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哩,看樣子,冰帝的這位選手,體力有些差勁啊。”仁王道。

“居然會在比賽中途睡過去,實在是太鬆懈了!”這是黑著臉的真田。

“好了好了,弦一郎,不要板著臉了,放鬆些。這可不是我們立海大的部員,而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對手鬆懈,你不是該感到高興嗎?”

“不過,原本我以為,小丸井的體力已經夠差了,沒有想到,居然有體力比小丸井還差的人啊。”毛利道。

丸井頓時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毛利前輩,可以不要總是把我體力差這種話掛在嘴邊嗎?”

體力的確是他的弱項,但也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吧?至少跟外校其他一年級生打球,他還沒有被體力拖累過。

當然,丸井的體力在立海大部員之中,的確是墊底的存在,這點他無法反駁。

丸井的目光四處環視了一圈,捏緊了拳。

可惡,至少下次要把仁王給超過去!他堂堂立海大準正選,體力怎麼可以還比不過仁王一個非正選?

這時,平躺在冰帝教練椅上的芥川慈郎耳朵動了動。

“丸井君?”他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眨了眨,幾次之後,終於對準了焦距。

入目的是隊友們放大的臉,以及臭著一張臉的跡部。但此時,他卻完全沒有心思關注這些。

“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丸井君來了?”

忍足侑士看著自家部長額角跳起的青筋,忍著笑意說道:“如果你指的是立海大的丸井文太,他的確和立海大其他人一起來了。”

然後,眾人就看到芥川慈郎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朝著丸井所在的方向露出了星星眼:“是丸井君呀!真的是丸井君!”

“噗哩,沒有想到,丸井你在冰帝居然還有個小迷弟啊?”仁王調侃地道。

丸井愣了愣,才終於從記憶生出扒拉出某個愛睡覺的迷糊身影:“啊,是之前在比賽中遇到過的人呢。”

同為網前截擊型選手,芥川慈郎對於丸井文太相當崇拜,哪怕其他人比丸井更強,也無法動搖丸井在芥川心目中的地位。

這時,跡部終於忍無可忍,將想要往丸井所在的方向飛去過去的芥川慈郎摁了回去。

“慈郎,你這個家夥,給本大爺適可而止一點!現在我們冰帝可是還在跟綠山比賽!”

芥川慈郎比賽的時候都能睡過去,卻一聽到丸井的名字就醒了過來,也難怪跡部會生氣。

頭上挨了一記腦瓜蹦的芥川慈郎呆呆地看了跡部一眼,完全get不到跡部生氣的點。

見狀,跡部以手扶額,感到了一陣無力。

他覺得,芥川慈郎一定是上天專程派來克他的。

好在不久之後,中場休息時間就結束了。

“現在開始進行單打二比賽,冰帝學園忍足侑士VS綠山中學鬆山小島,請雙方選手入場!”

包括跡部在內的所有人將精力重新放在了比賽

上。

目前冰帝的戰績是一勝兩敗,單打二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倒在這裡,也就意味著他們將無緣關東決賽。

一旦冰帝在單打二比賽中獲勝,跡部有九成把握戰勝綠山中學的單打一選手,為冰帝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似乎是忍足侑士第一次在比賽中肩負重任,他握緊了手中的球拍,感到自己連手心都開始冒汗。

綠山中學的單打二選手與單打三選手實力相差不大,在第一局比賽中,綠山選手試探了一下忍足的實力,當他發現這名一年級生的技巧在自己之上時,立馬開始轉攻為守。

第二局比賽一開始,綠山選手就擺出了防守的姿態,不準備讓忍足輕易得分。

忍足嘗試了幾次,都無法突破對手的防線,這也讓他略微有些焦躁。

僅僅是這一局比賽,兩人就打了半個多小時。

看著忍足明顯高於正常狀態的出汗量,經理中村開口道:“這下不妙了啊,綠山的人打算複製上一局的策略,耗死冰帝的人。”

