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川凜與毛利在俱樂部完成了訓練之後,正準備回家,就接到了幸村家打來的電話。
上次,滕川凜將幸村送到他家門口的時候,順手和幸村妹妹交換了電話號碼。
原本隻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他剛按下接聽鍵,電話的另一端,就傳來了幸村妹妹焦急的聲音。
“請問是滕川哥哥嗎?哥哥他跟我們約定了到家的時間,卻一直沒回來。剛剛我給哥哥打電話過去,還被掛斷了,之後怎麼打都打不通。我現在非常擔心哥哥的安危,如果你還在學校附近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一找我哥哥?”
說到最後,女孩稚嫩的嗓音中帶上了哭腔。
顯然,幸村的突然失聯,已經讓她六神無主了。
能夠想到打電話來向滕川凜求助,對她來說已經用儘了她全部的理智。
滕川凜趕忙安撫道:“不要著急,我現在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網球俱樂部中,我這就去找小精市。”
“謝謝滕川哥哥。”幸村妹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對滕川道:“哥哥他今天應該又是抄近路回來的,那條近路大概在XXX的位置……拜托大哥哥了!我和媽媽也會從家裡出發,沿著這條路去尋找哥哥。”
在不知道幸村精市究竟身處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事的情況下,多一個人幫忙尋找他,就多一分希望。
滕川凜在接到幸村妹妹打來的電話之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在將這件事簡單地跟毛利說了一下之後,他連東西也來不及收拾,就急匆匆地沿著幸村妹妹所說的那條路尋去。
萬幸的是,一切都還沒遲,他成功地從這群混混的手中將小學弟救了回來。
直到小學弟溫熱的身軀倚靠在滕川凜的懷中,還撒嬌般的蹭了蹭,滕川凜才鬆了口氣。
此時,他回想起剛剛看到小學弟時的情形,心中滿是後怕。
如果他沒有及時找到自家小學弟,小學弟是不是會因為那個渣滓粗暴的舉動而窒息?
黑暗中,滕川凜的眼眸中似乎有一簇幽火在燃燒。
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幸村臉上的淤青。
在燈光的映照下,白嫩臉頰上的傷痕,異常刺眼。
“他打你了?”
滕川此時的眼神,異常可怕。
就連幸村,在與他對視的時候,都忍不住心中一顫,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前輩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過。
但很快,他就將這種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趕走了。
他不該對部長感到懼怕,部長是為了保護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幸村像小動物一般,輕輕在滕川的掌心中蹭了蹭:“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部長。”
“但我很生氣,我那麼寶貝的學弟,居然被人欺負了!”
下一刻,幸村就感覺自己的雙眼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蓋住了。
“
壽三郎,你看著小精市一下。”
幸村被交到了毛利的手中,滕川則捏著拳頭,走到那個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人麵前。
此時,那個人已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著滕川凜大聲道:“你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你居然敢對我動手,難道,你不怕你們網球部因為暴力事件,而被取消關東大賽的參賽資格嗎?”
這個人所在的學校已經被淘汰了,所以,他們才無所畏懼。
他們敢來找幸村報複,既是因為幸村年幼可欺,同樣也是他們篤定了幸村不敢找幫手來跟他們對打。
立海大身為關東王者,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
動手之人斷定他們在賽前即使遇到什麼,也隻能忍氣吞聲,才特意選了這麼個時間段,來實施他們的報複計劃。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滕川凜嗤笑一聲,諷刺地看著他:“技不如人,就要報複彆人,你們可真能耐!連報複彆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來,隻敢在暗地裡使些陰招,你們可真是比下水道裡的老鼠還令人作嘔!”
“剛才,你拽著我學弟的衣領,我把你打倒在地,是為了保護學弟。即使是組委會的人來了,也說不出什麼。難道,隻許你們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不許我們自衛嗎?”
“至於現在——我批準我自己退出立海大網球部!”滕川看向了一旁的毛利:“毛利,從現在起,你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了。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出自個人意願,與立海大網球部,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這話,滕川凜就將麵前之人再一次踹翻在地:“現在,我就是想打你,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你……”
那人被滕川凜的一係列騷操作驚到說不出話來。
滕川凜看著他像臭蟲一般狼狽地趴在地上,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學著他剛才揪幸村衣領的動作,拽著他的領子將他上半身扯了起來。
“你不是扯我學弟的衣領扯得很爽嗎?現在,你不如自己也來嘗試一下被人揪著衣領的滋味兒?”
