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章 赤無傷番外(青梅竹馬)(1 / 1)

陰蘿剛踏足鳳宗域界,腰身就被緊緊圈住,指腹粗礪乾燥。

“鄭陰蘿,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想小爺了?”

天晷高懸,碧海生金鼇,少年帝子迎著這燦燦瀾瀾的初曦,輕快敏捷躍到她的麵前,孔雀藍金珀絲絛長長飛揚著,束著一彎濃密狼尾,瞳眸黑亮明朗,他毫不避諱掐住她的腰,岔開雙膝,把她抱了起來。

從她周歲到百歲,他都是這樣抱過來的。

若不是實在不雅觀,他連撒尿都不想放開鄭陰蘿!

少年帝子仰起臉,高高興興瞧著她,他就喜歡這樣跟鄭陰蘿說話,能把她的大半身子都裝進眼底。

陰蘿也被他抱得很習慣,還調整了下姿勢,手肘撐在他的肩膀,把他的臉轉向正麵,“朝歌大境即將六次出世,我來找點幫手進去,喏,這位是普賢派的首席渡秋水,素真教的聖子應挽琴,還有叱靈門峰魁首危燕!”

眾人皆是行禮,“見過赤翎鳳君。”

龍宗東府與鳳宗西府,合稱耀天山海雙聖府,本就是小天外天的超品魁首,如今又誕生了兩位神台真血太子,雙方緊密聯合,威勢更勝從前。

赤無傷打量過去,兩男一女,容貌絕佳,功行上等,都是殷切友善的姿態。

從小到大鄭陰蘿尋的伴兒,就沒有長得難看又拉後腿的,都是極為漂亮能乾的人物呢,他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就帶了點火氣。

“你有他們就行了,還來找小爺乾什麼?”

就見這龍宗帝女低頭,淺淺綠眸似一汪清澈見底的碧潭,笑嘻嘻掐他臉兒,“你說我為什麼來找你?隻有朝歌大境才出產不死醴泉,沒有這珍貴的聘禮,你鳳宗肯把你這頭豐神俊朗的、智勇雙全的,絕無僅有的小鳳皇給我龍宗嗎?”

他被她說得耳根燒紅,“什、什麼呀,你淨會哄我。”

在私底下,鄭陰蘿可對他壞多了,一口一個蠢貨罵他呢,常常抱怨他不是這件小衫給她洗破了,就是那件褻褲被他縫成了乞丐褲。

把他使喚得團團轉。

不過在外頭,鄭陰蘿是極為給他麵子的,從不貶低他。

少年帝子自然也是投桃報李,“沒有不死醴泉,小爺也跟你走,私奔都成。”

她那金環辮子搖得嘩棱作響,似一節節馬鞭打在他臉上,“那可不成,私奔多沒麵子呀,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奸夫□□,我可一定要風光地辦!要很大很大的排場!我要小天外天都來賀我們!”

陡然,赤無傷想起了那一場功虧一簣的諸天婚典,血色陰影仍舊揮之不去。

不想她看出端倪,年輕鳳君極快消除了心緒,揚唇笑了笑。

“好,小爺都聽你的,就按照你說的辦!”

眾人動作很快,當天訂了出行的時辰跟計劃,次日他們乘坐上了破雲鑒,前往朝歌大境。

途中,赤無傷靠著他強烈敏銳的情敵直覺,品出那普賢派首席,渡秋水,應當也是對他的小冤家有意

思的。

不然他那清高孤傲的本命劍,怎麼旁人一碰他就要斬斷三根手指,而陰蘿說要借他秋水劍神一觀,他二話不說就借了出去?

陰蘿得了劍神靈悟,還想著跟渡秋水秉燭夜談呢。

素真教的應挽琴跟叱靈門的危燕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飲茶走棋。

他們當然察覺這暗潮洶湧,普賢派屈居於耀天山海雙聖府之下,這些年都在想方設法破局,隨著龍宗帝女逐漸長成,又行走在外,廣交好友,普賢派難免多了幾分想法。

這是投出一個俊美清冷首席,想要挖鳳宗的牆腳呢。

希望這把火不會燒到他們兩教身上。

少年帝子並沒有當場發難,他隻是掰開了一段玉帶糕,喂到陰蘿嘴邊,毛毛躁躁的家夥竟是學了些世間溫柔小情郎的體貼架勢,“嘗嘗,滋陰強身的。”

陰蘿:?

