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跟在手塚身邊。他看了看手塚,沒有說話。

小仁王和幸村去敗者組打車輪戰的那天,不二和手塚是組成了組合進行挑戰的。那三球……是的,雖然隻有三球,但在不一心目中是很特殊的一場比賽。

手塚在後場控場,他在前場打球。夜裡沒有風,他嘗試用了三種回擊技,但土地回彈導致的旋轉改變讓網球的旋轉不那麼可控,因此三種回擊技回歸了原始部分,而隻是原始的三種回擊技在對手麵前毫無作用。

手塚用了手塚魅影,試圖直接讓球出界,但幸村和小仁王都具備改變手塚魅影上疊加的旋轉的能力。

他們對手塚的打法很熟悉:小仁王很熟悉手塚的技巧,而幸村很熟悉手塚雙打時的思路。

兩個人默契地將不一放置在一邊,隻應對手塚。

不一那時候的心情如何呢?

非常複雜。他也試圖幫忙,但在那個層次的比賽中,他感覺自己像個擺件一樣,沒什麼實質性作用。

而在那三球的配合中,不一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手塚現在的實力。

一年級時他看著手塚離開的背影,想手塚到底欠他一場比賽。

那麼手塚會回來的吧?他會回來的。他當時是那麼想的,哪怕他又覺得,受到了傷害的手塚完全有理由離開以後不再回來。

他對手塚有著屬於自己的想象,而到現在為止手塚都滿足了他的期待:強大,寡言但可靠,品德高尚,責任心強。

所以他既不安又滿足。

他很確定,一年級時的手塚,和自己的實力差距是沒有現在這麼大的。他當然認為自己可以贏,才會惦記和手塚要打一場一對一對決。但回來以後,手塚越來越強,越來越遠,留在他視網膜裡的似乎隻剩下背影了。

那麼,手塚會離開嗎?

全國大賽已經打完了,他其實也沒有理由要求手塚留下來……不,就算沒有全國大賽,手塚也沒有“義務”要留下來,隻是大家都理所當然認為手塚一直會在。

在越前假期去美國後,大家仿佛也能接受越前回美國不參加全國大賽的事,但同樣的事也可能發生在手塚身上不是嗎?可其他人都不曾想過,手塚也可能是會走的。

那麼現在,U17訓練營,手塚也沒有一定要留下來的理由。

如果他要走,肯定是外國的俱樂部邀請他吧。那是多好的機會,變得更強,成為更帥氣的人,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向……也向仿佛一座大山一樣的仁王教練挑戰。

仁王的存在,讓不一對職業選手的想象具象化了。

手塚以後也會變成一樣帥氣的人吧。不一想。

他對網球沒有那種狂熱的追求,但是喜歡網球的同伴在球場上發光的樣子真的很耀眼,他也很喜歡和朋友們一起奮鬥的過程。所以手塚離開他會覺得遺憾。

想讓手塚留下來,但那是無禮的。

那麼我可以追上去嗎?我要那麼做嗎?好像又

沒有那麼迫切的心情。

不一就這樣一路跟著手塚找去了三號球場。

入江很清楚U17的規則,知道大和在等一個會從敗者組回來的人後告訴他大致會回歸的時間。大和這兩天每天都很早起床。他也沒有很重的訓練量,大部分時候隻是在看著隊友們打球,自己隻是揮拍維持一下手感。這天他看到了相攜而來的手塚和不一。和兩年前太像的場麵讓他恍惚了一瞬。

而手塚和不一則愣了一下。

他們一開始沒認出來這是大和前輩。

是球場裡隻有這一個人,並且表情看上去就是認識他們的人,還是那種熱淚盈眶很感動的那種……

啊,隻可能是大和前輩了吧?

但是這個頭發,這個造型……

“前輩去染發了嗎?”不一好奇道。

原本想要醞釀一點煽情話語的大和愣了一下,笑道:“啊,想要更換一下自己的形象。原本的樣子太老氣了吧。”

也有一個原因是他不會再打網球了,也轉去了藝術科……以後考大學會往藝術方向發展,連帶著就改了改自己的形象,去融入新班級。

全新的大和讓三個人之間的悲傷氛圍淡了一些。

不一也沒有再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了,大和也被打斷了情緒。

倒是手塚,一直能感受到身邊的氛圍,但他自己無法融入:他理智裡可以分析這些情感並且加以理解,但讓他擁有同樣的情感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前輩應該有話想對我說吧。”他說。

“手塚你……應該已經接到了德國俱樂部的邀請吧?”大和問。

手塚點了點頭。

“那麼,為什麼你現在……”大和有些猶豫。

手塚卻明白了大和的意思。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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