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呀”的尾音,輕輕柔柔地送到秦江月耳邊,他半個身子都麻痹了。
“又喊我什麼。”他轉開頭撫了撫耳朵,麻痹沒有半分緩解。
“嘖。”薛寧環住他的肩膀,“轉移話題?我可太了解你了,不想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開始轉移話題,但今天話題轉移的不夠絲滑啊師兄。”
秦江月轉回頭來,固執地盯著她問:“為何突然喊我師兄。”
好像很在意她沒有親近地喚他名字。
薛寧眨眨眼,離得更近些,拿鼻尖蹭了蹭他,輕聲道:“因為想讓你喚我師妹。”
“……”秦江月微微顰眉,有些不解,“為什麼?”
師妹會是比名字或者阿寧更親近的稱呼嗎?
他可以叫很多人師妹,再喊她師妹的話,又有什麼特彆?
薛寧有些抱怨:“這叫情趣,你果然不懂。”
秦江月沉默下來,他若是懂,她反而會更生氣吧。
薛寧偎到他懷裡,手拉扯著他腰間衣帶,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工整端莊的衣裳都被她弄亂了,他抬手想整一下,被薛寧把手拉開。
她爬起來一些,看到他脖頸處留著的齒痕,笑起來:“這個其實可以不用留著了,我都有這個了。”她意有所指地點了一下他的眉心。
秦江月拉了拉衣領,發絲從肩膀滑落,絲絲縷縷的柔軟微涼,讓薛寧沒由來的熨帖。
她歎息一聲,靠著他的頸窩,取暖一般的蹭了蹭,像什麼需要哺育的小動物。
秦江月整理衣衫的手忽然就頓住了,因著這一聲熨帖的歎息,修長如玉的手便滑落下來。
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薛寧接下來的動作就很順利了。
一會摸摸他的玉冠,一會又摟樓他的腰,再或是將手指探進他的腰封之中,感受著衣料下腹肌的線條起伏。
那種女子手在他身上留下的窸窣響動,輕微得很,他卻惱恨自己耳力過好,聽得過於清楚。
“夠了。”
秦江月閉上眼,唇瓣微掀出聲製止她的動作。
薛寧闔了闔眼,聽是聽見了,可完全沒照做,手已經往他錦袍下擺上去了。
今日不知為何,突如其來地想碰他。
不僅是碰平時可以碰的地方,更像碰他最禁止所在。
那個他身上最能代表兩人之間衝破所有組個,直達底線的地方——想要知道它是什麼樣子。
也很想知道,他被觸碰那裡後是什麼樣子。
這樣的想法前所未有的高漲。
薛寧小心翼翼地掀開衣袂,將手探進去,眼睛始終觀察著他禁閉雙眸的俊美臉龐。
這個人看上去還是如水一般平靜,可他開口的聲線緊繃自持,充滿拒絕。
“停手。”
薛寧沒有停手。
她有點想試試看,她非要如此的話,他會如何。
就
像孩童試探父母的底線,她無法從其他事情上確定他可以為她妥協到什麼地步,但好像可以從這裡嘗試。()
“你到底還是沒有回答我,拜見大會上為何忽然不讓看了。本來應是要和弟子們說些什麼的,突然又一聲不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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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的手一點點下移,語調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秦江月倏地睜開眼,盯著她的眼眸,銳利冷峻的雙目格外明亮。
他沒有回答,隻是注視她,眼神像審視、忖度,又像是在權衡。
隻是這麼一個眼神,好像所有的阻隔就已經提前被打破,他整個人仿佛詩畫有了真實感,神仙與人欲交織,不再那麼遙不可及,真的落在了她麵前,氣氛極致沸騰炙熱起來。
薛寧還要再問,忽然被他按住手,重重壓在她一直想碰,但繞了半天什麼都碰了,唯獨還是不敢碰的地方。
觸手一片熱意,薛寧身子猛地一顫,眼睛瞪大,麵上爬滿了緋紅顏色。
“你想碰的,讓你碰了。”秦江月聲音沙啞,克製,低沉,“我不想說的,彆問了。”
薛寧眼睫顫得飛快,手下緩緩用力,秦江月額頭青筋都起來了。
“這是個交換嗎?”她尾音戰栗。
交換。
做什麼交換。
秦江月放棄了。
他鬆開手,閉上眼不說話了,那些言語的藝術或強勢的拒絕在她這裡好像都用不上。
薛寧的手忽如燙到一般抬了起來,僵在空中,茫然睜大眼眸:“還能動。”
“……”
秦江月倏地站起來,腰封已然鬆了,寬袍散落開,什麼玄機都不會暴露。
“時不待人,大比就要開始,你該趕緊把傷養好,專心修煉。”
提到正事,薛寧僵住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她抿抿唇,一時有些說不出來話,終究也是紙老虎,紙上談兵她行得很,真的上手……
劍仙不愧是劍仙,美男子的身上就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之前的她是都不敢想,現在她可太敢了。
“你在想什麼。”
前方還真響起冷清的問詢,薛寧摸摸臉,把那些帶顏色的畫麵收起來。
可她的眼眸還是溫溫柔柔,脈脈含情。
“想你。”她頓了頓,補充,“跟我。”
秦江月正事都說不下去了,到底是沒經過這般撩撥,人比她方才還要僵硬。
薛寧清清嗓子,走到他身邊,仰頭道:“何必吃味?我與彆人,斷不會像和你方才那般。”
她很小聲道:“我隻會和你這樣。你介意的人也不過是一位好友,是姐姐的弟弟。”
秦江月半晌無言,幾次啟唇,最後都說不出一個字。
薛寧等了半天沒有回應,有點失望時,發覺自己手被牽住了。
不是尋常那樣整個牽住,是一根一根手指,一點點牽起來,說是牽手,更似纏綿撩人,每一下手指的接觸,都帶著
() 旖旎繾綣的味道。
薛寧呼吸急促起來,往前一步埋進他如雲堆砌的寬袍之中,聞著獨屬於他身上清冷的氣息,甕聲甕氣道:“你走什麼呢?方才那般,為何不直接與我親近呢。”
她居然還提。
秦江月仍是一言不發,隻是攥緊她胡作非為的雙手,力道大得幾乎讓她有些疼了。
薛寧吸了口氣,秦江月卻沒有如常那樣鬆開。
薛寧不禁抬起頭來,緩慢地眨了眨眼:“你那時明明說了什麼都可以,我隻是好奇你為何都這樣了還要忍耐。”
“……我又不會拒絕你。”她後麵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秦江月隻覺過往修煉斬三屍著實失敗。
“我有時奇怪,師妹好奇的事情怎會那樣多。”
他開口了,措詞裡喚她的稱呼,叫她人都愣了愣。
她之前才說了這是情趣,他以前都沒叫過,現在卻叫了。
他是以情趣的目的叫的。
意識到這一點,薛寧自腳底升起一股直竄腦海的麻意。
“忍耐不是為我,是為你。”秦江月一字一頓,字字清晰,“你如今傷勢未好,修為也太低,若與我行房,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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