仙使直言如重鼓,扶蘇聞之如雷轟,心神俱顫。”
扶蘇再次離席,來到仙使周邈麵前,行了一個正式的拜禮。
“扶蘇謝仙使教誨。”
“啊哈……”
周邈知道自己的德性,一旦罵起人來,嘴巴就不聽他使喚,經常把人罵得惱羞成怒,最終把人得罪了死死的。
他隻顧懟得爽了,一禿嚕嘴就罵得凶狠了些,怎麼還被扶蘇致謝了?
周邈: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要是把扶蘇得罪了死死的,他懺悔一下忘記蒙大將軍指點,沒注意收斂,也就心安理得過去了。
但現在扶蘇竟然道謝,周邈心裡就彆扭了:“啊這,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扶蘇以後定然每日靜坐自省,謹記仙使教誨。”
扶蘇下定決心道。
“好好,二省吾身好啊。”周邈打著哈哈誇獎道。
嬴政坐於上首,俯視殿中發展,最後輕牽嘴角。
“陛下,扶蘇,我同你們說說幾條馳道……”
周邈這一趟進獻好物、傳授神通之行,最終在周邈和扶蘇章台宮暢談一番後,又同行回宮時結束。
扶蘇特意繞道,把周邈送回六英宮偏殿後離開時,兩人已經成了朋友。
扶蘇這人真的,大度又善良,雖然赳赳武夫,但意外的謙謙君子。
在來往之後,很難不和他成為朋友。
周邈:難怪扶蘇能在曆史上留下正麵評價,不愧是始皇陛下器重的長子!瑕不掩瑜。
……
接下來的幾天,周邈都在摸魚。
進行中的‘改建鹹陽城市給排水係統’任務,有李斯總攬監工。
就和之前鹹陽跑圖時,出現小地圖一樣,在開始施工後,係統界麵就出現一個任務進度條。
可以實時看見任務推進的進度。
於是周邈這個本該忙得飛起的任務者,因為有人代勞,竟然閒得無所事事。
隻能每天翻著肚皮,睡到日上二竿。
起床後吃著在鑿出石磨後,磨了豆子點的豆腐、煮的豆漿,磨麵粉後擀的麵條,蒸的饅頭、包子。
飯後遊一遊鹹陽宮的宮殿苑囿,無(悠)聊(閒)度日這樣子。
周邈每每想起來就驕傲:“
() 我可真機智,把自己上交始皇陛下,讓大秦君臣幫我做任務!”
才有了現在的他悠閒摸魚,李斯忙得腳不沾地。
周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和始皇陛下分享豆製品和麵製品時,就給李斯也分享了一份。
讓方岩送去,並傳話:“今鼓搗出幾樣新鮮吃食,給陛下進獻了一份,也給李廷尉分享一份,以謝李廷尉的奔忙幫助。”
“若能得李廷尉喜歡,周邈就心滿意足了。”
李·奸詐酷烈·法學大家·斯:“……給我送上一份做什麼,真是的!”
李斯這種狀態,可以概括為:害羞了,傲嬌了,口是心非了!
終於李斯也體會到了,什麼叫‘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但李斯的那一份,顯然不是唯一。
後來周邈還給伯樂蒙恬,新朋友扶蘇,以及王綰、隗狀、馮劫、王賁、蒙毅、王離一眾知情者,也都分享了一份。
都得到了不錯的反饋,及各家拿手的特色糕點小食回禮。
李斯:但我是排在陛下之後的第一份兒!
眾:啊對對對。
分享過美食,周邈又閒下來了。
閒來無事,就找方岩弄來一石食鹽。
在六英宮搗鼓起了粗鹽提純的化學實驗。
最終提純出一百多斤的純淨精鹽,留下五斤自用,其餘全部進獻給始皇陛下。
“陛下陛下!嘗嘗我提純的精鹽!”
“以後用鹽田法曬鹽,產量飆升,還一樣能提純粗鹽,得到精鹽!”
嬴政在嘗過精鹽做出的飯菜之後,當即把案頭對燕齊之地的經略之策,又潤色了一遍。
海邊可建曬鹽場的燕齊之地,必要完完全全為朕所控!
