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就是立海大新一次的正選選拔賽。
比賽名單仁王提前發給了幸村和狄堂,也提前公布在了立海大網球部社辦門口的公告欄上。這一次不再有上一次的“優惠政策”,甚至仁王打算做點殘忍的事,所以鶴守和宇佐見直接分在了同一組,並且同組的還有毛利和小仁王。
看上去他們倆中的一個是有機會的。
但實際上呢?
仁王想起最開始他落在山坡上看到的那一幕。
那時候的小仁王在對戰鶴守時毫無還手之力。
總要“複仇”吧?他想。
毛利,鶴守,宇佐見和小仁王在A組,幸村,狄堂在B組,真田,三枝在C組,柳在D組。而其他有可能成為正選的人是這樣分組的:池岩在C組,道江和真峪在D組,同時在D組的還有丸井和桑原。
仁王其實給了丸井機會,但他想要成為正選需要先打敗等待了更久也訓練了更久,甚至曾經做過正選又掉出正選名單的兩個三年生。
可能性很低,但並不是沒有希望。或者在正選選拔賽的過程中展現出潛力也可以,這是仁王對丸井的期待。
分組名單出來時,鶴守和宇佐見理解的仁王的意思,是他們倆除非展現出絕對的實力,不然就是隻會留下實力更強的那個,因為不管是真田和柳,還是狄堂和三枝,組合成雙打的實力都比他們強。
但實際上仁王的意思呢?
仁王的意思,是如果實力不足,就都從正選位置上下去吧。
正選選拔賽預計一天時間,是假期所以時間充裕。四組分彆在四個球場同時進行。
仁王對丸井有期待,丸井自己倒是覺得自己希望不大。他在小仁王和鶴守比賽時跑來場邊給小仁王加油。
“你自己的比賽呢?”小仁王問。
“我要下一場呢,傑克的比賽也還沒有輪到。”丸井說,“真峪前輩的狀態真可怕,不想和前輩打。”
小仁王想,再可怕能有前兩天那個光頭可怕嗎?聽幸村的意思,正選在訓練營還和另外的野人一樣的可怕家夥比賽了,車輪戰都全輸掉了。
正選和非正選在機會和訓練上所麵臨的情況是不一樣的,真峪前輩……在學校自行練習,真的能跟上去東京的正選們嗎?
但他又想,叔叔好像是給了機會的。那一組目前的正選隻有柳。反而是自己這組,正選更多一些。
但他也知道自己叔叔的意思。
鶴守前輩……第一次正選選拔賽的“仇”,看起來叔叔記得更牢。但是,叔叔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第一次正選選拔賽輸給了鶴守前輩呢?他不是當天晚上才回國的嗎?
小仁王有很多疑問,但他又覺得以自己叔叔神通廣大的程度,知道這些事好像也不讓人意外。而這種已經安排好的“複仇”擺在他麵前,如果他做不到,那不僅僅是滿足不了叔叔期待的問題,還浪費了很多資源。
他走上球場,很認真地對鶴守
說:“前輩,請多多指教。”
鶴守:“……啊。”
以前沒這種感覺,但現在他看著小仁王這張臉,莫名有些緊張了。明明三個月前他還能輕易打敗小仁王的……但是,現在小仁王的實力如何呢?上次正選選拔賽小仁王的進步就令人矚目了。
鶴守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但在站上球場,比賽開始後,他發現小仁王身上也有了精神力湧動的痕跡後,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嘖,這才多久?!這就學會運用精神力了?
小仁王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力量這部分,如果和丸井對比,那這一項就是他的優勢項,如果和前輩們對比,那麼就稍微有些劣勢。體能原本也是一樣的,但改變呼吸方式以後,他的耐力確實變強了。那其實不是體能本身的進步(體能的積累也是水滴石穿,沒辦法走捷徑),進步的其實是“忍耐力”。身體能夠接受的極限提升了,呼吸也加快了恢複速度,於是隻要意誌能夠承受,就不斷忍下去。
網球技巧沒什麼可說的,錘煉基本功至少不會出現低級失誤,但他還沒開始開發細致的網球招數。
那麼,他和鶴守對比,最明顯的優勢是精神力。其次是耐力,用基本功將比賽拖下去,咬牙撐住,找到對手急躁的破綻點,或者在能夠控製的前提下通過節奏變更來迫使對方出現破綻。
小仁王想起前些天精神力和叔叔“共鳴”的感受。他不知道那算不算“共鳴”,但他確實仿佛更換了視角,能感覺到叔叔在球場上的冷靜,視野的一切仿佛都被三維線條切割,被分析解構,對手的一切在他眼裡都一覽無餘,所以可能的薄弱處也了然於心。
而後來他和Q·P的比賽,他也感覺到了對手基本功紮實能給人的無措感。他的實力比Q·P弱,所以Q·P在他眼裡仿佛無懈可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