她狐疑瞅他,懷疑他在陰陽怪氣。

但少年帝子揚著爽朗笑意,磊落大方的姿態,“你最近不愛吃桃仁是吧?我都給你挑走了,快吃,吃完小爺再給你挑。”

等陰蘿食完幾塊,他又給她擦了擦嘴,這才接上了那秉燭夜遊的主題。

“今晚你不回房嗎?可在外頭你都跟我睡的呀?沒有你小爺睡不著,咱們明早再觀劍神靈心也是一樣的。”赤無傷還擺出了幾分小夫君的派頭,“大戰當前,當養精蓄銳,這可是你教我的,鄭陰蘿你怎麼自己帶頭破壞規矩啊?”

赤無傷說得理所當然,陰蘿隻是翻了翻白眼,也沒有多堅持。

她跟渡秋水道,“那咱們明早再來,你且等我。”

眾人心頭暗呼,誰說這赤翎鳳君年少青澀,衝動莽撞的?

瞧瞧!人家對未來道侶看得可是真的緊!半點縫隙也不給你插進去的!

船艙內,陰蘿睡床,赤無傷打地鋪兒,原先也不這樣分床睡的,這傻鳥大概是純愛話本看多了,總愛學一些江湖行當作風,說什麼大婚之前要戒除嗜欲。

竟也很克製不碰她。

為此,赤無傷還拉著陰蘿,雙雙修了一門名為帝天鎖青元的守身副功!

當時的陰蘿:?

滿頭小問號。

要不是看在進益非凡的份上,姑奶奶被強迫吃素,是絕對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頓!

陰蘿閉眼沒一會兒,床尾就嘎吱作響。

她腳踝被握住,圈緊,手感乾燥,氣息微熱。

陰蘿沒睜眼,腳尖使了勁兒,狠狠踩落下去,惹得一聲悶響,陰蘿也哼了聲,“乾什麼呢?要我修帝天鎖青元的是你,現在撩撥我的也是你,你是鳥膽肥了,想當我祖宗不成?!”

“祖宗在上,小爺哪敢?”

他又從床尾鑽到了床側,臉龐熱烘烘的,極為親密貼著她,陰蘿被他熱得掀睫,往旁邊推了推,反被他那一雙筋肉流暢結實的手臂摟得更緊,蒸糕似黏著。

血氣盎然的唇總愛吻著她的耳後軟肉,又用那璨璨白齒咬住,細細

地磨,陰蘿被他纏慣了,也逐漸適應他這滾燙的體溫與狠磨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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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公子永安提醒您《我修合歡後他們都瘋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濃眉壓低,隱約掠過幾分不安與焦躁。

喔,在這兒等著她呢。

陰蘿被這少年蓬勃身軀磨出了幾分情火,想著吃又吃不著,口吻也卷了幾分不耐煩,“真有意思我早就奪了他的元陽去,能放著他在我麵前成天晃著?”

她是陰狠貪婪不錯,想要的都要收在掌中,但她也不至於,把至尊情道修成泛濫大道,見一個就要上一個!

最低等的合歡就是誤解了合歡之道,以為同越多男女交合,瘋狂采補,就能提升功行,殊不知身肉山海最易滿足,也最無價值,反而引著修行者誤入歧途,惡瘴叢生,生生從情道修士墮落成暗門小娼,還染上癮頭,化成魔念。

也不怪世人總是曲解合歡之道。

她從這合歡情海裡采擷的,是諸世讚賞的一等明月,一等雪華,一等風光。

次一等的她都不要。

她從中領略過風花雪月的至上風采,也牽引他們墜入過深淵惡地,而掌持情道之後,她愈發明白愛意如刀劍,相親時可割手,相背時亦可割喉,更明白自身道途可貴,天道更恒遠!

她居於巔峰時,更覺如履薄冰,宙宇淵深,又怎麼會因為想要一個男人,就輕易破壞她的至尊情道規則呢?

她也不是什麼都吃的好嘛?

陰蘿道,“這小天外天雖是一方界天,眾英薈萃,但他們都比不得你。”

陰蘿還罵赤無傷,“你這鳥腦子成天想什麼呢?我放著你這極品鳳凰種不要,我要他們?你當我腦子也壞掉啦?”

“嘿!嘿嘿!嘿嘿!小爺就知道!”

就這麼兩三句,陰蘿輕易就哄好了她曾經的死對頭,於是他大臂一揮,又把薄被給籠上了。

視野陡暗。

“你又乾嘛呀?”

“小爺要造反啊,鄭陰蘿,新不新鮮?”

“哈?就你?”

陰蘿正要擺出不屑的麵孔,被他掐了胳肢窩,笑得不停,又蹬腿踹他,他預判她的動作,又是膝蓋一跪,把她含進胸膛亂蹭。

“投不投降?投不投降?快給小爺磕一個!”

“我磕你個祖宗!”

“不磕也行?那一拜天地?”

“我拜你個老鬼!”

