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王說是那麼說,但比較懂網球的人都知道,仁王的打法和小仁王打法最大的差距,也是最無法掩飾的差距,在於兩個人真實實力支撐下對球場的閱讀方式不同。

仁王懂得太多了。他看跡部也是一眼看透,因此他解決跡部時用的方法足夠舉重若輕。這是哪怕他打出的球再基礎也會給人“深奧”和“好難懂”的理由。並不是打出的球技看不懂,而是做出這種擊球選擇時的思路很難懂。

原來還能這樣回球?!居然可以這樣?!

是會給人這種衝擊感的打法。

小仁王決賽打手塚時幻影成仁王就是為了獲得類似的思路,所以他在那場決賽裡打出的許多球讓旁觀的青學的人看不懂。那時候的手塚其實已經意識到小仁王在用一種特殊的招數,但此時他才斷定了當時小仁王用的是什麼:是幻影,是許多人以為小仁王在決賽裡沒有用的“標誌性招數”。

所以幻影其實可以不改變外形,手塚這樣斷定。

那麼幻影和無我境界就也有相似的地方了,在效果上。原理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這意味著許多招數的開發思路不同,但為了達到球場上很具體的效果,也會展現出類似的招式來。

就像是才華橫溢的極限,那種“預知”,如果擁有足夠的賽場分析力和技巧,能直接靠自己的能力做到。

出了國,見到了越前南次郎以後,手塚才知道,所謂的“三大極限”其實隻是進入真正無我境界的門檻,根本不代表什麼。國內認為的“無我境界”根本就隻是剛剛見到無我境界的門,連推都沒有推開,隻有達到三大極限,真正能夠憑自主意誌打開“天衣無縫”,才算是推開了“無我境界”的門。

球場中的跡部已經落敗了。

十分鐘時間。

仁王說了不會留手就是不會留手,所以他隻要上手擊球就能直接得分,跡部的發球局也能直接破發。

跡部看上去心情還行,哪怕比賽場麵有些難看也並不因此而沮喪,依然是戰意勃勃的模樣。

他和手塚交替上場時和手塚交流了一下自己比賽的感受,手塚點了點頭。

而手塚在走上球場,開始比賽的當下直接進入了天衣無縫的極限。

手塚是很少見的那種,能將彆人的招數打出自己風格,並且完全融入自己網球體係的那種選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手塚領域。這一招在職業賽場上也有其他人用,但被手塚用出來時有種很明確的被手塚完全解構以後吸收入自己網球體係的感覺。

整個無我境界體係在手塚目前能夠結構的能力範圍之外,但手塚用出來的無我境界還是和其他人的無我境界不太一樣。

場邊的幸村馬上就發現了手塚的“天衣無縫”不同於越前的“天衣無縫”的地方。

越前龍馬在打天衣無縫時,是有種被“天衣無縫”引領著打球的感覺的。龍馬是在失憶狀態下,被天衣無縫帶著打球,並逐漸恢複記憶,他打出了球,恢複了

和這一球相關的記憶,再打出下一球,於是整個過程有種很明顯的“不受控”,是身體在帶著他打球。

但手塚這邊,手塚是很明確能控製“天衣無縫”的。

手塚身上的光也會忽明忽暗,代表著他在控製自己精神力的輸出。他對“天衣無縫”有著自己的理解,並不會完全讓自己的行動受“天衣無縫”裹挾,而是去分析“天衣無縫”帶來的信息量,用精神力去引導“天衣無縫”。

這就顯得他的“天衣無縫”威力仿佛還不如越前龍馬。

但這樣想是錯的,因為越前龍馬的“天衣無縫”實際上浪費了許多的精神力和體力。他能夠表現出色還多虧他的身體本能和天賦。他從小被越前南次郎帶著看了太多比賽,也親自上場打了太多比賽,因此身體和精神力自主去進行控製也能進行本能的信息解讀,做出有利的判斷。

可想要更進一步,非得完全控製住這一招才行。

手塚現在就走在這個路上。

手塚和跡部是完全不同的競技風格。雖然對仁王來說打起來手感都差不多,但他擊球時還是儘量讓在他對麵的對手能感覺到他對敵時選擇招式的風格差異——說是不留手,但還是隱隱約約在打指導賽。

隻是這種指導賽的“指導”風格很不直接,很隱晦,需要在他對麵的對手本身實力不錯,又足夠聰明,對網球和對比賽也有自己獨特的理解,才能學到東西。

所以小仁王自己上場的時候,還在場邊討論前兩場比賽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球場內。

小仁王看完了前兩場比賽,對丸井說,他們都不知道教練最大的弱點。

那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他說完這句話就上場了,和手塚沒什麼交流,隻是算作打招呼一樣彼此點了點頭。

他走上場站在仁王對麵時,觀戰的人都有一種看鏡像的感覺。然後仁王笑了笑:“請給我一點驚喜吧,雅君。”

在比賽開始之前,觀戰的人多少都有一些心理準備:和小仁王-->>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