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獅子樂的比賽要到半決賽,也就是說在那之前立海大還得和四國賽區的冠軍進行全國大賽第三輪的比賽,也就是八強賽。四國地區的冠軍是A組的種子選手,也順利打敗了其他地區的晉級選手進入八強,然後他們就撞上了立海大。
而立海大這一輪的比賽名單,和前兩輪不同。
前一天晚上,仁王提前找到幸村:“下一輪的比賽,讓毛利去打單打。”
幸村心領神會:“全部打亂出場順序嗎?那雙打組合全部拆掉?”
“因為下一輪和獅子樂的比賽,我希望雅治君能打雙打一。”仁王對幸村說得很直接,“但這一場他不適合與毛利搭檔,那就提前拆開好了。”
“教練果然很關注仁王君呢。”說著幸村又想起來教練也姓“仁王”……不仔細思考倒沒什麼,仔細想想在喊“仁王君”的時候確實也可以等量代換成喊教練,真有意思。
“我確實很關注他。”仁王認為在這一點上沒什麼好掩飾的,掩飾了反而更奇怪。他對小仁王的關注就是擺在台麵上的,沒成為正選之前幸村他們也未必不知道,“對他有很高的期望。不如說,不關注他才不正常吧?”
“現在是‘暗箱操作’的場合。”仁王笑道,“我考慮的雙打一人選是他和柳,或者他和真田。或許真田會更好一些。”
“唔,這麼想的話,教練也很關注真田呢。”幸村摸了摸下巴,用開玩笑的口吻道,“那麼,教練最喜歡的是誰呢?仁王君,真田,或者毛利前輩?”
“為什麼不認為是你自己呢?”仁王靠著牆,饒有興致問道。
幸村就笑:“因為這不能我自己說,得教練說才行。如果我說,‘教練最關注的是我’,但最終答案卻不是,那不是太心酸了嗎?”
“但是,教練是不會給出一個確實的答案的。”幸村說。
仁王點了點頭:“我關注你們每一個。你已經很強了,在這個基礎上如果能磨煉出氣勢就更好,所以你得贏,多贏幾場。而雅治君還在磨煉技巧和打磨心性的階段,所以他得輸,多輸幾場也沒關係,去和不同的對手對戰。真田所選擇的網球體係很完善,這需要他自己去打磨,去想通,去和劍道結合起來。毛利當務之急是好好吃飯好好長高……以及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打球,有多喜歡打球。他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浪費,但我希望他不要浪費太多時間。柳的數據網球可以通過學習理論的方式去進步,他需要多參與網球部的決策,嘗試為大家指定訓練單,分析對手的出賽名單。狄堂和三枝需要和自己做鬥爭,沉下心來一步一步練習。真嶼不擅長雙打,也沒必要在這上麵多投入精力,打磨自己擅長的比花時間在不擅長的地方要有用。”
“還有非正選裡的幾個好苗子,我都有在關注。你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哦。”仁王笑著說。
他沒有說得太深,比如幸村需要贏,但定期也需要和更強的對手對戰,去適當打磨有些浮躁的那些氣勢,讓氣場不斷壓實,逐漸形成屬於他自己的
“領域”。
還比如毛利其實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他也不會允許毛利浪費太多時間。
以及狄堂和三枝需要接受現實,那就是天賦好的選手有很多,如果他們想清楚了不打算放棄網球那麼就要耐得住寂寞,而這也屬於心性磨煉的領域。
幸村聞言沉默了幾秒。
他其實更願意仁王用玩笑的口吻聊這個,而不是說很真摯的話。這會讓他有些內疚,在提到“教練的偏愛”這種事上……因為人就是會有偏向的,教練沒有義務做到絕對公平。
不打算繼續聊這個,幸村索性轉移了話題。
他好奇地問:“教練,你好像一直是稱呼仁王為‘雅治君’。為什麼要加上敬語呢?”
稱呼其他人都是直接稱呼姓氏。理解教練稱呼姓氏會有些彆扭,但敬語又是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如果稱呼“雅治”,有種用自稱說話的裝可愛的感覺,很惡心。但仁王還沒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給自己的學生,他們大概隻猜到他和小仁王名字相似,其中“MASA”這個音通用。
“表達一下對他的尊重。”仁王說,“要做個尊重小孩的大人啊,太專斷獨行會被討厭的。”
如果小仁王聽到這個對話,大概會吐槽吧。畢竟仁王對他的管束已經夠“專斷獨行”了。但聽到這番話的幸村倒是很讚同仁王的說法,並且進一步認為教練就是個很好的教練。
仁王和幸村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幸村又和真田和柳開了小會,最終決定,和獅子樂的比賽,與小仁王搭檔的會是真田。
“但我對仁王君也很好奇。”柳說,“那麼下一輪,就由我來和他雙打吧。”
“蓮二也主動提出要雙打了呢。”幸村笑道。
柳:“……我並不排斥雙打,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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