“什麼老鬼,難聽,小爺可是英俊小豔鬼!”

倆人嬉笑翻滾著,氣息交融,肢體交纏,齊齊裹進被子裡頭,挨挨擠擠踢來踢去,像小時嫌棄的樣子,很是一通胡鬨。

絲織薄被光滑冰涼,撐泛起香蒿的氣味,很有清熱解暑的功效,自從陰蘿修了帝天鎖青元後,她的隨身器具就被赤無傷通通換成了清涼去燥。

陰蘿發誓,她在寺廟修行都沒那麼周全的!

當倆冤家躺著喘氣,赤無傷倏忽又翻坐起來。

() 狹窄局促的方寸之地,彼此的呼吸存在都強烈起來,仿佛貼在對方薄薄的肌膚骨頭遊走,逃逸。

光線昏昏曖昧,死對頭的目光幽暗深邃,也流動得緩慢,仿佛一把尖刀,寸寸刮過她眼梢的水意,唇瓣的細潤,雙臂就撐在她的耳邊,肩膀高峻闊朗得仿佛能跑馬。

當這一副養得淩峻英武的身架在她身前撐起來,竟也是極為陌生壯觀的。

巨獸般的陰影悄無聲息地接近,浮動,吞噬。

打鬨之際,少年帝子那一捆黑獺狼尾鬆鬆散開,孔雀藍絲帶半根慵懶垂在胸前,大概是為了養出一根長辮子,他還留了一綹長的,小尾巴似的溜溜蕩在腰後,比起利落淩悍的風格,倒是多了幾分勁麗瀟灑的少年氣質。

側邊大臂的筋脈也隨之拔起,撐漲成了暗紅色,難掩欲氣,侵略氣息極濃。

偏被她看了一眼,他怪羞的哩,還像個小姑娘似的,羞答答蹭著她的頸,赤無傷撒嬌般說道,“鄭陰蘿,雖然不能破身,但吃一吃澆頭,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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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陰蘿吃痛,猛然掀開了絲被。

血腥氣從密封的空間瘋狂湧出,暴露出那一顆狠厲奪取的漆黑頭顱,大概是沒料到她突然翻臉,那雙炭黑濃眉在對上她時,那一股橫暴凶惡之氣還未消退,猩紅眼眸更是行走在暗夜中,陰沉冷漠,要將她渾身血肉都剔吃得乾乾淨淨。

少年帝子的血唇邊,還噙著一滴屬於她的血,殷紅得發暗,頗為妖異邪惡。

血珠欲要滴落時,唇邊那塊肉也發癢起來,他下意識還舔了舔,將血珠咽回了喉嚨,隻在刹那之間,他骨軟肉酥,覺得異常的饑渴。

好香,好甜,好美味,好想……好想吃掉她。

莫名的,不知從何處,又響起一些模糊的囈語。

陰蘿抬掌就賞了他一掌。

迅疾又清脆。

赤無傷怔了怔,眼底的癲狂血絲褪去,他清醒之後,懊惱得腸子都青了,“小爺又沒

() 控製住?早知道就不修那鎖青元聖功了,都快把小爺修得走火入魔了!”

他又連忙去哄祖宗,可惜不是那麼容易哄好的。

直到進入朝歌大境,陰蘿都沒跟他說半句話。

倒是那普賢派的渡秋水,在陰蘿跟他冷戰期間,借著秋水劍神,又是獻了好幾回殷勤,赤無傷還見他站在破雲鑒的甲板前,在那美麗的霞光前,輕輕拂去陰蘿肩頭的一瓣落花,低頭說著什麼,還把她逗得開懷。

他有些失魂落魄,遠遠看著,又不敢邁出陰蘿給他圈的禁線。

少年帝子被心上人接連冷落,焦灼逐漸飆升,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耐心講道理的家夥,偏偏身心受製於陰蘿,隻能屈從她的脾性,少年帝子被迫壓抑,眸底的陰鬱殘影日漸積攢著,籠中困獸般的絕望也在蠶食他。

應挽琴是多少能感應到那股殺氣,作為好友,他忍不住提醒渡秋水,可彆玩火太過。

“不如你收手吧,我看帝女不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而且赤翎鳳君,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招惹!”

你這牆腳挖的,那可是直接得罪山海兩府天驕啊,日後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時兩人已入朝歌大境,四下無人,人跡罕至,才敢放心談話。

渡秋水生得清冷端正,卻很有野心,他從容輕笑,“帝女元陰未失,初涉情海,她還未經過這世間風光,怎麼知道什麼才是最適合她的?至於鳳君赤翎無傷,喜怒形於色,好惡言於表,同樣不足為懼。”

“耀天山海雙聖府已盤踞小天外天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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