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所住的房間門前有六名侍衛把守,南北兩側的窗子各有三名侍衛看守,幾l乎是把所有進出渠道都封住了。

五名暗衛於府外接應,另五名分散於府中,方便站崗放哨。陶初一與紫珊相繼落於屋簷,扒開屋瓦往裡頭張望。隻見一中年男子正盤腿坐在榻上,手裡還提著酒壺,美滋滋的喝著。

“今朝有酒今朝醉!”

男子十分快活,顯然被奉為座上賓。

紫珊一掌拍向瓦片,瞬間掀起大片屋瓦。

陶初一緊隨其後躍入房內,順便用內力拖起碎瓦輕輕落於屋脊,以防發出明顯響動。

男子大驚,“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紫珊迅速點了他的啞穴,劍鋒直指其頸喉。

男子當即跪下了,嗓子發不出聲音,他就拚命眨眼,抬手作揖,指向自己的喉嚨,示意有話好說,先給他解開穴道。

就在這時,寒光飛速閃過,鋒利的匕首趕在寶劍之前劃了車夫的脖子。

車夫倒地,脖子上的刀痕鮮血狂湧,雙目翻白,死不瞑目。

紫珊反應過來時,陶初一已然用布擦乾淨匕首,刀鋒入鞘,重新塞回靴子裡。

“走。”

淡漠的聲音飄過來,紫珊迅速回神。一行人即可離開王府,掩蓋所有痕跡。

回到公主府後,陶初一換了衣裳,丟掉匕首,一襲白衣,出塵若雪。

她沒事人似的坐在八仙桌前,自斟自飲。

紫珊卻不能像她一樣,當個沒事人。

“駙馬,待會兒殿下問起來……”

“你就說,你們圓滿完成了任務。”

陶初一聞過梅子酒釀,心曠神怡,這種果酒最是怡人。

“這還用我教你?”

紫珊有話不敢言,心道您是仗著殿下寵愛天不怕地不怕,我們能一樣嗎?

這功夫,南宮雲裳風塵仆仆的回來了。進門瞧見陶初一好像等自己似的,她頓覺心虛,沒有提及此事。

“怎的大晚上還喝酒?”

陶初一彎唇,“月下獨醉,等佳人歸。”

“少貧嘴。”

南宮雲裳嗔怪的看她一眼,褪下鬥篷交給紫珊。

主仆二人眼神交彙,便一切明了。

“都下去吧,我與駙馬小酌一番。”

紫珊帶頭退下,順手幫二人關好房門。

“來,姐姐,這酒的味道不濃,梅子味兒更濃,適合解悶兒。”

說著,陶初一為她斟上一杯酒。

南宮雲裳飲過,確實不曾辛辣,倒是甜味兒更甚。她抬頭看向陶初一,展露笑顏。

“不必再借酒澆愁,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我知道,姐姐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方才的煞星搖身一變成了溫柔的駙馬,半點殺氣都沒有,隻餘下溫柔鄉。

“這酒的味道確實不錯,挺甜

的。”

南宮雲裳不禁多飲兩杯。

陶初一專心的盯著她,不放過半分變化。

“不如姐姐的味道甜。”

南宮雲裳頓時嗆到了,低頭掩唇,咳嗽半晌。

“姐姐怎麼如此不小心?”

陶初一很是無辜的替她拍背順氣。

南宮雲裳咳嗽的臉頰緋紅,眸中水汽氤氳,“還不都怪你?”

“怪我怪我,我扶姐姐去歇息。”

是夜,梅子酒被她帶入內室,酒香四溢,倒意外成了閨房之樂。

大理寺的事情越少,陶初一陪伴南宮雲裳的時間越多。為了多陪伴,陶初一有時候會把老爹請出來主持大局,她自己回家陪公主。

如今朝中勢力的天平已然向南宮雲裳傾斜,其他人狗急跳牆也是情理之中。誰也想不到曾經不當回事的公主會成為最大贏家。

“如今,刑,吏,戶,皆安插了姐姐的人,大理寺為姐姐掌握。兵權也是有一份的,包括禦史台。”

陶初一抿了一口茶,“留給他們禍害的勢力不多了。”

紫珊也跟著道,“屬下聽聞,二皇子在王府大發雷霆,拿底下人出氣。此刻,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子。”

“所以說,抓住彆人的把柄就要趕快運用,否則夜長夢多。”

陶初一俯身逗逗十五,小狗在她腳邊歡脫的蹦來蹦去。

南宮雲裳瞧見十五的樣子,不由笑出聲。

“姐姐笑什麼呢?”

她越是不解,南宮雲裳笑的越是開懷。

“我在想,駙馬以前的事跡。”

陶初一眼皮直跳,想叉開話題,無奈南宮雲裳像是很懷念的樣子,不肯掀過這篇。

“那時候,你常常滾在泥堆裡,把自己滾成個小泥人兒。還有,爬樹上掏鳥蛋,在池塘邊逗魚,在假山後和十五追逐。”

陶初一趕緊捂住她的嘴,“姐姐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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