話音剛落,滕川凜掄起一拳,砸在了那人的左臉上,傷口與幸村臉上的淤青所在的位置恰好吻合。
“哦,對了,你是不是還傷了我學弟的手腕,砸了他的手機?”
滕川凜的目光在眼前之人的手腕間遊移了片刻,那人被滕川凜嚇得幾乎要驚叫出聲。
“你們在乾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我!”他對著一旁的三名同伴道。
三名同伴一時被滕川凜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這才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聽到同伴的呼喚,才趕忙朝著滕川包抄過來,準備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就算……就算這個立海大前部長看起來很厲害,隻要他們幾個一起上的話,拿下他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乾的。
他們還沒走到滕川麵前,就感覺眼前一陣拳風掃過,第一個人已經被打翻在地,正好砸
在第二個人的身上,將第二個人當做肉墊壓在了身--下。
緊接著,滕川長腿一伸,最後一個人也被踹倒在地。
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滕川凜拿起自己的手機報了警,而後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地等警方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他擰了擰自己的拳頭,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畢竟,我剛才還沒有出夠氣呢!”
四人權衡了一下,覺得比起繼續挨打,他們寧願躺在地上,等待警察的到來。
隻是他們不明白,滕川凜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報警。
畢竟,他自己剛剛也動手了,不是嗎?如果這件事鬨大了,無論對他們來說,還是對滕川凜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的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
滕川開口道:“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怎麼能讓你們獲得應有的懲罰呢?每次犯了錯,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會讓你們愈發猖狂,害更多的人!彆人怎麼做,我管不著,但你們欺負到我的學弟頭上,我絕對不慣著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警察終於趕到了。
作為受害人的幸村向警察闡述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幸好幸村遇襲的地方已經臨近小巷子出口了,附近正好有攝像頭,將他們發生衝突的全過程拍了下來。
最後,警察將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帶回警局,做了筆錄,然後,就是一番思想教育。
畢竟兩邊都沒出什麼大事,打架的又是一群國中生,他們隻打算對這些人進行口頭教育。
滕川凜又恢複了他在學校時的做派,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小巷子裡跟人逞凶鬥毆的人。
他乖乖向警方認了錯,表示自己之所以沒忍住對那四個人動手,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太過下作,且威脅到了自家學弟的生命安全。他以後不會再這麼衝動了,能通過協商解決,絕不動手。
幸村也適時地露出了被那四人弄傷的地方,利用自己的年齡和外貌優勢,引得了警方的同情之心。
他對自己遇襲一事感到非常憂心。
因為右腕受傷,他有可能無法在即將到來的比賽中上場,這些對他動手的人,卻幾乎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他們再對彆的參賽選手動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番軟磨硬泡後,他們順利從警局處拿到了這次事件的責任認定書。
那四個人在見到這份責任認定書之後,隱約明白了滕川和毛利想要做什麼。
他們的臉色有些發白:“你們的一年級學弟已經毀了我們的網球了,難道,你們還想毀了我們網球部的未來嗎?如果不是你們學弟的網球太過卑鄙,我們根本不會找上他!”
“卑鄙?原來,在你們眼中,精神力網球是一種卑鄙的存在啊。”滕川凜幾乎要被他們氣笑了:“精神力網球一沒有違背比賽規則,二沒有違背體育精神,隻是
選手利用自己的長處(),來攻訐對手的短處罷了。彆把你們的無知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做世間的真理!”
“現在活躍在職業網壇中的,有那麼多的精神力網球選手,你們敢不敢當著他們的麵,把這話再說一遍?!”
這些人隻是業餘愛好者,實力一般般,哪裡關注過職業網壇的事?
他們被滕川凜抨擊得啞口無言。
滕川凜沒有錯過自家小學弟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自我懷疑。
即使隻是一瞬,但這些人居然真的讓幸村開始反思自家的網球是不是有問題,也讓滕川凜對這些人愈發厭惡。
明明什麼都不懂,卻一廂情願地站在審判者的角度,對他人予以審判,甚至還以自家的臆想為依據,理直氣壯地來傷害彆人……
滕川冷笑著道:“看樣子,你們剛才在警察局認錯,隻是迫於形勢。你們根本就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也讓我堅定了之前的想法——你們這群施暴者,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這番話,他就帶著毛利和幸村離開了。
在此期間,幸村不是被自家前部長抱在懷裡,就是被自家剛剛上任的新部長背在背上。
他很想搖晃一下自家前輩們的衣襟,好讓他們清醒一點。
他傷的是手不是腳啊!
……
滕川和毛利帶著幸村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麵檢查。
幸村身上最嚴重的傷,就是他手腕上挨得那一下,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