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的第一時間,仁王就站起來將切原扶了起來。

他確認了切原的精神狀態,然後將切原交給柳:“我提前預約好了出租車,送切原去醫院吧。”

柳和柳生一起離開,他們倆送切原去醫院檢查身體。而仁王重新回到球場。他沒有對一直注意著他的比嘉中其他人說什麼,而是示意繼續比賽。

單打二是丸井和甲斐。

走上球場的甲斐就忍不住對丸井說:“……你會對我打擊報複嗎?”

“啊?”丸井一頭霧水。

然後他看著甲斐,無語道:“你們和其他學校比賽時會擔心其他學校打擊報複嗎?”

“那畢竟你們是立海大嘛。”甲斐笑道,“賽後就算打群架我們也不怕,不過其他學校也不會找我們打群架。”

“因為會被禁賽?”

“因為我們練武術啊。”甲斐就說,“禁賽是一回事,冒著禁賽的風險還打不過又是另一回事啦。”

“你還挺有意思的。”丸井忍不住道,“你是打算給你的部長唱白臉嗎?”

“也不是。”甲斐誠懇道,“你們的反應和我們想得不太一樣。木手是不會說的,但我覺得還是問清楚一些比較好。”

他是在木手的邀請下才加入網球部的,雖然喜歡網球,但對網球的執念並沒有木手那麼深。

既然都動手了還擔心有什麼意思嗎?甲斐這麼想。賽前他是勸木手悠著點的那個人,賽後他看到木手動了手以後板著臉的樣子又忍不住過來幫木手說話。

丸井倒是很理解甲斐的這種情緒。

“我們的比賽也很重要。”他說,“先彆管你的部長了。你應該不弱吧?”

“丸井君。”甲斐就笑,“很期待你的單打。”

他們果然很熟悉立海大的資料,知道丸井大部分時候都打雙打。

雙打選手來打單打是很難確切做實力評估的。大部分時候,來打單打的雙打選手都會被小看。但丸井的情況不太一樣。他是立海大的選手。小看誰都不會小看立海大的選手,至少甲斐不會。

他在球場上的姿態比上一場的木手輕鬆得多,雖然理論上這場比賽打輸了比嘉中就淘汰了,但他其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他也喜歡網球,但沒有對網球有過度的執念。他希望能在網球部幫木手實現心願,但打輸了比賽他也不會太自責。

他身上有一種鬆弛感,這種鬆弛感讓作為他對手的丸井感到警惕。

丸井想,如果自己的對手是木手,他有的是辦法利用木手的執念和緊張找機會反擊。哪怕木手看上去硬實力比自己要強。木手的弱點太明顯了。

但麵前的對手……是叫甲斐吧,這種鬆弛感才最難對付。

不過丸井上手就發現,甲斐的實力沒有他想象得那麼強。

或者換個角度,應該說,他的實力比自己以為的要強——在立海大裡他的單打實力仿佛不起眼,是

墊底,但這是立海大。

丸井最大的弱點是力量。

這和他的身材和打法有關。

他並不是無法將力量練起來,而是他是靈活型的打法,要求身法靈活,輕巧,在前場像精靈一樣翩躚。這種打法就要求他在技巧上有著獨特的造詣,要求他有特彆的打法靈感。這也讓他的肌肉量受到了限製。

如果他貿然在短時間內練習自己的肌肉,那麼他的打法就必然會發生改變。

就像千石一樣。練習了肌肉的千石,從前的一些靈巧型招數就打不出從前的感覺了。

所以從網球理論上來說,最讓丸井感到棘手的對手,是力量型選手。

而他的對手甲斐不是力量型選手。

丸井和對手打了個來回,有些驚訝地發現對手甲斐的力量屬性和自己差不多。這意味著自己的弱點在對手麵前不是弱點。

他們的速度相差無幾,甲斐也會縮地法但隻能前後移動而不能左右移動,但丸井擅長前場招數,格外擅長對網前和中場的左右調動,那麼甲斐的縮地法就幾乎被封印了。

精神力和技巧,丸井都有優勢。

於是打著打著,丸井發現自己占了上風。

他原本就是個自信的人。他在明確知道自己弱點的同時依然相信自己是個天才,因此他上手時也不曾畏懼。他此時發現自己能夠全方位壓製住對手,那麼他就更加放開打球了。

甲斐也能得分,丸井的防守技術還是弱了一些,是意識上還有差距。

但兩個人比著得分,那丸井的得分效率遠比甲斐要高。

他打出來的球讓甲斐一愣一愣的:還能這麼打嗎?這符合常理嗎?原來……原來網球還能這樣!

“好帥啊,文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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