接著,又把百來斤精鹽分一分,給朝中的上卿們都賜下一份。
“仙使提煉精鹽,賜爾一鬥共享。”
於是,鹹陽黔首中還在熱議仙使和他的八大神獸時,鹹陽侯爵上卿的上流之間,已經開始流傳仙使的‘煉鹽神通’了。
終於,七天之後,豆芽生好了。
周邈摘了一籃子新鮮豆芽,在一天進食第二頓的晡時之前,提著籃子找去了章台宮。
他要和始皇陛下分享新生的豆芽!
然後周邈就在章台宮外,見到了一個熊孩子發脾氣:
“胡亥求見父皇!”
“賤奴無禮,竟然阻攔孤!”
周邈上下左右掃視一遍熊孩子,“你就是那個胡亥?”
“算一算年齡,你才十歲,怎麼長得這麼……”
“小小年紀,就已經年紀不小了?”
……
在周邈的想象中,胡亥既然愚蠢惡毒,卻又能得始皇陛下喜愛,那就隻可能是長了一副唇紅齒白、憨態可掬或精致好看的討喜長相吧?
結果眼前的胡亥,一米六七的壯碩身材,延續了父兄身高優勢,卻又沒能長一
張霸氣深邃的俊臉。()
滿臉橫肉,濃眉薄唇,倒二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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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去形容他更貼切呢?也隻有:
“小小年紀,就已經年紀不小了。”
十來歲的年紀,長得跟十七八歲一樣。
在這樣的年齡裡,卻有著這樣的長相,以至於都難把他看做熊孩子了,更像是叛逆青年!
嬰兒鬨騰還憨態可掬,熊孩子鬨騰也令人哭笑不得,但叛逆青年鬨騰,那真是心頭火起!
簡直沒眼看,一秒都不願意多忍耐!
“孤就是胡亥。”
孤,在‘朕’之前,是國君自稱,在這之後,諸侯王者也以‘孤’自稱。
不過扶蘇尚且不曾稱‘孤’,胡亥卻用了,可見其張揚自大。
“爾是哪個!”
自從先生趙高被夷二族後,胡亥就被拘在寢宮,今日難得才溜出來找父皇。
結果卻叫宦閹攔住去路!
“我是哪個不重要。”周邈看胡亥的長相身高,感覺比他這具身體都更老成,實在無法當成幼童去愛護。
而且,是胡亥誒,愛護胡亥他會短命的吧!
“重要的是,你怎能在章台宮外大聲喧嚷?”
“我是父皇的十八子,為何不能求見父皇?”避重就輕。
胡亥就似一頭亞成年的野豬,充滿攻擊性,“況且乾你何事!”
周邈正要擼袖子和胡亥大戰二百回合,殿中就傳出嬴政的喝令:
“殿外衛士是做什麼的!將不敬仙使的逆子拖下去,笞十鞭!”
“鞭後關入其寢殿,嚴加看守,無令不得外出!”
他殺了趙高,又留下李斯以觀後效,也願意留下胡亥一命,但可沒說帝寵依舊。
“請仙使進殿。”發落完胡亥,嬴政又請道。
於章台宮外碰上的胡亥與周邈,一個被拖下去鞭笞禁閉,一位被請入殿中。
秦二世與穿越者的中門對狙,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陛下陛下!”
是周邈慣有的迭聲稱呼。
“豆芽終於生出來了!”
接著意料之中的叨叨開始:
“本來以為會先吃到豆芽的,沒想到少府手腳飛快,打鑿出了石磨,先吃上了豆腐、豆漿和麵條、饅頭、包子、餃子、肉夾饃……”
今日一石奏折已經批完,嬴政難得片刻悠閒。
也有閒心同周邈閒談幾句:“你之前令方岩進獻的飯菜,都很可口,費心了。”
“哈哈,小意思,應該的!”周邈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榮幸之至的樣子。
“石磨的圖紙,朕已讓少府複印雕版,待紙張抄造得足夠時,就印刷上數萬份,驛傳至各地郡縣鄉裡。
並令各縣至少為縣中各鄉裡,無償打鑿一架雙人合抱大小的石磨。”
“劁豬神通亦同此舉。雕版印刷後散發至各郡縣,令縣令、丞或長,自隸臣妾中擇人培
() 養劁豬匠,鼓勵黔首養豬,並無償為各戶劁豬。”
周邈聽著始皇陛下所說進度,崇拜之情再添一分。
目前分數:一百零一分!
