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今天下午看見了嗎?今年那邊派來的居然不止勳爵大人,另一位就是那位陸易大人吧?”()

昏暗的角落裡,幾個仆從管家湊在一起玩著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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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先提了一嘴,摸著牌的幾人出牌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可不是嗎!這可是克萊因公爵的幼子,我聽說其實這位才是克萊因家最受寵愛的孩子,不僅是克萊因公爵和克萊因夫人溺愛,就連王後也是非常喜愛他!”

“嘶——那按你這麼說,今年把他派過來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啊?這位小克萊因去年剛剛成年,今年就跟在勳爵大人身邊了……”

“嘖,誰知道呢,主人家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議論!”有人漫不經心地搭著話。

“你說的也對,天再怎麼變,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小人物指手畫腳。”

“是啊!咱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你看那有些人生來就享受一切,有些人卻得勞碌一輩子!”

“嗨,至少也比那些奴隸強啊,你說是不是?”另一人說著,朝他們身後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邊住著的都是克萊因莊園上圈養的奴隸。

抱怨的人果然臉上表情好了不少,望向身後的目光半是慶幸半是傲慢。

“嘁!如果我成了奴隸,那還不如不活了!”

“得了吧,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看那些奴隸,有幾個是真心不想活的,想死還能攔得住?不還是再苦再累都賴活著!你也就現在逞逞強算了哈哈!”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大笑間,一仆從匆匆忙忙跑過來,慌亂道:“利昂管事!不好了!那幾個奴隸又打起來了!”

先前抱怨的利昂表情大變,怒道:“看來上次我還是下手太輕了!”

“你們繼續,不用等我!”

剩餘幾人揮了揮手,還有不嫌事大的叫喚道:“老夥計!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我早就說了吧!你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你手下那幾個刺頭奴隸!尤其是上次新來的那個!”

“就是就是!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管他們了,我們繼續!下一輪該到誰發牌了……”

……

……

第二日依舊是繁忙的公務。

茵萊城的晨鐘五點響起,陸易六點被阿斯特叫醒。

他木著臉洗漱完畢,用了早餐,然後被阿斯特按在書桌前。

厚厚的書冊壘了一層又一層,疊出的高度都快要趕超陸易的肩高。

阿斯特露出和善的笑:“來,剩下的東西也不多了。”

這個所謂的“不多”,耗費了克萊因兩兄弟整整一上午的時間。

正午十二點,書桌上隻剩下最後零星兩本薄冊子。

陸易抬眸望了對麵的阿斯特一眼,交換過眼神後,兩人默契地低下頭繼續處理最後一點收尾工作。

這還沒有結束。

() 短暫的午飯和午休後,又是實地考察。

阿斯特說隻需要跟在他身後好好看著,什麼也不用做。陸易就真的隻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

莊園上管事的仆從躬身在側前方引路,和他們一道而來的法師侍從緊跟兩人身後。

阿斯特在認真同仆從交談著,陸易在一麵神遊,一麵有一下沒一下地旁聽著。

“上一季度怎麼死了那麼多奴隸?”阿斯特發問。

“勳爵大人,是這樣的。冬季本來就是這些奴隸死亡的高峰期,加上去年爆發的疫病也或多或少影響到了我們這邊,死去的奴隸數量確實比往年高上不少,但是這個數量也還在安全的範圍內!前幾天已經補充過一批奴隸了,等再補充一批就能填上缺口……”

阿斯特微微頷首。

“去年的疫病不是隻在偏遠國度爆發了嗎?”陸易疑惑道,“新勝利和周圍的帝國應該都沒有受到疫病的影響……”

陸易敢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場疫病的輻射範圍了,畢竟每一座痊愈的城邦都是蘭特親身經曆過的。

“陸易少爺您有所不知啊,雖然那場疫病沒有蔓延到茵萊城,可它造成的影響可遠不止疫病本身啊!死去的勞動力需要補充,各個領地的資源、人力,哪哪都要花錢,冬季又是最難熬的時候,去年還是最近十幾年來最冷的一年,分攤到奴隸身上的錢無法確保每一個奴隸都能熬過冬季,身體沒那麼強健的,可不就死了嘛!”

侍從回答的第一秒,陸易就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可饒是如此,在聽完那侍從的回答後,陸易還是忍不住陷入沉默。

不管發生什麼,所受影響最大的都是社會最底層的群體。

而艾賽亞大陸最底層的不是普通的農民,而是毫無人權的奴隸。

陸易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蘭特走過了那麼多座受疫病折磨的城邦,救治了那麼多的居民百姓。

可這些受救助的人裡麵,一個奴隸也沒有。

所有的奴隸都在染病的第一日被處死了,自然也就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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