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立海大實驗樓後麵的空地上找到了蹲在地上逗貓的毛利。
這裡一直有一群野貓,算是被學校的學生散養的。校規裡有規定不能喂養流浪貓,但不少學生都會偷偷過來,買點小賣部的貓糧套裝。仁王自己沒事也的時候喜歡過來喂貓。他身上有自然的氣息,貓很喜歡他,來過一次就記住了他的味道,總是會蹭到仁王腳邊喵喵叫。剛好下午的時候實驗樓的陰影剛好擋住陽光,旁邊的桂花樹伸出枝丫,偶爾有幾片落葉掉在地上,可以用來逗貓。
仁王這時候走到空地上,原本在毛利身前的貓就轉了彎,衝著仁王跑過去。蹲著的毛利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毛利壽三郎?”
毛利肩膀抖了抖,沒料到新來的,看上去像是老師的人會喊他的名字:“誒?”
“網球部下午有訓練。”仁王說,“我是網球部的教練。按照網球部的規則,訓練遲到和逃訓都有懲罰。不過第一天報道需要進行體測和能力測試,不算進訓練時間裡。我應該已經要求社團部的乾事通知你,下午直接來網球場報到。他沒和你說嗎?”
如果這時候拒絕,這位教練會追責嗎?但那位乾事確實告訴他要去網球部報到了。
並不想讓其他人因為自己受罰的毛利慢吞吞眨了眨眼睛。
仁王很擅長利用自己的身份。此時他直接借助“教練”的威嚴(並且側麵證明,四天寶寺的渡邊教練對網球部的掌控力也很強),將毛利帶回了網球場。
走到一半時毛利如夢初醒:“我一定要加入網球部嗎?”
“已經填寫的申請表無法更改。”仁王說,“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確定不想再打網球了嗎?”
毛利嘴唇動了動,還是沉默著繼續跟著仁王往前走。這時候他還沒有長高,看上去還像個孩子,又一臉委屈,看上去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當然,仁王不為所動。
他沒有詢問為什麼毛利會中途轉學,隻是說:“資料裡顯示了你在四天寶寺時的表現,和去年全國大賽的表現。全國大賽結束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我需要確認一下你現在的情況。”
毛利一開始是有些不情願的,不過他到網球場以後,就稍微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發現,網球場分隔兩邊,非正選的部分並沒有人在監督,正選的訓練似乎也是全憑自覺。
但是這個教練剛才說,如果逃訓或者遲到,會有懲罰?不會吧,立海大的人都這麼自覺嗎?可是那邊就有一群人在訓練偷懶啊。
被毛利看到偷懶的,就是第一天訓練就在偷懶的那幾個人。仁王入職第一天他們就敢偷懶了,等發現仁王沒管他們也沒懲罰他們以後,他們的膽子自然也變得越來越大,偷懶也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仁王偶爾會提醒他們,大多數時候選擇視而不見。他會不定時去指導動作不標準卻認真練習的球員,仔細糾正動作,講解疑問,卻不怎麼去理會那些練習態度有問
題的球員。
就像是他第一天說過的那樣,人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當然,如果足夠有價值,仁王也會多提醒幾次,比如他甚至會親自去抓毛利。而那群逃訓的人在仁王眼裡並不會繼續堅持網球,也沒什麼希望成為正選,他就直接選擇不管了。
倒是看不過去的真田和柳會催促那些人練習,狄堂和三枝偶爾也會管。隻是正選的訓練單很重,每個時間段都有固定的訓練項目。沒有正選看顧,那一群總是偷懶的人依然會固態萌發。
毛利現在還不明白網球部的生態。他在仁王的帶領下做完了簡單的體測,又按照U17流程基本測定了五維。
而在毛利做測試的時候,幸村從狄堂這裡得到了毛利的基本資料。
“去年四天寶寺的一年級正選。”狄堂說,“四天寶寺去年的一年生正選有兩個人,毛利壽三郎是更被看好的一個。當時四天寶寺的教練認為他是‘天才’和‘繆斯’。”
“打球很有靈氣,很有想象力,不受拘束,不過基本功並不是很牢固,是很明顯的天賦型選手。”狄堂想了想又補充道,“去年四天寶寺止步四強,和我們沒遇上,在另一個半區。所以實際上我和三枝都沒有和四天寶寺的人有過什麼交流。”
“怎麼了?突然來問他。”狄堂有些疑惑,“不是還沒打關東大賽嗎?全國大賽還早。我們和四天寶寺也沒有聯係過練習賽……難道教練和那邊有交流,準備打練習賽嗎?”
“不,是轉學生。”幸村摸了摸下巴,“教練說,今天會有從四天寶寺的轉學生,是個紅發天才,叫毛利壽三郎,讓我們等他一會兒。”
“轉學生……等等,這時候嗎?毛利加入立海大?”狄堂瞳孔震動,“那他會參加兩天後的正選選拔賽嗎?”
“他會。”接話的是仁王。
仁王直接帶著毛利走到了正選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