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結束以後八分之七的代表隊成員就定了下來,隻剩下最後的替補名額。
按照規則,教練組的四個教練都可以進行提名。
仁王沒有避嫌的意思。主要也是沒有必要。他下巴微抬,點了點場內還在喘氣的人:“打得挺好的吧?”
“MASA很高興的樣子。”伴田教練笑著說,“真是令人驚訝的實力啊。”
“我確實挺高興的,但不隻是因為他的實力。”仁王說。
榊教練深以為然:“仁王君的態度也很好。相比而言,雖然越前君是贏了比賽才進入代表隊的,但他在集訓裡的態度有些不足。”
“實力和態度缺一不可是嗎?”華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真是嚴格啊,榊老師。在我看來,有越前君的實力,他隻要不在球場上隨便打球就行了。”
“隻要保證對網球的基本尊重嗎?那孩子雖然隻對打敗他的人感興趣,但本能對網球是很在意的。隻是還沒太想通而已。”仁王說,“我看手塚君也很在意這一點。比起我們這些和他有代溝的大人,或許讓手塚君去做點什麼會更好。”
“言傳身教。”伴田教練很讚同,“榊,你是不是想過用點其他手段?”
“MASA不是都定了規則嗎?我沒有更改規則的意思。”榊教練麵不改色,“至於其他,隻是想想。”
如果完全是推舉選拔隊名額,榊教練會放棄越前的。
不過仁王在集訓開始前就直接製定了整個集訓的選拔規則。
而且從這個方向上看……
“愛德華。”仁王說,“那孩子比你以為的要聰明。我製定了規則,在這個規則下明明有實力也有態度,卻拿不到名額的選手不也有嗎?實力,態度,運氣,聰慧,以及決心。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確實如此。
但在榊教練看來,越前能夠這麼順利進入選拔隊,本身也是不夠積極因而隨波逐流的體現了。
因為越前在七球對決的時候就沒搶到他最想比賽的那幾個球員作為他的對手。如果搶到了,他未必會在勝者組。而在勝者組裡他也沒有參與最激烈的隊長競爭,繼而後續分隊也處於被動,最後在出戰時也處在被安排的位置上。
他現在確實進入了選拔隊,但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讓榊教練不滿的態度,也是因為他一整個集訓都沒和他想比賽的對手打上球。
而沒進入選拔隊的那些,不二,真田,小仁王,倒是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對手有過激烈的比賽了。
當然,討論這個也沒意思。榊教練隻是對越前有額外的期待,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他看了一眼球場,問仁王:“你覺得仁王君現在再和其他人比賽,還有體力嗎?”
仁王挑了挑眉:“你打算提名誰?”
“真田。”榊說。
“真田君的表現確實也很不錯。”華村教練點頭,“但現在讓仁王君和真田君比賽,不太公平吧
?”
“直接定仁王君也不會讓人覺得是內定的。”伴田教練說。
但榊教練隻看著仁王。
仁王就說:“你想看看他的極限?真田的話,可以啊。”
如果對手是跡部,難度就要大一些。對手是真田或者手塚,就還行。這和對手的實力沒有太大關係,這三個人在仁王眼裡實力都差不多。但對小仁王來說,跡部是最陌生的對手,真田和手塚是非常熟悉的對手。
“真田還沒辦法逼出他的極限。換成跡部,或者越前,才是最難的。”仁王說。
但跡部和越前已經是選拔隊成員了。
榊教練就點了點頭:“那就當做是給仁王君的‘立威儀式’。”
說是這麼說,但宣布最後的替補名額將從小仁王和真田中定,讓兩個人再加賽一場的時候,大部分球員都覺得這是在為難小仁王。
“他才剛打完比賽!”大石睜大眼睛,“真的沒關係嗎?”
幸村看了一眼仁王,又去看小仁王和真田,然後皺了皺眉。
真田聽到這個消息,看上去很想站出來說點什麼。
但仁王直接問小仁王:“你還能打嗎?”
不問這個問題,小仁王自己是不太想打的。而且他很熟悉真田,他知道真田會主動站出來放棄這個看上去“不公平”的比賽。
但仁王這麼直白地問了……可惡啊,根本不能在老家夥麵前說做不到。
“打咯。”小仁王將汗濕的流汗捋到耳後。
他的呼吸在這麼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居然已經平穩下來了,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我沒問題。”
然後他側頭,直接堵掉了真田的話:“也不需要額外休息時間了。真田,就這麼開始吧。”
他把半句話咽了回去,是“已經讓棋好幾步了可彆這樣了還贏不了”。
考慮到確實有翻車的可能,被他自己咽回去了。而且真田畢竟算是隊友,說話太刻薄也不利於隊伍團結。而且真田也不是完整狀態,真田的膝蓋還帶傷,真要比,兩個人都算是殘血,也沒那麼不公平。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