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他沒事吧?”越前菜菜子放下手中的攝像機,一路疾跑過來,關切地問道。

越前南次郎扶著滕川凜仔細檢查了一陣,開口道:“他沒事,隻是脫力了。”

“那就好。”越前菜菜子鬆了口氣,打消了叫救護車過來的念頭:“我們扶他到屋裡去休息一會兒吧。”

也許是體力與精神力嚴重透支的緣故,滕川凜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等到他醒過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有十來個未接電話,都是自家學弟打過來的。

看樣子,他的突然“失聯”急壞了學弟。

“哎呀,這下子可麻煩大了,小精市他們不會以為我被拐賣了吧?”

這麼說著,滕川凜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音才響了三聲,對麵就接了電話:“是滕川前輩嗎?”

說話的是幸村,他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

“是我,我今天來東京找一位退役職業選手打球,比賽中途脫力了,剛剛才醒過來。非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幸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隻要前輩沒事就好。今天,丸井有個技術方麵的問題想要向前輩請教。沒想到去俱樂部和街頭網球場沒找到前輩,打前輩的電話也沒有人接……我們還以為前輩出了什麼事呢。如果再找不到前輩,我們恐怕都要報警了。”

滕川聽了這話,有些心虛:“抱歉。”

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輕易向人服軟的。他難得在自家小學弟麵前這麼低眉順首,足見他是真的感到抱歉了。

“下次前輩如果有什麼外出計劃,可以提前知會我們一聲嗎?”幸村趁機道:“我們不是非得知道前輩每天打算去哪裡,隻是希望能夠對前輩的大致位置做到心中有數。”

此時滕川正愧疚著呢,當然學弟說什麼是什麼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幸村滿意地眯起了眼,掛斷了電話。

滕川還沒有察覺到,那個一年前任他揉捏的崽崽,此時已經能夠反過來套路他了。

這時,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滕川道:“請進。”

越前菜菜子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烏冬麵、壽喜燒、天婦羅以及切好的水果。

“現在已經到就餐時間了,我簡單地做了一些餐食,還請客人不要嫌棄。”

越前菜菜子將那些食物擺在了滕川凜的麵前。

滕川凜看著那些讓人食指大動的食物,開口道:“謝謝,看起來非常美味呢。”

越前菜菜子溫柔地笑了笑,開口道:“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務必告訴我。”

按理說,男士招待男士會更方便一些,但越前南次郎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顯然不能指望他出麵招待客人。

好在滕川凜比龍雅和龍馬大不了多少,越前菜菜子索性把他當弟弟來看待了。

“現在

天色已經很晚了,叔叔的意思是,你不如在我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現在回去已經沒有末班車了,的確有些不方便,滕川凜接受了越前家的好意。

在昏倒之前,對於如何提升自己的網球境界,滕川已經有了一些頭緒,明天他還想再向南次郎討教討教。

滕川凜一抬頭,發現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一個小小的孩子,拿著大大的網球拍,笑得十分燦爛。

“那是……”

“那是我的弟弟越前龍馬喲,是不是很可愛?”

菜菜子在提到自家弟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你現在睡的,就是龍馬的房間。龍馬現在在美國打比賽,還沒有回來呢。”

“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那頭墨綠色的頭發,那張嫩乎乎的小臉,實在讓人的手蠢蠢欲動。

幼崽控的滕川凜艱難地移開了視線:“南次郎先生的兒子,應該也打網球吧?”

“是的,雖然龍馬現在還是小學生,但他可是很厲害的喲。當然,他的實力不能跟滕川桑比,但很多國中生甚至高中生都打不過他呢。”

菜菜子在提起自家弟弟的時候,語氣中滿滿都是疼愛與自豪。

“希望有機會能夠跟越前先生的兒子打一場。”滕川凜道。

“應該會有機會的,龍馬聽說滕川桑第一局以6:2的比分戰勝了叔叔之後,也對滕川桑的網球很感興趣呢。”

吃完晚飯後,滕川凜看著屋外的星空,將手枕在腦後,回想著他與南次郎的比賽過程。

他希望通過不斷地回憶即將突破的那一瞬間,來加深印象,順利地進入到新的境界中。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滕川凜就起來進行體能訓練了。

在院子裡,滕川凜遇到了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拿著掃帚出來掃地的南次郎。

“喲,少年,你還真是拚啊。”南次郎調侃道。

“當然,網壇中還有那麼多的強敵等著我去征服,不拚可不行。”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踏入職業網壇的相關規劃了?需要我幫你推薦經紀人嗎?”

南次郎對於這個後輩還是相當欣賞的,他不介意給這個後輩提供一些方便。

“謝謝,但網協那邊之前已經幫我聯絡了一個經紀人了,目前我跟他的交流過程還算愉快,我沒有要更換經紀人的意思。南次郎先生,待會兒能再和我打一場練習賽嗎?我對怎麼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有了一些頭緒,我想試試,我現在能不能做到。”

“你可真會差遣我老人家啊!”南次郎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然而,他到底沒有拒絕滕川凜的提議。對手的成長,是他樂於見到的。

下一次再和滕川凜打正式比賽,即使是他,也很難順利取得勝利了吧?

做完早餐出來的菜菜子看到自家叔叔跟滕川凜一大早又打起了網球,不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家的幾個男士,真是一個比一個癡迷於網球啊。

南次郎對於滕川凜口中的新境界很感興趣。

為了逼出他的新境界,南次郎一上來就對滕川凜使用了“愛之光輝”的終極奧義。

可惜,昨天的靈感就如同曇花一現,無論滕川凜怎麼努力,都沒有再出現。

南次郎笑嘻嘻地拍著滕川凜的肩:“耐心些吧,少年郎。我也經曆過這種在一個境界上卡很久的事。明明隻差臨門一腳了,卻怎麼都不得其門而入。”

“這種時候,你就需要暫時忘掉自己的執著,放鬆心情,去看看彆人的比賽。說不定你會因此而得到一些靈感。”

“我明白了,謝謝。”

滕川凜望著窗外的風景怔怔出神。

彆人的比賽?

他想到了自己學校中那群正在參加比賽的學弟。

……

“所以,這就是部長會突然來地區預選賽現場觀戰的原因?”

在聽了滕川凜的話後,幸村精市開口道:“雖然很高興前輩能夠來看我們的比賽。但如果是出於提升實力的目的,前輩去U17集訓營看一看,或者直接去看職業賽會比較好吧?”

幸村指了指球場內正在進行的比賽:“這種程度的比賽,我不認為能夠給部長帶來什麼啟發和幫助。”

他的話音剛落,滕川凜就聽見裁判報了“Out”,原來是對方學校的選手又把球給打出界了。

看著自家學弟們臉上一言難儘的表情,以及對方學校的那些新手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樣子。

滕川覺得,會把希望寄托在這種比賽中的自己真是愚蠢。

看新手打球,除了看個熱鬨之外,果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滕川凜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往年U17跑一趟呢,雖說他不打算接受征招,但憑著他跟U17那幫子人的關係,去看他們打打比賽總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看在他去年為櫻花隊奪得四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U17那邊的教練應該也不會趕他走。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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