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外套組歸來以後,黑外套組的球員基本占據了前幾號球場。
他們可以挑選對手。不過對這個年紀的選手來說,他們並不想挑選弱者對戰,而想和強者對決——他們的第一選擇都是一號球場,之後失敗了才往後推去選擇其他對手。
桃城還直接去找了鬼。他之前在和鬼的比賽中受了傷,在後山養得很辛苦,但也因此得到了心靈上的錘煉——這麼說會顯得很古怪,但在後山確實能得到心靈上的錘煉,原理有些類似苦修或者下鄉吃苦。
黑外套組沒有挑戰場數限製,都可以打。
柳生和小仁王組隊打了兩場雙打後,自己還去打了單打。
他和小仁王的組隊成績也算數,所以他就在二號球場中。他自己又去找了他認為對他而言算是“挑戰”的其他前輩打單打,去打磨“鐳射光束”的更多變招。
黑外套組的挑戰時間是二十四小時,但大部分人還是在午休之前結束了挑戰,畢竟大半夜就起來,沒睡覺還是會影響運動狀態的。
而訓練營球員手上一直都帶著手環,勝者組敗者組都有。為了安全考慮,訓練營是監測著球員的血壓,心跳之類的基本狀況的。特彆是敗者組,按照三船教練那種練法,一旦出事是真的會危及生命安全,因此雖然是後山,但隔了不遠的地方隨時準備著醫療用直升飛機。
狀態不佳的幾個球員,仁王中午在食堂提醒他們下午不要劇烈運動了,和他們做了解釋,建議他們飯後先去醫務室開一點藥,好好休息。
當天是不會給黑外套組安排訓練的,第二天的訓練單會一起調整。
下午隻剩下狀態好實力強的幾個球員還堅持跟著編號球場的其他人一起做練習了。
比如真田,他的體能真的很不錯。他在敗者組傷到了眼皮,眼睛還包紮了,視線受到限製,但打法和球風完全不受影響。
還有跡部。跡部和真田都打到了一號球場去。他們還問了小仁王為什麼不升到一號球場,小仁王說他比較喜歡二號球場的前輩。
“果然,那幾個球場的領頭前輩,就是一軍吧。”跡部說。
“很敏銳啊。”小仁王笑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跡部輕哼,“鬼前輩那種實力,不可能隻是區區五號球場。”
跡部也是以自己的實力為標準的:他打一號球場的某幾個高中生也打得很順手,一點兒不覺得艱難。
白石也選擇了二號球場。
他玩笑一樣說:“感覺一號球場的氛圍很奇怪呢,而且在二號球場的話,可以和仁王君你好好交流。”
“Puri?”
“摘掉負重以後,我的實力也和從前完全不同了。”白石笑著說,“但今天的狀態不算很好,希望能在一個更好的狀態下挑戰你。”
小仁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我比賽也用不到‘挑戰’這個詞吧。”
潛台詞是“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記仇了”。
白石就爽朗地笑:“啊,因為我也很在意你當時說的話啊,沒有在全國大賽之前就摘掉負重,用不完全的實力麵對你,既是不尊重,輸了以後還有很強烈的不甘呢。”
小仁王其實很不會應付這種“直球”類型,所以他又吐出一個口癖以後跑開了。
白石則眨了眨眼。
幸村從一旁走過來:“我說得沒錯吧?”
“啊,你真的很了解你的球員啊。”白石感歎道。
幸村就笑:“你難道不了解四天寶寺的球員嗎?這就是部長的意義所在啊。”
黑外套組的歸來像是流入U17訓練營裡的活水。晚上仁王又在球場進行自己的“限時挑戰活動”時就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熱情和活力。
再重申一次,雖然國中生高中生在他眼裡都是小孩,但是……但是國中生的熱情真的很能感染人。
高中生的熱情是和國中生的熱情完全不同的類型。留在訓練營裡的幾個一軍會非常專注,也顯得成熟,但剩餘的高中生們,仿佛認識到自己沒辦法進入國家隊一樣,大部分都死氣沉沉的。
“那麼,在我出國前,最後一次。”手塚在知道這個活動以後就直接來到了球場,並且“搶”到了第一個挑戰名額,“MASA先生,請多多指教。”
在黑外套組沒回來之前,高中生們挑戰仁王的熱情其實已經下降了。
畢竟不管怎麼打都贏不了。
一軍那幾個人是來得最多的,隔兩三天就會來一次。鬼和他外表的冷酷不同,每次來都很禮貌。德川一開始有些猶豫,但很快想起自己專門去立海大找仁王的事,又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當初的勇氣,就還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