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寫情書?”切原露出了驚悚的表情,他抓狂地揪著自己的黑發:“等等,幸村前輩!為什麼我要給真田前輩寫情書啊!”

對著真田前輩這張臉,切原隻會想起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喜歡”之類的話,他完全說不出口啊!

突然被一口鍋砸中的真田也向幸村提出了抗議。

“精市,為什麼我要收這小子送過來的情書啊?”

被迫向平等院告白,以至於他被知情者和不知情者嘲笑了那麼久,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難受了好嗎?

如果還要讓他跟眼前這顆海帶頭傳出緋聞……

真田看著眼前的切原,隻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在突突直跳。

“你看,你們倆這不是很有默契嘛!”幸村笑著說道。

他率先看向了切原:“赤也,作為因為表現不好而受罰的人,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哦。還是說,比起給弦一郎寫情書,你更喜歡像你的前輩們一樣,當眾向弦一郎告白?”

幸村才不會告訴切原呢,就是因為切原對真田心理陰影麵積最大,他才特意挑了真田作為切原的寫情書對象。

這樣才能夠達到懲罰的效果,不是嗎?

如果把切原寫情書的對象換做玉川或者裕太,搞不好切原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呢。

切原糾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無法反抗大魔王的淫威。

他蔫蔫地開口道:“我寫就是了。”

給真田送情書,總比當眾向真田告白要好一些。隻要他動作小心一些,也許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這時候,切原已經完全忘記了他之前給滕川凜送挑戰書時的慘痛經曆了。

對於他來說,當眾告白隻是一時丟臉,寫情書真的會讓他痛不欲生!

在搞定了切原之後,幸村又看向了真田:“弦一郎,部長和副部長已經跟你說過,要讓你接任副部長的事了吧?身為未來的副部長,你是不是有義務幫助隊內的隊員做好反省工作?”

“可,可是……”真田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等著反駁幸村,幸村這麼一說,他反倒不好開口了。

“就這麼決定了!”幸村道:“讓赤也給你寫一封情書,情感必須真摯,不許有錯彆字,不許出現用詞不當的情況。一遍無法通過,弦一郎你就幫助赤也好好修改,直到可以過關,這個懲罰才算是徹底結束了,明白嗎?”

真田在聽了幸村的話後,兩眼發直。

他不明白,幸村這究竟是在懲罰切原,還是在懲罰他。

在這過程中,滕川凜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直到事情差不多塵埃落定了,滕川凜才拍了拍切原的肩膀,說道:“給小弦太郎的情書,一定要用心寫知道嗎?這不僅是為了減輕你的痛苦,也是為了減輕小弦太郎的痛苦。”

“我知道了,部長。”切原淚眼汪汪地道:“不就是一封情書嗎?我寫!”

毛利則用奇怪的

目光看著滕川,他怎麼不知道,滕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呢?

倒是仁王,在聽到滕川一口一個“弦太郎()”之後,念了一聲他的口頭禪。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回家之後,切原抓耳撓腮地翻著字典,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切原媽媽和切原姐姐在看到這一幕後,頗感欣慰。

“赤也以前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自從他加入他們那個學校的網球部之後,真的懂事了不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是啊,網球實力也提升了,成績也提升了,現在回家之後還知道主動學習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回頭得好好感謝一下他們網球部的前輩才行……”

她們並不知道,切原擺出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實則隻是為了寫一封情書,否則,她們臉上的欣慰,大概會變為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真田來到教室之後,發現教室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班裡的同學在看向他時,目光格外興奮,就像是看到八卦事件中的主人公登場了一般。

真田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他下意識地走到自己的書桌麵前,發現自己的書桌上正靜靜擺放著一封情書。這情書是用粉色的信封包裹著的,看起來是哪個可愛的女孩子寫給他的。

太鬆懈了,怎麼能直接把情書放在他的書桌上!

而且,他不是都跟那些女孩子們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告白和情書嗎?為什麼還有人如此不長眼,要來叨擾他?

真田心中湧起一陣怒火,他正準備將情書撥到一邊,忽然愣住了。

信封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簾。

“真田弦太郎前輩親啟”。

真田……

弦太郎……

前輩?

真田的麵容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的手幾乎要將情書揉成一團。

他終於知道這封情書是誰寫給他的了!

“真田,你不用露出這麼苦大仇深的表情吧。”他的同桌看著幾乎要被他揉爛的情書,心中同情了那個愛慕真田的女生一秒:“這情書好歹是女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算不能接受,也不必這麼糟蹋吧!”

“我知道了!”真田額角青筋直跳:“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回、應這份‘心意’的!”

說完這話,真田打開那封“情書”,拿出批改作業的架勢,開始在情書上寫寫畫畫。

他越看這封情書,越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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