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跡部的慧眼如炬,自然從切原和滕川的互動中看出了些什麼。

原本還想再順便跟幸村約個戰的跡部,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時的他,心累到隻想儘快把立海大這一群人給送走。

當滕川一行人向冰帝眾人辭行的時候,包括跡部在內的所有人都狠狠鬆了口氣。

再讓他們呆下去,總覺得還會出彆的幺蛾子。

回去的路上,原本咋咋呼呼的切原乖得不得了。

在電上,他還特意選了個遠離滕川凜的位置坐,看樣子,滕川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好在沒多久,他就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又在車上睡了過去。

幸村看著他的睡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發現切原隻是做出了一個揮舞蒼蠅的動作側過臉又接著睡。

幸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難怪總是迷路呢,這也睡得太死了些。”

睡著後的切原看起來又軟又乖,跟他醒著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柳蓮二想起剛才切原在立海大的那一番神來之舉,忍不住問道:“切原最後會突然向跡部告白,是部長你的手筆吧?你這麼做,是有什麼考量嗎?”

“當然,小切原之前在冰帝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囂張了,連帶著我們立海大的其他人也被冰帝的人敵視。但你看現在,不是很好嘛,沒有人會再議論小切原大放狂言的事了。”

滕川凜攤了攤手,眼中露出了一絲狡黠之色。

睡夢中的切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而且,你們不覺得,會讓人感到丟臉的懲罰,給人留下的印象最深嗎?以後,切原再想做些什麼,恐怕也會顧慮著些了。”

“這個倒是。”幸村點了點頭:“不過,我們立海大的人到處跟人告白,不會被其他學校內的人當成變態吧?”

滕川凜哈哈一笑:“四天寶寺的人經常到處跟人告白,你們看影響到彆的學校跟他們的往來了嗎?”

一想到去年與四天寶寺交戰時發生的事,幸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柳蓮二則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滕川凜:“部長,您還沒有放棄跟四天寶寺一較高下的念頭嗎?”

“當然,即使是在搞笑方麵,我們立海大也絕對不會落於人後!”

向來不肯服輸的幸村第一次覺得,他無法附和自家部長的話。

在某些方麵讓讓彆人,也挺好的,對吧?

……

回到立海大之後,幸村和柳都覺得在冰帝發生的事太過魔幻,不怎麼願意主動提及這件事。

好奇心難耐的其餘正選們,自然打上了切原的主意。

他們不好逼問幸村和柳,也沒辦法從滕川凜那裡套話,總能在小學弟那裡滿足一下好奇心吧?

這些天,切原發現前輩們總是會明裡暗裡向他打聽那天在冰帝發生的事。

向來大大咧咧藏不住話的切原,這回卻是難

得的守口如瓶。

被逼急了,他還會把責任推到滕川凜的頭上。

“是部長不讓我說的,你們有本事就去找部長啊!找我算什麼!”

反正這一切本就是滕川造成的,讓他背鍋,切原是絲毫不感到愧疚。

立海大的眾人也因為這件事,見到了小學弟的另一麵。

一般情況下,切原心裡藏不住事兒,看起來很好糊弄,但當他真的想要隱瞞一件事不讓人知道的時候,偶爾他也會變得特彆靠譜。

好在現在的切原段位還不夠高,即使他有心隱瞞,也玩不過經驗老道的仁王。

最終,他還是被仁王套出了話來。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仁王“知心好前輩”的偽裝徹底坍塌了,露出了極為放肆的笑聲。

“哎呀呀,沒有想到,我們小赤也既然敢當眾向跡部告白。嗯,當時跡部臉上的表情肯定相當精彩,真想好好看看呐~”

切原背對著仁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加入立海大網球部,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怎麼這些前輩們一個比一個會坑人呢?

仁王知道了這件事,也就意味著立海大網球部全體知道了這件事。

這些天,有前輩在路過切原的時候,總會用愛憐的表情看著切原,直把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這條路不好走,不過,既然是小切原的選擇,前輩們支持你!”

“不過,沒有想到,原來小切原居然是這樣的人啊,越是喜歡誰,就越要去挑釁誰。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嗎?”

“雖然不理解小切原你為什麼會喜歡那個臭屁的跡部,但既然是小學弟的第一次戀愛,作為前輩的我們總是要支持一下的。”

“沒錯,那個跡部可不好拿下,要不要前輩們幫你出謀劃策?”

在聽到前輩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後,切原捂著自己的耳朵忍無可忍地道:“前輩們真是夠了!”

