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晚上還是回了神奈川。
他走神的時候被小仁王發現了。
“訓練營發生了什麼嗎?”小仁王問。
仁王看了他一眼:“你要變得更強一點才行。”
“我當然會。”小仁王說著,將自己汗濕的頭發撩到額後,“原來如此,受到刺激了。”
他們的對話很有一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意思,但兩個人都覺得很順暢。是思路能夠直接對上所以乾脆跳過了很多步驟,直接在腦內完成對話後開啟另外的話題。
小仁王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他剛和仁王打完一場“練習賽”。仁王壓製了自己的實力,但他直接和小仁王對決時有時候收不住手。幸好小仁王總能猜到他的思路,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每次也都能取得收獲,因此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對這種一邊倒的“練習賽”說什麼。
控製自己呼吸的小仁王,忽略掉喉嚨口的血腥味:“你知道嗎?學校裡其實有和你有關的流言。”
突然提到流言做什麼?
仁王當然知道。
“我的流言應該有很多。”仁王想了想,“你指哪一個?”
“說你回國是有重要的人在國內,為了重要的人還安於做一個中學網球教練。”小仁王說。
仁王聽完嗤了一聲,不太客氣道:“這應該不是學校本身傳出來的流言,學校的流言不會圍繞這個部分。是網球部什麼人看了描述我的國外報紙嗎?三流小報確實有很多關於我的故事。”
有說得好聽的,也有說得難聽的。
仁王沒興趣去了解全部,但他精神力覆蓋住了整個學校,多少能從學生們的反應裡推測出一些。他不會直接去“聽”學生們的對話,那是隱私。而且自己的故事他看得多也聽得多了,這個世界的故事不會比原本世界更離譜的。他上個世界身上亂七八糟的流言也不少。
但他知道小仁王提到這個的意思。
轉移話題……以及調侃嗎?
但是,有件事他應該提醒一下小仁王。
“雅君。”仁王歪了歪頭,“你要知道,我的流言本身並不代表什麼,但對你不一定有利。”
“Puri?”
“幸村今天問,我什麼時候公開和你的關係。”仁王說,“如果你能成為正選,那麼網球部的大家都會好奇我們的關係吧。學校裡應該有這樣的流言,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我回國是為了重要的人。那麼當我們站在一起,他們會怎麼想呢?”
小仁王思考了幾秒,臉色變了。
他原本並沒有將流言當回事的,因為他很清楚,仁王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在國內他沒有更多交際對象,雖然是親戚關係但也不常來家裡做客,晚上找他出門特訓也隻在最開始時特意找了父母打招呼,後來都會避開父母,從窗戶丟點什麼進來讓他自己出門。
比起其他人,自己反而更像是那個“重要的人”。但是仁王應該不至於對長得相似的
親戚家小孩有什麼特殊的“情結”,在網球部對幸村和毛利前輩也很好。
所以,應該隻是突發奇想要做教練才回國的。
思維的誤區讓小仁王沒有想過,又或者是刻意忽略了一個可能性:如果將“重要的人”與“心愛的人”畫等號,那麼他的出現就多了另外的可能性,比如仁王其實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心愛的人但是為了事業出國(雖然在大家的概念裡仁王一直活躍在國外沒有生活在日本過,但既然是流言那這些就不重要),後來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回國……
這麼想也很合理不是嗎?
“我其實不介意你喊我爸爸。”仁王摸著下巴,“堂哥大概會介意,但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叔叔。”小仁王打斷了他的話,“不到三十歲卻已經接受自己是大叔了嗎?”
“從科學角度,是存在這個可能性的。”仁王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而且這或許會給你帶來一些正麵影響……你覺得呢?”
“我不這麼覺得。”小仁王鼓了鼓腮幫子。
他們的“調侃”到此為止,沒人會真的將這個設想當真。這就是小仁王試圖用流言轉移話題並且開玩笑,卻被仁王反將一軍逗了一下。此時的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非常荒謬的流言居然真的有不小的市場。
當然這是後話,和此時的兩位仁王君無關。
將小仁王送回家時,小孩還有些彆扭地問仁王這樣頻繁往返會不會太累。
“精力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