這種策略雖然十分惡心人,但相當有效,至少冰帝拿綠山一點辦法都沒有。

即使他們知道了綠山的策略,也不可能讓忍足的實力突然提高,迅速拿下這場比賽。

丸井見狀,也有些頭疼地說道:“真是不知道綠山的人一個個怎麼都有那麼高的防禦力。”

“這正是經過艱苦訓練之後的成果。”滕川凜道:“綠山教練曾經對他的部員說,他們沒有突出的天賦和過人的實力,想要在全國大賽中嶄露頭角,就必須吃得了苦。否則,他們憑什麼跟那些天賦比他們好的人競爭?”

“這話很有道理呢。”幸村點了點頭,覺得綠山教練的理念很對他的口味。

如果他是教練或者部長,他也會這麼要求手底下的人。

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有所不同,這個無法輕易改變,但後天的努力是自己能夠掌握的。

“即使是天賦好的人,也需要加倍努力訓練,否則,就會被原本不如他的人追上。而且,誰又知道在比賽中不會出現天賦更好的人呢?”

幸村看向了滕川。

在小學網球界,他可沒有遇到滕川這樣的人。

如果那時候他懈怠了,恐怕滕川也看不上他。

網球的世界,是那麼的小,又是那麼的大,唯有汗水,不會辜負自己。

聽到這番對話的跡部若有所思。立海大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強大,還這麼拚,他是不是該好好約束一下手底下的部員了?

初始實力比不過彆人,努力也比不過彆人,他們哪來的底氣去跟立海大爭奪關東乃至全國冠軍?

球場上,忍足與鬆山之間漫長的拉鋸戰仍然在進行著。

漸漸的,幸村看出了一些門道:“忍足的打法與不二有些像呢,都是偏向防守反擊的類型。”

明明有著不弱的實力和高超的技巧,但防守反擊型選手習慣了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現在,忍足遇到了一個放棄進攻,全麵防守的對手,他心中的鬱悶和憋屈可想而知。

“如果不能在比賽中改變這種打法,主動采取強攻並有效得分,冰帝將止步關東四強。”

這時,場上的比分已經來到了3:0,忍足領先,但他已經被鬆山消耗了一半以上的體力。

忍足的目光從殷切注視著自己的隊友們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跡部身上。

這位高傲的大少爺什麼也沒說,但忍足從他的一些小動作間察覺到了他的緊張。

大少爺……也會有這種緊張的情緒嗎?

忍足微微一怔,隨即將目光重新放回了對手身上。

他想,不能再繼續這樣了,他至少不該以這樣的方式,在這場關東大賽中謝幕。

他可是……在入部的時候,與跡部打到4:6的人啊!

忍足突然加快了比賽的節奏,並在對方上網的時候,打出了一個強力扣殺。

那個姿勢,讓冰帝的人都有些眼熟。

“那是……”

在扣殺被鬆山打回之後,忍足又來了個二段扣殺。

那強大的力道,直接打落了鬆山手中的球拍。

“果然沒錯,是跡部的‘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冰帝的人興奮地說道。

“不過,忍足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的?”

“誰知道呢,那小子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許多絕招,他在看過之後就會打了。不過,能發揮出原主幾成的實力不好說。”

彆人的絕招,終究不是每一個都適合忍足的。

就像“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忍足雖然成功用了出來,但威力卻至多隻有跡部版本的六成。

他這一次能夠從鬆山手中得分,是靠著出其不意。

要是反複使用這一招,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了。

忍足仿佛炫技炫上了癮,接下來,凡是他見過的招式,都被他一個個使了出來。

由於對這些招式不了解,鬆山小島頻頻失分。

最後,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抓著忍足的衣領好好問一問他:你究竟還會多少種絕技啊!

忍足這種炫技一般的打法,對於高手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反而很容易被看穿。

但對於鬆山小島這種實力平平的選手來說,效果卻立竿見影。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天賦流選手該如何打敗體力超強的普通選手。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