明明他都解釋過千八百回了,他向跡部告白是滕川給他的懲罰,偏偏這些前輩隻肯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話,對於切原的解釋完全不聽。

前輩們的種種行為,把性子本就比較暴躁的切原弄得跳腳了好幾次。

後來,還是柳擔心網球部的部員們對於這些八卦事件太過熱衷,會影響到他們日常訓練的狀態,才出麵乾涉了此事。

切原也由此獲得了久違的寧靜。

因為這個,儘管柳最近總是變著法子的讓切原加訓,不許切原偷懶,切原依然把柳視為好前輩。

但這件事到這裡看似是過去了,但它帶來的“後遺症”相當大。

往後,每當立海大遇到什麼對手,切原主動出言挑釁對方時,前輩們就會露出一副“我懂我懂,你是不是又喜歡上人家部長了”,“哎呀,小切原變心變得真快”的表情。

最後,不撩撥對手一下就難受的切原,被前輩們的目光逼著,硬生生改掉

了賽前挑釁的習慣,變成了一個“穩重”的好少年。

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暫且按下不提。

……

加入立海大網球部之後,切原的每一天,都過得酸爽無比。

尤其是滕川凜發現他精力過於充沛之後,為他製定了一份極限訓練菜單,由幸村和柳負責監督他完成。

訓練結束的時候,切原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地,再也不起來。

某天,幸村看到切原在完成訓練之後,像塊餅一樣攤在地上不想起來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將切原拉了起來。

“剛剛運動完之後,不可以立馬躺下來休息哦,要起來慢慢活動活動。”

“來,喝點水緩緩吧!”

這溫和可親的模樣,讓切原完全忘記了幸村也是害得他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之一。

“幸村前輩,你人真好!”切原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麼好的前輩,他之前怎麼會覺得對方是個魔王呢?

看著切原的模樣,幸村笑了笑,開口道:“其實,我一直覺得赤也很厲害呢。”

“唉?”切原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幸村前輩是騙他的吧?明明他連一分都沒有辦法從前輩的手中獲得,前輩怎麼會覺得他厲害呢?

切原心中在想什麼,幾乎全部寫在了臉上。

他微笑著說道:“我這話是真心的哦,畢竟,一入學就有勇氣挑戰網球部全體正選的人,可沒幾個。”

幸村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他的話特彆容易被人信服。

切原揉了揉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也還好吧。”

“這麼厲害的赤也,讓人總是忍不住對你抱有更高的期望呢。”

幸村的話,就像在切原的心中點燃了一簇火種一般。

切原看著幸村精致的麵容,心中產生了“絕對不能讓幸村前輩失望”的想法。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兩周中,即使是累到快要虛脫,切原也會咬牙堅持訓練。

好在,在這種魔鬼式訓練下,切原的進步也是肉眼可見的。

他的體力得到了極大的增長,原本薄弱的基礎環節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開學之初隻能跟準正選胡狼桑原打到1:6或者2:6的他,漸漸能夠從胡狼桑原的手中拿下更多的局數了。

丸井和仁王也漸漸不再像之前那樣,能夠以輕佻的姿態遛著切原玩。他們可不想像胡狼桑原那樣,被切原奪去三局,然後聽切原囂張地叫囂著下一次就能夠打敗他。

在網球部的部員們進行緊鑼密鼓的訓練時,滕川凜為了考察新生們的潛力,在網球部出現的頻率也變得比以往更高了。

切原與幸村的互動,以及切原的成長,滕川凜都看在眼中。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得不說,小精市還真是適合帶孩子呢。”

這樣循循善誘的模式,可不適合滕川凜。

如果換做滕川凜去做鼓

勵切原這種事,他大概隻會把切原氣得跳腳吧?

當然,滕川凜必然是不會承認自己不擅長帶孩子的,他覺得自己隻是不適合帶切原這種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像不二裕太和玉川良雄這樣的老實孩子,就完全沒有問題嘛!

嗯,當初幸村這批一年級生剛剛入學的時候,不也跟滕川凜相處得融洽?

所以說,切原才是那個例外。

這麼想著,滕川凜心情頗好地去找自家網球部的另外兩個新苗苗打網球。

沒怎麼見過滕川凜的不二裕太和玉川良雄還以為把他們輕鬆削零的,是網球部的普通部員呢。

他們正在感慨立海大網球部真是臥虎藏龍,連普通部員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卻見幸村前輩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對於這位前輩,裕太和玉川並不陌生。

幸村雖然還隻是一名二年級生,但他在網球部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與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滕川部長相比,很多時候,敦促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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