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隻覺得今日,實在是怪異得很。
怎麼說呢?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見“未來道侶”、“未來道侶”,但這未來的定情信物,他卻是第一次接到。
嗬。
第一位冒充者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是的,早在數日之前,在他的八萬春山,跑進來一個冒失鬼,也是第一個膽大包天冒充他未來道侶的家夥,張口閉口就說,她是來自未來,為愛而來,也是為他而來。
妖尊:?
有趣,說來聽聽。
但很快,妖尊為他的好奇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女人說得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哄睡了一窩愛聽爛俗故事的小狐狸。妖尊托著腮,同樣聽得昏昏欲睡,連最愛吃的雞屁股被最狗腿的小弟放到跟前,都厭倦得失去了食欲。
但你聽聽這說的是什麼呀。
他容雪詩,狐族毫無爭議的第一美人兒,風靡四界的血衣如來,紅顏知己更是遍布山河,他放著千嬌百媚不愛,卻圍著一個女人噓寒問暖,守身如玉,手洗褻褲?
做春夢都沒這麼爽的吧。
妖尊的餘光漫不經心蕩了這女人幾眼。
姑且算是個普通女人吧,四肢俱全的,不管是從狐族還是從人族的喜愛來看,都長得有點磕磣,身板又瘦,肩膀又歪,不太能入他的眼,但身上那一股自信的確很張揚耀眼,可是再張揚也不能說服妖尊——
未來會愛上這種要胸沒胸,要腿沒腿的家夥。
妖尊表示,他還沒有修煉到脫俗的境地,是個再淺薄庸俗不過的狐妖,他看臉,看頭發絲,看身段兒,中意的是那種腴潤挺拔的、渾身脂光盈盈顫顫、哭起來也是軟軟嫩嫩的美人兒。
所以妖尊聽到一半就想殺人了。
……好煩,怎麼還沒編到重點。
然後重點來了,此女說在一十萬年後,他們已經結為道侶,恩愛白首,生了一窩活潑愛鬨的狐狸仔仔。
嗯?
這麼說我可就不困了。
妖尊挑了挑那雙瀲灩長眸,含情脈脈問她,他那婀娜多姿的翹臀上有幾顆痣呢?
是單數的還是雙數呢?是梅花狀的還是星鬥狀的?
是杏子青還是胭脂紅呢?
生生將女人問到自閉。
但對方也的確有本事,意識到惹惱他之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用異法逃脫。
本來他就被那冒充者弄得惱火,如今又跳出一個未來道侶,那股邪火就繞著心燒了起來。
妖尊懶懶地想,我是什麼很賤的狐狸嗎?
我未來就非要愛上個家夥給她糟踐不成?我就不能自己風流快活個千年萬年的?還洗褻褲,想得倒美,他能把她腿兒分了做他血齒下的肉獵!
雪詩妖尊隨手拋著兩枚金環,拿出了與前日一模一樣的問題。
“哪,小鬼,既然你說,你是未來跟我定了情,那你也
能未卜先知咯?”()
“那你肯定知道,我屁股上長了多少顆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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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
有病。
她抱起金夫人就往石階下走,腰鈴脆烈震顫,將她囚鎖在原地,後頭飄來幽幽的男嗓。
“都敢冒充我未來道侶了,還不知道我絕世美臀長沒長痣麼?”
掌門等人剛追出來,就聽見這一句,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他們這是誤入了什麼現場!
陰蘿不耐煩跟這頭突然發瘋的男狐狸精糾纏。
“你屁股沒痣,腰有兩顆!行了吧?讓開!”
“哪邊?”“左邊!”“什麼色兒?”“淺紅!”“長什麼樣兒?”“桃心的!”
全中!
妖尊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暴蘿口氣更衝,夾著火氣。
“還不是你!每次脫衣裳都從腰脫起!臭顯擺什麼!”
這頭狐狸的怪毛病就是欲迎還拒,半遮半掩,什麼都隻脫一半兒,害得她吃得很是廢勁,嘴裡總能莫名其妙咬到他衣飾一些稀奇玩意兒,紗啊,緞啊,絨啊,玉石啊,她都吃過,險些沒被嗆死。
他似乎很熱衷用各種東西來喂她,等喂滿之後,又抱著她的頸,舌尖裹著紗,濕漉漉跟她親嘴。
這貨色比鄭夙的癖好還要糟糕透頂。
那兩顆桃心小痣是男狐狸精重點關照的地方,總是被他兩根長指優雅挾著,撐著腰,遊刃有餘搖動蓮舟,陰蘿的意誌要是再差一點,都得被這男狐狸精迷成荒/淫暴君。
雪詩妖尊詭異沉默了片刻。
——這小鬼是怎麼知道他褪衣先褪下半幅的?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毛病!
難道還真是他的未來小道侶?
“咚!咚!咚!”
陰蘿繞過腰鈴,飛快出了淨名殿,卻被一群氣勢洶洶的內外門弟子攔在了檻口。
“金騁蘿你欺負了淩師姐就想走?!”
“真是好大的臉兒,居然用條破裙子來換金髓蓮!”
“我們可不是淩師姐那等善心人兒,被你爬到頭上作威作福,今日勢必要為淩師姐出一口惡氣!”
還有弟子笑嘻嘻拍掌,“金長老死得好,可真是大快人心哪,我早就瞧不慣這對母女了,老子死了沒一年金長老就找了新情郎,不孝女還改了母姓,親親熱熱孝敬起了新爹,實在是生性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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