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在賽前和手塚商量戰術——這麼說會顯得有點奇怪,但他對待這場比賽比上一場比賽要更慎重一些。
手塚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打敗真田君的就是仁王君嗎?”
“半年前就已經打贏了不是嗎?”幸村笑道,“幻影真的是很有意思的招數。”
手塚承認了。他點頭:“確實很有意思。”
他認可幻影這個招數,也承認在幻影狀態下小仁王能將他“扮演”得栩栩如生。既然連他還沒用出過的招數都能“窺探”,那麼這一招就不可能簡單。
而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有自信:他當時能打敗真田。
那麼同類替換,當時的小仁王就已經比真田強了。
而幾個月過去,MASA先生對小仁王的教導又那麼嚴厲,實力差距應該會更明顯才對。
“比分差距很大嗎?”他問幸村。
幸村就笑:“6-0呢。”
“不過比分也不能完全代表實力,對吧?”他說。
手塚看了一眼幸村,知道幸村說的是他們上次打過的那場比賽。理論上以他和幸村的實力對比,他“應該”能在幸村手下拿到分數,但結果卻同樣是6-0.
手塚知道幸村這也是在隱晦地嘲諷,不過他不以為意:“能發揮出來的才算是實力。如果比分是6-0,那就說明拿不到分數的那方實力不濟。”
他很坦然接受這個結果。
幸村看著手塚的雙眼,心下感歎。他其實明白真田為什麼會追逐手塚,並且也承認以真田的性格,手塚就是他會“喜歡”的那類性格:乾淨,純粹,坦然,直白,像不彎折的青鬆。
他不再談真田,隻問:“越前君……和去年地區集訓時的那個越前君,有什麼聯係嗎?”
手塚沉吟幾秒:“打法上像又不像。你應該知道,龍馬君和越前南次郎先生的關係。”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幸村笑了笑,“越前君沒有掌握什麼雙打技巧。”
“但是,仁王君的幻影能夠規避這個弱點。”手塚當然看明白了幻影的可能的用法。當時在場邊的跡部,幸村,手塚都明白幻影這招的棘手之處。
幸村和手塚在做準備,小仁王和龍馬也在做準備。
他們知道對手很強,但正是因為對手足夠強,才會讓他們熱血沸騰。
“你說你有雙打的特殊技巧?”龍馬問小仁王。
小仁王這一刻擺出了非常真誠的表情:“龍馬君,我需要用到我的精神力技巧,到時候你不要太戒備就行。你知道‘同調’嗎?我覺得我們能‘同調’試試看。”
“同調?”龍馬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雙打的特殊技巧,如果不明白可以打完比賽再問你的前輩們,他們會懂的。”小仁王避重就輕,“同調能夠通過精神力達成,算是一種走捷徑的方式,隻要你信任我就行。”
“雙打本來就要相互信任吧?”也算是有了雙打經驗
的龍馬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你確定我們不需要製定什麼暗號嗎?()”
小仁王打量了一下龍馬。
他一臉真誠地點頭:“不需要,隻需要你放開你的精神力領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越前龍馬當然知道什麼是精神力。
他是越前南次郎的孩子,越前南次郎從小就用無我境界來“教導”龍馬。血親之間精神力本來就擁有相似的頻率,而越前南次郎的無我境界則是融合了精神力和生命能量的高級技巧,在和龍馬對決時,或者隻是普通的教導,都可以潛移默化改變龍馬的精神力。
這就有點類似開念的過程了。
有的人開念(指大部分流星街的人)是在極端危險和刺激之下被強行開念的,也有的人是通過緩慢的時間一點一點修行繼而開念的。
龍馬凝聚精神力的過程就趨向於後者。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類似後者,是在長時間的積累和教導之下,慢慢領悟什麼是“精神力”,再一點一點通過網球場上的激烈比賽去感知自己的精神力的。
龍馬的優勢在於有越前南次郎“領路”,他能夠更快找到窺探精神力的路徑。
兩方對戰術的討論並沒有花太長時間。他們重視自己的對手,但也不會忽視一個事實:兩邊都是臨時搭檔。
賽前禮儀時,龍馬毫不客氣地對手塚發起了挑戰。
小仁王倒是保持了一個頗為謙遜的態度。
但幸村根本不信小仁王是真的謙遜。
“應該讓教練安排一次我們的練習賽的。”他對小仁王說,“已經打敗了真田,下一步就是我了吧?”
他用的調侃的語氣,小仁王的眼皮卻跳了跳。
“Puri.”小仁王借用口癖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後,才飛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部長,我可是雙打選手。要和我打練習賽的話,網球部內誰能做你的搭檔呢,真田嗎?”
幸村眨了眨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