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在他住宅中待了一下午,商議通關策略到頭昏腦漲的王多金五人,終於暫緩他們的研究行為,各個旅行社安排的晚餐時間已到,他們該去吃晚飯了,否則過了時間,旅行社安排的食堂可不會等待他們。
王多金等人擺著手離開。
“殊白想吃些什麼?”阿諾斯爾托著腮,笑著問葉殊白。
葉殊白頷首,並不挑剔:“都可以。”
主要是他認為自己和阿諾斯爾還沒熟到那種可以隨意點菜的地步。
“那我還是隨意發揮咯。”阿諾斯爾起身。
注視著阿諾斯爾走向廚房的背影,葉殊白心中默默想著,成為好友的事情該加急安排上了!嗯,他絕對不是為了阿諾斯爾的手藝,隻是陌生世界孤身一人,感覺寂寞,並且多個朋友多條路。
葉殊白神色淺淡,任誰也看不出他思緒正在放飛。
客廳中隻剩他一人,等待晚餐的時間還很長,略有些無聊,葉殊白乾脆起身,走向廚房,準備給阿諾斯爾搭把手,總不好意思坐在那裡等著張嘴白吃,誰料走到一半,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一處黑影。
腳步微頓,葉殊白側過頭。
這裡開了一扇窗戶,隻要調整合適的角度,就能遠眺外麵的花海美景。
但是葉殊白此時看的地方,不是什麼花海,隻是單人住宅周圍,為了隔開房屋並且為了美觀而設立的木柵欄,值得一提的是,木柵欄下方也種滿了鮮花,開的旺盛極了,整整一排,躲藏上幾個人也綽綽有餘。
葉殊白若有所思,腳下步子一轉。
沒一會時間,他就站定在剛才注視的木柵欄前。
視線掃過木柵欄,鎖定一處地方,葉殊白開口問道:“誰?”
聽到聲音,某個躲在木柵欄後的身影微微僵住,眼底劃過一絲狠意,屏住呼吸的同時,握緊了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閃著銀光的砍刀,約有人的手臂長。
【彆問了彆問了,快跑啊!這裡有個玩家瘋了!】
【我有個問題,遊戲裡明確是為了仇恨行凶殺人,現實能判刑嗎?】
【如果是全息遊戲,這種肯定沒法管,就算行凶成功也不行,但這不是都在傳是無限恐怖嗎?那這就是真實世界,行凶殺人是真的會致人死亡,該判。】
【不行啊友友們,法律中沒有無限恐怖世界相關條例,屬實是法外之地了。】
現實世界的觀眾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久之前,直播間的跟播視覺切換到玩家徐兆麟身上,那時候的徐兆麟,正身形閃躲,避開花村中少見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潛入廚房。
觀眾們看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玩家腳瘸了,手斷了,還身殘誌堅的搗鼓什麼?但緊隨著,他們就看見,徐兆麟摸走了廚房中的砍刀。
恍然大悟,原來是來偷個防身武器?
觀眾們剛升起這個猜測,就見屏幕中的徐兆麟得手之後,毫不猶豫的離開,用外套裹住
砍刀(),低垂著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路直行回到單人住宅區,最後目標明確的來到一處柵欄後,輕手輕腳的躲藏起來。
是的,他躲藏起來了。
好家夥,直播間的觀眾們直呼好家夥。
直播看到這裡,傻子也明白徐兆麟想乾什麼,這一連串的行為,分明是心懷鬼胎啊!不少觀眾都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再結合一下現在的直播畫麵。
觀眾們身體後仰,震驚了,感情他們這麼認真的看到現在,是在看‘預謀殺人’現場版?他們長這麼大什麼場麵沒見過?對不起,這場麵還真沒見過!
無限輪回恐怖世界這個猜測,大家都在傳,但是國家沒站出來,就沒人敢蓋棺定論,但是這一言不合,直接偷人砍刀,預謀殺人的事情,觀眾們是看了全程,鐵證如山,就……
觀眾們感覺離譜,完了之後開始著急。
現在大家都說這是無限世界,就先默認這是無限世界吧!而根據他們看小說的經驗,人類在無限世界死亡,是真的會死啊!這不是殺人嗎?而且這還和怪物襲擊不一樣,是玩家之間的謀殺!觀眾們更接受不了這個。
無奈隔著一個屏幕,他們在這邊急得不行,視頻中的畫麵卻還在繼續。
問聲遲遲得不到回應,略作等待,畫麵上的人竟然抬腳朝著柵欄下花叢而去。
觀眾:“——!!!”呼吸一滯,心跳驟停。
………………
“去死!!!”徐兆麟借著花枝縫隙,注視來人走動位置,待對方走到他可以攻擊的區域,猛然跳出來,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握著砍刀用力揮舞。
他想的很清楚,就算自己沒什麼武術底子,但作為一個成年男性,隻要手拿砍刀,趁對方不注意,再用儘力氣砍殺,就一定能將對方置於死地。
但他想的再清楚,也沒想到,揮刀的瞬間,他沒砍中人,就先被踢中胸口,伴隨一陣劇痛,他整個人跌回剛才躲藏的花叢,手中砍刀因為疼痛,不自覺鬆開,掉落在地麵。
葉殊白站立於花叢前。
視線微微垂落,巡視四周地麵。
“你……啊……”徐兆麟痛苦□□,動彈不得。
葉殊白終於分了點注意到他身上:“是你啊。”
正說著話,腳下踩到一個硬物,低頭看去,是一把砍刀,葉殊白思索,剛才踢開人的時候,好像的確有銀光劃過?隨意的將砍刀踢至一旁,略感意外:“你想殺我?”這什麼神經病玩家啊,一言不合就……
哦,星際世界的遊戲裡,也有挺多這種神經病玩家,沒事了,正常情況。
葉殊白冷淡的收回視線,繼續尋找他這次的目標。
至於這個神經病玩家……
他是遊戲構建者,他要對玩家寬容……
總不能拿起砍刀把人殺了吧?
忽視好了。
葉殊白卻不知道,他這種不予理會的漠視行為,反而讓花叢中的徐兆麟感覺更加痛苦,不隻是身體,更是意識上的感覺被
() 羞辱。憑什麼這人能夠在害了他之後,還這麼冷淡平靜?如果不是這人,他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怨恨達到一個頂點,竟然壓下身體上的痛苦,讓他恢複了部分行動能力。
他伸長手臂,企圖去夠到遠處的砍刀。
這當然是不可能,就算意識能夠暫時壓製痛苦,但身體上的傷還是存在的,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