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帶著立海大的一行人,到達下半區比賽場地時,冰帝和青學的比賽正進行到一半。
兩場雙打中,青學贏了一場輸了一場。龍崎教練簡單的戰術還是會的,她也知道冰帝雙打一很強,自然安排了田忌賽馬,將青學最強的雙打安排在了雙打二。但實際上這場比賽是苦戰,宍戶和向日差一點就贏了,在場邊的龍崎教練不由得感歎後生可畏。
“還好沒有輸給一年生。”青學的雙打二說出了這樣的話。
在隊伍裡的手塚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們一眼。
大和注意到手塚的視線,擋了一下,按住了手塚的肩膀。
原本手塚是沒有參加正選選拔賽的資格的,但冰帝和立海大今年部長都是一年生的消息傳來,在青學也引起了不小的議論。再加上大和看好,手塚和大石還是參加了關東大賽前的第二次正選選拔賽,也都進了正選名單。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被看好的下一任部長和副部長——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在網球部的處境會好。
龍崎教練在很年輕的時候教導過越前南次郎,自那以後的執教理念就是讓學生自己管理自己,因為她明白的事實,是有天賦的人按照自己的步調成長就足夠了,彆人的教導有時候甚至是妨礙。
她隻維持網球部表麵的和平,不去乾涉網球部內部學生們的矛盾。
大和在儘力護著手塚和大石,可大和自己身上有傷,表現得不如預期,於是威望也就有些搖搖欲墜。
部長管不住,副部長說不上話,正選們自行其是,這就是現在的青學網球部。
單打三的比賽,冰帝一方出賽的忍足打贏了青學的單打三。上場比賽的三年生臉色不太好,因對手是一年生並且他還輸了。有些遷怒的他瞪了一眼隊伍裡的兩個一年生。手塚不為所動,而剛才和前輩一起上場打了雙打一卻慘敗的大石則縮了縮脖子。
到單打三結束,輸了兩場,贏了一場,和賽前的預計一樣,接下來就是單打二了。大和看向手塚。
這次大和力保手塚在這個位置上場。雙打田忌賽馬的策略是他和龍崎教練一起定的,認為青學應該是能贏一場的。在這個前提下,單打二是重要的比賽勝負手。那麼,隻有手塚能夠勝任這個位置。
其實球隊裡的其他正選更想讓手塚去打跡部,大概也有一種,“讓兩個一年生打了試試看”的意思。大和知道他們都不認為手塚會打贏跡部,僅僅是因為跡部“是被看好的一年生,哪怕前輩們退部80%,冰帝的教練也還是讓他繼續當部長”,這種不管怎麼思考邏輯都不夠嚴密的理由。
大和相信,如果手塚和跡部打比賽,手塚會贏的。可青學撐得到單打一嗎?
他自己打得過古堅嗎?
心知自己的傷勢比表麵要重,這幾場比賽都在強撐的大和,對比賽的結果不抱希望。所以他寧願讓手塚去打單打二,他覺得手塚能打贏古堅。而自己,如果贏了,青學會贏,如果輸了,那麼青學失敗的責任也該由他這
個部長來承擔。
“說什麼呢。”他說服其他人用的是另外的說辭,“我還是青學的部長,單打一的位置難道要讓手塚上嗎?”
比起他的其他考量,說出這句話的他反而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
“就是嘛,大和,你之前對那兩個一年生也太好了。”
到底為什麼青學網球部會變成這個樣子?大和不是沒有埋怨的。他偶爾會覺得很累,也會不甘,更想知道如果去年自己沒有被前輩拖累而受傷,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好很多。雖然可以用“前輩不是故意的”來自我安慰,但他其實是知道的,如果按照正常的雙打配合,他去打那個球的時候不會受傷……如果前輩沒有提前躲開並且預設他接不了那個球。
從前的部長告訴他,你是青學的支柱,有些事你就得忍下來。
所以大和其實也是知道的,他隻是被支柱這個說法,和部長的位置困住了。如果他不是部長……但他已經是部長了,難道還可以撂挑子不乾嗎?他沒辦法那樣。
手塚走上球場時,大和用有些複雜的目光注視著他的背影。
這時候場外一陣騷動。大和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黃黑色的隊服。
“是立海大!”
“立海大和銀華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三場全部都贏了,並且都是大比分。單打三,他們那個一年級部長直接上場了,打出了6-0的比分,一個球都沒丟,結束比賽的時候銀華的選手都崩潰了。”
“嘶,真可怕啊……”
“能在立海大打贏以前的正選拿到部長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
場邊的議論聲傳過來,剛才打輸了比賽的單打三選手抬起頭,嘀咕道:“那立海大原本的部長和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