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結束,仁王和南次郎默契地走上球場兩端。
他們走到網前,準備進行賽前的定球權儀式。
當然,垃圾話是不能少的。
仁王就玩笑一樣道:“乾脆直接讓前輩發球如何?尊老愛幼是優良美德嘛。”
“是嗎?”越前南次郎故意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什麼呢,我可沒聽清。”
“前輩已經到了聽不清的年紀了嗎?”
“我隻會聽重要的,對我有用的話。”越前南次郎瞥了仁王一眼,“笑得很虛偽嘛,小子。表麵喊我‘前輩’,不會在心裡罵我老古董吧?”
老古董也算是罵人的話嗎?不過這種類型的垃圾話確實很少見。
仁王將球拍豎在地上,旋轉起來。
其實大部分職業選手都能控製球拍倒下的方向,但正式比賽是五場製,球權交替輪換,因此第一局的發球權歸屬於誰也並沒有那麼重要。如果拿不到第一個發球局就贏不了比賽,那這個弱點也太明顯了,因此仁王和越前南次郎隻是在隨心所欲打嘴仗而已。
垃圾話屬於他們認為的“比賽的樂趣”的一部分。
仁王不打算要第一個發球局,他打算先看看越前南次郎的打法,因此控製著讓球權屬於越前南次郎。
而越前南次郎在見到結果後挑了挑眉,看了仁王一眼。
他眼神裡帶著的揶揄表露出他其實看出了仁王的想法。但他無所謂被搜集數據,被試探,因為他的打法,以及他鑽研的網球道路,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有變過。
“武士南次郎”,這個稱號其實不完全代表他的球路,隻是美國人對遠東並不算了解也有些輕視,因此輕易將能代表遠東的詞彙放在了南次郎身上。但這反而表現出了他們對南次郎的重視。在他們看來“武士”代表日本,而南次郎代表日本網球。
而仁王嘛,仁王是後起之秀。而且歐洲的人種歧視要比美國更嚴重一些。再就是仁王確實很神秘,一部分人認為他是混血,另一部分人認為他是日裔移民後代,風格又非常鮮明且獨特。大家看他是先認為他是“欺詐師MASA”,而不是將國籍與他聯係在一起。
將網球拋接兩次,越前南次郎看了一眼對麵的仁王,猛地扔起網球。
他的身上隨著他開始揮拍,泛起微弱的光,一會兒後又消失了,融在夜晚的場地燈裡。
是“無我境界”。
對其他人來說,“無我境界”是消耗很大的“高級技巧”,但對越前南次郎來說,這就是他比賽時的常態,是他進入比賽狀態的表現。最基礎的“無我境界”相當於熱身,隨著局勢的不同不斷改變“無我境界”的形態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所謂的“三個極限”隻是他當年三十七連勝中展現出來,被其他人所歸納出來的技巧。但真的隻有三個極限嗎?當然不是。
那些人對“無我境界”的理解是完全錯誤的。
隨著發球,越前南次郎直接將
無我境界調動起來。按照彆人的分析來看,他這一球就自己疊了“千錘百煉的極限”和“天衣無縫的極限”,但其實隻是他調動身體能量,在一瞬間用能量協調全身肌肉,並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的體現。
所謂的“才華橫溢的極限”則是利用精神力去輔助閱讀比賽,做球場分析。
每一絲溢出的能量都不會被浪費,而精神力因強度足夠高因此和法則發生碰撞產生的“白光”,和身體直接越過極限導致的類似精孔半開的狀態,都在越前南次郎的控製之中。
模仿越前南次郎,或者走“無我境界”這條路的人,是走不到越前南次郎的強度的。
因為他們本質並沒有明白“無我境界”是什麼。
這不是一個很具體的技巧,而是精神力和身體能量共同越過極限,在短時間內觸碰到身體極限和法則極限,產生身體內外共鳴,導致精孔打開,卻在世界法則下被壓回去的狀態。白光是形成的精神能量,或者也可以叫做念力。
所以在“無我境界”的狀態下許多人能做到從前做不到的事,因為從能力的角度分析,這就是原本普通人覺醒成了超能力者,擁有念力的過程。
但這個世界不會允許超能力,因此在法則逐漸加壓之下,人體會越來越疲憊。而本身的能量也會重新被身體吸收,或者被消耗。一旦達不到能夠內外共鳴的強度,那麼“無我境界”就消失了,身體也會因過度疲憊而消耗太多體力。
貿然將“無我境界”當做爆發技是不對的,這本質是利用自身的能量與世界法則抗爭的過程,這過程中也未嘗不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