始皇陛下他真的……效率好快!
“陛下英明!”
而且聽始皇陛下話裡的意思,造紙術和印刷術,也都已經有了良好的開端。
不過……
“陛下難得有閒暇,就彆惦記政務了,須知勞逸結合方得長壽!”
周邈展示挎著的菜籃子,“接下來就好好享受一頓夕食吧!”
“可。”嬴政應允。
吩咐宦者將豆芽拿去少府給太官令烹飪。
在等待夕食的時候,嬴政起身,邀請周邈外出散步:
“你曾說適當的運動,也有益於健康長壽,便同朕一道去散散步。”
周邈激動不已:“好啊好啊!”
#媽媽你兒子出息了竟然和始皇陛下一起散步!#
#和秦始皇散步成就get√#
就是吧……
十四歲的身體一米六,站在一米九八的老祖宗邊兒上,也太有壓力了!
周邈就像被遛的小崽子,被嬴政遛了兩圈後,結束散步。
而後回到章台宮中,分席入座,好好享受了一頓夕食。
不得不說,有了石磨和精鹽,餐食質量直線躥升!
羊湯刀削麵細膩筋道,河魚燉豆腐鮮香嫩滑,羔羊燉肉加豆芽清香解膩,雪菜餅餌和狗肉包子皮薄餡兒大!
飲料甜豆漿也細滑爽口。
周邈吃得一本滿足,最後腆著肚子走出章台宮。
……
這樣悠閒安逸的日子,又過了兩天。
周邈掐指一算,本環‘建設給排水係統’的任務,已經過去十天,工期過半。
“一直摸魚也不合適。”萌新社畜的周邈,竟然因為摸魚生出了負罪感。
“還是去巡視一下工地罷。”
周邈提出巡視鹹陽工地,方岩立即去安排。
於是這一日朝食過後。
周邈乘一輛兩馬拉的馬車,在方岩和馬錢子、決明子等四名宦者的陪同下,駛出章台宮,來到鹹陽街上巡視工地。
周邈剛到章台街,就遇到早已等候在此的李斯。
“仙使,接下來由李斯帶路巡視如何?”
周邈人生地不熟,有‘總工頭兒’帶路再好不過。
“勞煩李廷尉。”
“仙使客氣。”李斯登上馬車,落座同乘。
方岩揚鞭,駕駛著馬車緩慢前行,馬錢子四人車旁步行跟隨。
其實之前的每天,李斯都會到章台宮彙報當日進度,周邈大多時候也都在場。
但此時李斯又不厭其煩地,再給介紹了一遍施工進度:
“參照施工計劃書,排水係統一千五百裡的地下水道主乾道,已經挖掘完成。
給水係統
中的一百六十口深井,也在兩日前鑽探完畢。”
“而當前進度,在排水係統方麵,正在鋪設主乾道的陶管,同時向各個裡內挖掘生活汙水排水管道,並挖建汙水處理係統——一百二十個二格式公共廁所和化糞池。”
“給水係統方麵,正為沒有深井條件,但地形低窪的各個裡,挖掘水道並鋪設陶管。”
“可以預計,再有二日,鹹陽城的給水係統工程即可竣工。”
“再有七日,排水係統也能提前完工。”
也就是說,不用二十天的工期,十七天就能完成這一環任務!
周邈邊聽李斯介紹,邊伸頭到窗外去看路邊被挖開的溝渠,許多已經放置了粗圓的陶管。
再過幾日,這些溝渠就會被覆土掩埋、恢複路麵,陶管連接的下水道也將被埋入地下。
“李廷尉辛苦了,能順利推進任務,全賴李廷尉辛苦統籌。”
等兩千多年之後,後世考古者再掘開地麵,肯定會被這龐大複雜、設計合理的城市下水道係統,給狠狠震驚住吧!
所幸係統給出的任務道具,都是符合當前時代科技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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