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茵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數天之前。
苗玉在她麵前詢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這可真是,相當靠前的時間段。
“……如果因為一個伴侶而信我,本質上就是不信我。”顧茵用更尖銳的態度結束了這個話題,她沒時間可以浪費。
就在她雙腳踩在地麵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眼前一花,苗玉再次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顧茵微微皺眉,她不是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嗎?
等等……
她忽然想起什麼,打開係統日誌開始查看。
然後她沉默了。
[12月27日:受到%……¥@#(無法解析的亂碼)影響,無法觸動複活回檔,請在死亡前手動回檔。
……
12月11日:您踏在了地麵。
您觸發了詛咒,您死了。
已自動回檔。]
顧茵心平氣和地在心裡豎起一個大拇指,意思是:絕了。
她沒有回答對麵的問題,而是直接打斷苗玉的詢問,說:“我被詛咒了。”
苗玉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也顧不上問這個問題了,顧茵本身的安危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許多。
“什麼時候,嚴重嗎?”
“很嚴重。”顧茵平鋪直敘地說出事情的嚴重性,在這種時候顧忌情商說沒那麼嚴重來逞強毫無必要,“給我一把輪椅,我現在沾地即死。”
她剛剛打開狀態欄,一個漆黑中夾雜著土黃的DEBUFF在上麵掛著。
[不惹塵埃:雙腳踏上地麵時進行即死判定,持續時間未知。來自???大山的詛咒。]
這還不是一個一次性判定,是一個持續性判定,她踏在地麵的每一秒都會進行一個即死判定,概率未知,也不用去嘗試,反正不知道哪一秒肯定會死。
小美人魚都沒這麼過分的DEBUFF,雙足踏在地麵如同在刀尖行走算什麼,她隻要敢踩在地上就能給人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顧茵再一次坐上輪椅,上次是她懶得走路加思考問題坐的,現在是不得不坐。
這事太嚴重了,苗玉也不敢質疑,她更不敢讓顧茵表演一個踩在地麵上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顧茵不是會為了逃訓裝病的人,她絕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苗玉將這件事一路上報,顧茵在各路專家到來前的間隙裡打開日誌繼續查看。
[您已獲得結局:崩壞。]
[您已解鎖四星級事件評級:無解難題。]
[站立的山脈摧毀了一切,它僅僅是起身就拉扯起一片大陸板塊,山崩、地裂與洪流組成的軍勢摧枯拉朽。
而它環繞著赤道,走過整個星球。
文明的消亡甚至比月色的估量更早。]
[評價:難以想象您精準地把雷幾乎全踩了一遍,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很難觸發比這更壞
的結局了。]
顧茵看著這個評價,沒什麼表情。
她沒想到第一次就達成了自己的目標,她是故意瘋狂作死的。
一次次讀檔試探太過麻煩,她想看看最壞的結局是什麼,有時候最壞的進展反而會透露出最多的情報。
評價的評語她很滿意,這句話透露了大量的信息。
顧茵決定這次什麼都不做,她想看看另一條世界線。
既然評價裡提到了“什麼都不做()”這條信息,她不相信世界之靈的評價會單純諷刺自己浪費一行字,這是源自於超凡者的直覺。
顧茵這次火速進了醫院,上次她是過來調查情況的高層,這次她是應該進醫院被人調查的高層。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種殊途同歸。
熟悉的綠色牆壁再次出現在視野之中,顧茵被人架著輪椅,從車上抬下來。
這些人甚至不敢讓她踩在汽車的地板上,為了讓她能坐在輪椅上過來,麵包車的後座都被拆了一排。
顧茵在醫院做了一係列全套體檢,得到的結果每一條都健康無比,除了有點精神緊繃導致難以入眠,她的身體狀態毫無問題。
詛咒的具象化在她的雙足之上,黑色的、淩亂的線條從她的足尖開始,一直蔓延到小腿之上,如果盯著看久了,還會產生奇怪的幻覺。
顧茵不會呆在沒有監控的地方,技術人員連夜查了她經過的所有地點,都沒找到她是什麼時候中的詛咒。
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這個詛咒就像是憑空出現在她身上一樣。
經過常規清洗沒有洗掉之後,他們也考慮過會不會是什麼化學試劑,但這個紋路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畫上去的。
它似乎隱藏著某些至理,又仿佛是某座山脈的一部分,流暢得仿佛一副山水畫,又真真切切帶著不詳。
“是彆國的超凡者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名醫生嚴肅道。
如果真的是,這就不僅僅是外交事件了,顧茵的身份信息保密是最高等級,真要如此,恐怕有一群人屁股下的凳子就得換成看守所的悔改椅。
“他們做不到這種程度,”顧茵自己倒是很淡定,“目前已知的最強詛咒能力,咒死一隻蚊子都得兩分鐘,給人加的詛咒,充其量隻能讓人喝水嗆到。”
她這次甚至沒找韓藝來進行選擇題測試,自然無從得知帖子的消息——更何況,她找韓藝這件事,其實發生她和苗玉進行問答的兩天後。
如果他發布視頻的日期就是他上山當天的話,現在第一號感染者應該沒有上山。
但他不上山不代表山脈沒問題,她回歸的節點是《萬物生靈》已經結算完成,山脈受到汙染的時間點,顧茵覺得在這之前。
就算她能回到山脈被汙染之前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